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死吧?一定是你將她藏起來了是不是?”
夏千寧沙啞着聲音說道。
“她死了!”夏千寒說道。
夏千寧不禁後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夏千寒,“你說什麼?”
“我說,她死了。”
夏千寒冷冷的說道。
夏千寧搖頭,“不,不可能。你那樣在意,你捨不得的。、”
夏千寒冷笑一聲,“哦,對了,四哥不知道,就在她死的那天,我娶了元妃。”
“想知道是誰嗎?是周王府的小郡主.......周玉貞!”
夏千寒笑着說道。
看着夏千寧心痛欲裂的樣子,他心裡覺得暢快極了,又莫名的有幾分氣憤。
他憑什麼來興師問罪,氣憤也不行?
夏千寧聽到這裡,忽的一下衝過來,一拳打在夏千寒的臉上。
夏千寒反手回了一拳,兩人動起手來。
誰也沒有拔刀弄劍,只是拳頭對拳頭的打在一起。
“她那樣愛你,那樣堅定的要嫁給你,你怎麼忍心?夏千寒你不是人!”
夏千寧大聲吼道。
“你是因爲我負了她才生氣,還是因爲自己得不到?夏千寧你這個虛僞的小人,當年你是個虛僞的小人,如今也一樣。”
夏千寒怒聲叱道。
夏千寧一拳打下去,“是,我虛僞,我小人。幾年前,我將她親手送到你的身邊,是我錯。所以,這一次我不想錯。你這個混蛋!”
夏千寒倏然笑道,“原來在你心裡,也不過是將她當做了替身。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他呵呵的笑起來,“如果她知道,我想她會恨死你吧。”
夏千寧起身,雙眸赤紅的看着夏千寒,聲音嘶啞而蕭寒的說道,“我知道,她沒死。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不過,老六,這一次我謝謝你!我會讓你後悔的!”
說完,他轉身走出去。
夏千寒帶着微笑的臉,瞬間陰沉似水,他幾乎是發狂的將屋子裡能毀的一切都毀了。
然後,還覺得不出氣,仰天長嘯一通狂喊。
夏千寧抹了嘴角流下的血跡,心中卻暢快無比。
見到夏千寒如此冷靜的模樣,他就可以確定沈珍珠一定沒死。
回到雲峴館,他找來了冰焰。
交代下去,務必找到沈珍珠下落。
蘭香閣幾乎被夏千寒拆了。
於是,六殿下只能住進了一處偏院。
雅妃被劫持的諸多矛頭直指周家,周家此時已經陷入了水深火熱中。
皇上很是震怒,當即下令嚴加查辦。
而周玉貞,多日來一直被關着,脾氣暴烈,動不動就亂砸一通、
所以,近日來醉雲館很是熱鬧。
這一天,慕珺柔帶着芳春到了杏花閣,杏花閣正是周玉貞的住所。
裡面的人不讓出來,可是,卻沒說不讓外面的人進去看望。
於是,慕珺柔便輕鬆的進了杏花閣。
周玉貞正在生悶氣,慕珺柔輕輕福身施禮“參見娘娘。、”
周玉貞本就很討厭慕珺柔,眼睛也沒擡一下,“你來幹什麼,本宮這裡可不歡迎外人。”
慕珺柔笑道,“我怎麼會是外人呢?咱們都是六殿下的人,自然就是姐妹了。”
“本宮不喜歡跟人攀親,本宮要午睡了,側妃輕便吧。”
周玉貞說完,便要起身。
慕珺柔卻笑道,“我也不想來打擾娘娘休息的,只是昨夜殿下在我的房中過夜,忽然想起了娘娘,所以,特意囑咐我今天來看看娘娘”
慕珺柔說着徑自坐了下去,“到底娘娘是初入醉雲館,難免會有些不習慣的地方。您就直接跟我說沒關係的,我必定會盡力讓娘娘生活的舒服些的。”
她儼然一副女主人的風範,說的理所當然。
周玉貞原本不願和她一般計較,此時卻是忍無可忍。
她冷笑一聲看向周玉貞,“據我說知,側妃與殿下成婚多年,殿下似乎從未在你的房中留過夜,怎的,如今有了正妻,殿下倒是一改常性了?”
說完,她呵呵笑了,又道,“還是側妃仗着自己進宮早幾年,習慣了作威作福,怕本宮搶走了你女主人的權利?”
慕珺柔嘴角一抽一抽,一時間無從對答。
周玉貞忽然起身,俯身向她而來,在她的耳邊,輕聲卻凌厲的說道,“有些東西,怕是沒有用的,有些東西,更是搶不走的。就像這六皇妃之位,若是你夠本事,有哪輪到今天來給我請安呢?慕珺柔,放聰明點,就給我安安分分的過活。否則,我周玉貞可不是吃素的。”
慕珺柔哪裡受
過這樣的氣,尤其周玉貞字字句句都戳在她心窩子上,無一不是撕皮帶肉的痛。
她豁然起身,冷聲說道,“娘娘息怒,我可是並沒有其他別的意思。只是,這一句關心卻引來了娘娘這般多的犀利之言,看來娘娘對殿下心裡的怨憎看不在少數啊。”
慕珺柔說完,輕輕福身,“娘娘保重身子,告辭了。”
周玉貞看着慕珺柔離去的背影,心中氣憤的不行。
慕珺柔聽到身後傳來的稀里嘩啦的聲音,嘴角一勾,歡暢極了。
晚上,周玉貞來到蘭香閣找夏千寒。
夏千寒不見,她便執拗的站在門前直到半夜。
夏千寒終於開了門,周玉貞看向夏千寒的時候,已是滿眼的淚水。
“你乾脆讓我凍死在外面得了,又何苦開門。”
周玉貞說道。
她原本是撒個嬌而已,誰知道,夏千寒聽到她的話,卻轉身回去就要關上門。
周玉貞咬了下脣,提步追了上去,手攔住將掩住的門上,“六哥哥,你就真的這樣討厭我嗎?”
夏千寒鬆了手,轉身往裡走,什麼話都沒說。
周玉貞咬了咬下脣,走了進去。
“說吧,什麼事?”
夏千寒問道,聲音冰冷。
周玉貞心中很是難過,“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正妃了,難道我都不能來找你嗎?”
夏千寒回道,“那麼,我的正妃,你找我所謂何事?”
周玉貞頓時胸口一窒,只覺得一陣冰寒襲遍全身。
她緩了口氣,將一切都忍下,雙膝緩緩區下,跪在了夏千寒的面前。
“六哥哥,一切都是玉兒的錯,如果你不高興就責罰玉兒吧。求您放過周家!”
夏千寒轉過身看着她,“你這是從何談起啊?”
“周家的生意接二連三的出事,又被人誣陷劫持雅妃娘娘,欲要挾皇上禪位。如今皇上都不肯見我父王,我求求您。六殿下,你高擡貴手放過周家吧。”
周玉貞哭着說道。
夏千寒緩緩走到椅子上坐下,“劫持我母親,難道不是你周家做的嗎?”
“是,是我以死相逼,父親纔會這樣做的。可是,我只是想逼你娶我,並無謀反之心啊。”
周玉貞說道。
夏千寒沉默,不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