夏寧若下去了,夏淵一個人坐在大殿上,下面只有小桂子候在那裡伺候着。
他拿出那塊玉佩放在手上摩挲着,雙眼忽然間閃過銳利光芒。
忽然,他看向小桂子,“小桂子你過來。”
小桂子趕忙來到近前,“皇上有何吩咐?”
夏淵將手裡的玉佩遞給小桂子,“你看看,你可認識?”
小桂子拿在手裡,仔細看了一會,最後搖了搖,“皇上,怒此愚鈍。”
夏淵笑了笑,“再仔細看看。”
小桂子又仔細看去,忽然他驚訝說道,“這不是冊封皇妃時皇上御賜的鳳佩嗎?”
夏淵笑着點頭,“正是。”
“只是,這鳳佩磨損的太嚴重,又掉了塊紋路,所以,奴才一時沒認出來。”
小桂子說道,隨後他又驚訝的說道,“皇上御賜的乃是聖物,誰會如此不珍惜呢?”
夏淵眉頭一緊,說道,“你下去吧,這事不許跟別人提起。”
既然小桂子都能認出這是鳳佩,那麼便是鳳佩沒錯。
小桂子趕忙遵命,走了下去。
夏淵陷入沉思中,剛剛有了線索,那丫頭竟然竟然就這樣死了,一切死的太過蹊蹺了。
現在看來,沈珍珠有可能就是早已死去的慕珺歌!
這樣一來,老六,老四都心儀此人便可以說得通了。
若想掣肘他的兩個兒子,這個女人一人就可以了。
所以,他必須要將她找出來。
醉雲館
午夜,小桂子偷偷到了蘭香閣。
夏千寒還沒睡,聽到響聲,頓時寶劍出鞘,眸色警備。
“殿下,是我。”
小桂子提前開口,夏千寒纔將寶劍放下。
“殿下,您還沒睡?”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
小桂子回道,“殿下,奴才有要緊事稟報。”
他將皇上給他看玉佩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夏千寒眉頭一緊,“你說,那塊是鳳佩?”
小桂子點頭,“是,殿下。”
“你沒看錯?”夏千寒極爲驚訝。
“奴才仔仔細細的看了兩遍,可以確定是鳳佩沒錯。”
小桂子肯定的回道。
夏千寒眉頭緊鎖,“那麼,你可以肯定那玉佩就是她丟失
的東西嗎?”
小桂子小心翼翼的回道,“殿下,這一點奴才不敢保證,不過,奴才可以肯定,那東西是慕側妃當日交給皇上的沒錯。”
夏千寒讓小桂子將那鳳佩上的圖案畫了下來,便讓他回去了。
註定了,這一夜,將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如果那鳳佩真的是阿醜的,那麼其中的事實便太詭異了。
夏千寒手裡拿着那幅畫,心裡越加的緊張不已。
當年這塊玉佩是他親手自夏淵的手裡接過,交給慕珺歌的。
每一個鳳佩的紋路和圖案都是不一樣的,他的六皇妃當時手一抖還差點將鳳佩掉到地上。
被他及時接在手裡,所以,當時不免多看了兩眼。
紙被迅速握進掌心中,揉成一團。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記得很清楚,慕珺歌墜落懸崖的那一天,這枚鳳佩就帶在她的脖子上。
如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又怎麼會在沈珍珠的手裡呢?
想的頭疼,卻始終不敢相信,心中那個呼之欲出的答案。
他搖頭,“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最後,他起身快步走出蘭香閣。
自從那日周玉貞將慕珺柔罰跪之後,一直都對她時常教訓。
有時候是慕珺柔挑釁在先,自然到了後來,便是周玉貞故意刁難了。
有夏千寒的默許,宮中自然都唯周玉貞爲尊,慕珺柔最近可謂是吃了不少苦頭。
所以,夏千寒突然深夜駕臨,既讓她驚喜不已,又覺得難以置信。
禮節完畢之後,夏千寒讓她坐下。
慕珺柔受寵若驚,坐在那裡緊張不已。
夏千寒眸光咄咄,一直緊緊盯着她。
“殿下,妾身還以爲您早已將妾身忘了呢?妾身日日盼望殿下,想念殿下。”
慕珺柔激動的聲音有些輕顫。
“聽說,日前你去見了父皇,並且交給了父皇一個玉佩?”
夏千寒完全不在意她的嬌柔自憐,開門見山的問道。
慕珺柔一怔,忽的擡頭看向夏千寒。
“殿下您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妾身從未單獨去見過父皇啊?”
慕珺柔神色不該的說道。
夏千寒冷冷笑道,“是嗎?柔兒,你可知道在我面前說謊的後果嗎?我本想着
,你這段時間受苦了,來看看你。以爲你終對我還是忠心的,可是,事實看來並非如此啊!”
夏千寒幾句剛中帶柔的話,頓時擾亂了慕珺柔的心。
“殿下明鑑,妾身對您一片忠心,天地可鑑!”
夏千寒笑道,“忠心只是說是無用的!我今天既然能來問你,自然是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看起來你卻並非如你說的那樣忠心啊!連一句實話都肯說!”
夏千寒說着起身,“以後別怨天尤人,機會,我給過你了。”
說罷就要走,慕珺柔已經來不及仔細考慮,一下跪倒在地,抱住夏千寒的大腿。
“殿下留步,殿下息怒,我說,我說。”
夏千寒停下腳步,厲聲說道,“給我仔細說來。”
慕珺柔將那日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自然是沈珍珠如何如何的囂張,打傷了她,糾纏中,遺落了那塊玉佩,她心中不甘,才跑去皇上那裡告狀的。
夏千寒將掌中玉佩的畫像攤在她的面前給她看,“是這個嗎?”
慕珺柔驚訝萬分,最後點頭,“是這個。”
夏千寒伸手將她扶起來,握住她的手,帶着笑容說道,“這件事,別跟任何人再說起了。這是逆賊的聯絡信物,父皇動了怒,本是要拿你問罪的。我廢了好大的勁纔將你保住,以後,無論什麼事,都別出宮去。難保父皇見到你時,會再次動怒。”
慕珺柔嚇得雙腿一軟,“什麼,逆賊?”
她再次跪下去,“殿下,妾身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啊。求您跟父皇說明白啊。”
夏千寒點頭輕笑,“我如果沒與父皇說,你此刻怎麼還能安然無恙呢?”
慕珺柔不住的磕頭,“多謝殿下,多謝殿下。
當日皇上囑咐她,無論如何不許對任何人提起。
如今,夏千寒竟然拿着那畫像前來,她不得不相信夏千寒的話都是真的。
夏千寒扔下心驚膽戰的慕珺柔,快步走了出去。
慕珺柔並沒有說謊,他看得出來。
那麼,這東西該是阿醜的沒錯。
臉色陰沉似水,心中似有千金大山壓住一樣沉重。
這一切怎麼會轉變的如此突然?
他的阿醜,難道真的是慕珺歌?
是昔日的六皇妃?
心中,隱隱有幾分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