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王爺夏卓居高臨下,嘴角帶着一絲快意看着他。
夏千億,夏千帆等人都不做聲,在一旁看着熱鬧。
夏千夜不知道去哪裡溜達了一圈纔回來,一回來看到這個場景,當即嚇了一跳。
問清楚了之後,他想也沒想便到了皇上的跟前,“父皇,六哥又不是傻子,他若是真想幹點啥也不至於這麼蠢,把自己先搭上啊。這根本就是百害無一利的事,誰要是認同這件事是六哥乾的,誰纔是傻子呢?”
他一句話,就將所有人都罵了個遍。
“老七,別胡說八道!”夏淵怒斥夏千夜。
夏千夜繼續說道,“父皇,你那麼英明神武,肯定不會相信的。”
老夏家着老頭真是讓人捉摸不透,對一個廢妃的兒子卻當真是寵上了天。
他對夏千夜是半分脾氣都沒有,此刻竟然笑了,“那你說,他們是出乎什麼心思,將事情給做成這樣呢?”
所有人都懸着心,看着這對父子倆。
夏千夜想了想,然後說道,“我看,八成六哥還有別的安排。不如,咱們靜觀其變如何?”
夏千寒的心剛安穩些,又再次懸起來。
心想,這小子求情也求的這麼不到位,什麼叫還有別的安排,安排個六啊。
他看看身旁的慕珺柔,慕珺柔卻神色淡定,根本就不看他。
雅妃心中焦急,終於求救的看向夏卓。
夏卓收到情人的眼神,再也不能裝作不管,起身抱拳說道,“皇上,臣看,老六也不是故意的。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都是自家人,難道還能因爲這個處罰他嗎?”
皇上本來已經消了大半的氣,夏卓的求情卻讓他頓時氣上心頭。
本來,對於傳言皇上就心有芥蒂,誰求情都可以,唯獨下夏卓不能。
“帝王家,沒有家事,一切皆關係到黎民蒼生,江山社稷。”
他冷聲說道,隨後看向夏千寒,“夏千寒,今日你若是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釋,朕必定不能輕饒!”
夏千寒深吸口氣,“兒臣,無話......”
他的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憑空響起一串聲勢浩蕩的鼓聲,生生攔下他未出口
的後兩個字,也瞬間讓四周安靜了下來。
只見舞臺紗幔之中,赫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而那一串激烈並有鼓點精準的聲音便是出自這個女子之手。
夏千夜高興的說道,“父皇,你看,六哥果然是有別的準備的。”
所有人都注目看過去,片刻的安靜過後,鼓聲再起。
這鼓聲跟之前的鼓聲不同,時而聲如洪鐘,氣勢如虹,時而聲若玉碎,綿長潤澤。
一收一放間,乾脆利落,每一個音節都似獨立,卻又如連綿河水,連貫通匯。
而,這一切,不是出自多名鼓手,皆出自一人之手。
所有人,臉上都帶着驚訝觀望過去,這種演奏方法,簡直空前絕後,從未見過。
鼓聲激烈,氣勢磅礴。
突然,聲音消去,一切都歸於平靜。
一道聲音如冰裂之音,清脆傳出。
“祝福你在每一天裡永遠多彩多姿,心坎裡聚集百般好長存百般美。”
“祝福你在你一生裡永遠充滿歡喜,好開心供你好知己時時笑開眉”
女子的歌聲一出口,當即震住了全場。
隨後,鼓聲想起,伴着她的歌,嗨到了極點!
人們的情緒不自覺被帶動起,先前是幾個人忍不住拍打起拍子,最後是全場都打起拍子。
終於,歌聲畢,鼓聲止!
女子撩開紗幔走出,跪倒在地,聲音響脆,“恭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大夏,國盛民強,一統天下!”
所有人都將視線定在女子的身上,皇上繃着臉,“你是何人?”
“奴婢是中宮宮女,沈珍珠。”沈珍珠朗聲說道。
“大膽,一個宮女也敢登臺獻醜!”秦絲月喝道。
夏千夜卻說道,“父皇,沈珍珠是六哥的人,她代替醉雲館獻技,也是情理之中,並無不妥啊。”
“父皇,是兒臣要她表演的,若要怪罪就請父皇責怪兒臣吧。”
夏千寒終於開口。
夏淵陰沉着臉,不做聲,目光卻落在沈珍珠的身上。
“父皇,兒臣到覺得這場演出別出心裁,簡直是用心良苦,一個小小宮女都有這等才藝,
並且如此衷心,我大夏哪還有不繁榮昌盛的道理!”
說話的是夏千寧,他語氣平和,面帶微笑的說道。
“父皇,兒媳見過無數舞鼓的表演,今日這次到還真是頭一次見到。真是令人震驚,尤其是她唱出的小曲,真是振奮人心,令人心情愉快。”
夏千寧身旁的四皇妃也起身說道。
“哦!既然連珺嫿都如此說,我這老頭子到是必須得賞賜了。”
夏淵臉上終於見到了笑容。
“來人,將西域進貢的龍皮玉鼓賞賜她。”夏淵看着沈珍珠。
沈珍珠的心終於落地,“謝主隆恩!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皇上輕聲說道,眸光掠過雅妃,毫無笑意。
一切又恢復如初,歌舞繼續,夏千夜尚未娶親,所以,諸位皇妃的表演就此告一段落。
夏千寒回到座位,面色毫無更改,風輕雲淡,自開始到現在,彷彿那生死一瞬間他從未經歷過一樣。
沈珍珠看着他,心裡不禁覺得對夏千寒多了幾分陌生。
她從未見到過這樣的夏千寒,穩若泰山,任風浪逼近,不懼不慌。
這是那個與她吵架鬥嘴,分毫不讓的夏老六嗎?
原來,在朝堂上,羣臣前他是這副模樣的。
“殿下,您罰臣妾吧?”慕珺柔楚楚可憐的說道。
夏千寒微微一笑,“愛妃,何罪之有啊?”
慕珺柔一怔,隨即揉着眼淚說道,“臣妾技藝不精,差點連累殿下。實在是罪該萬死!”
“哦,即是技藝不精,又不是故意的,我怎能怪罪呢?否則,慕將軍便會第一個不答應。”
慕珺柔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僵住。
最後,她乾笑兩聲,“殿下嚴重了,父親方纔也是怕觸怒皇上,反而會連累殿下,纔沒有出來說話的。還請殿下不要多想。”
夏千寒轉頭看着她,“我說什麼了嗎?愛妃又何必如此緊張呢?”
慕珺柔急忙說道,“不,不是的,臣妾只是怕殿下誤會!”
“我不會誤會的,愛妃放心。”夏千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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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