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倫心裡還是很希望夏千帆能出征的,不管怎樣,這次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
夏卓回道,“這個我自有打算,你只管放心就是。”
蘇倫點頭,不敢過多的顯露心事,“我知道了。”
“你吩咐人去辦,這一次,定要給老六些教訓。”
夏卓說道。
蘇倫點頭答應。
於是,沒過幾天,民間突然間緋聞鋪天蓋地而來。
起因是因爲,圍繞帝都的香江,突然,魚羣成羣而亡,而且,河水變成綠色。
於是,對於皇上帶了綠帽子,龍子不是龍子的傳聞鋪天蓋地的傳來。
這一切,顯而易見,矛頭直指夏千寒。
皇上即便再鎮定,也無法做到真的坐視不理。
於是一時間,夏千寒又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即使沒有被連累,帶兵出征卻是絕對不可能了。
於是,五天後,夏千寧受皇命,帶兵出征。
夏千寧出征的那一天,她悄悄的跑到城樓上去送行。
陽光下,夏千寧一身銀甲金盔,猶如天神駕臨般,威儀高貴。
她看到慕珺嫿親手爲整平衣袍,然後,注視着他漸漸遠走。
沈珍珠躲在牆垛之間,默默的注視着夏千寧遠去。
她想,慕珺嫿的眼神一定是充滿了不捨和驕傲的,因爲,她有一個如此出衆的夫君。
而她,卻只留下心裡一絲莫名的惆悵。
她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只是如此!
雖然,夏千億和夏千帆也極力爭取出征的機會,但是,在皇帝眼裡,好似從未考慮過他們一樣。
沈珍珠的腿總算是全好了,這段時間,紅雀倒是很安靜。
自從被打了二十板子之後,便沒在鬧事,也沒耍詭計。
日子,突然間風平浪靜。
她的日子也過的清閒了很多,沒事將自己留下的果子糕點,送去玉笙樓給夏小花吃。
每一次,那孩子都高興的手舞足蹈,盼她就跟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的。
她原本以爲,這樣的日子會多過一陣。
可是,天不遂人願。
藍燕因爲皇上一直不再寵幸她,做了最後的努力。
在廣蘭殿
外,跪了一天一夜,又恰巧當天夜裡,下了場大雨。
所以,藍燕最後昏死在廣蘭殿前。
本來沈珍珠還在心裡偷偷的叫好,真真的是解了氣了。
可是,沒想到,這件事反而給她和靈澤帶來了一場災禍。
皇上最後還是心疼藍燕,不僅將她留在了廣蘭殿,還招了御醫院院丞親自爲藍燕診治。
並且言明,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材。
所以,當御醫打開最珍貴的藥材箱子的時候,便發現藥材被盜了。
至此,皇上大怒,宮中開始徹查藥材被盜案。
沈珍珠得着信的時候,人已經被扣住了。
所有的宮女太監,一律不許擅自離開,被關在偏殿中。
沈珍珠心急如焚,那藥材至今她的牀底下還藏有一部分。
只要是一搜,便全完了。
可是,此刻,已經沒有辦法補救了,因爲靈澤也一起被關了。
齊忠輝進了屋子,坐在首位上,冷眼看着所有人,自然,目光最後是落到了沈珍珠的身上。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如果現在你們承認了,那麼我會向皇上求情,你們也許還能撿回一條性命。”
齊忠輝說道。
沈珍珠心想,誰信你的鬼話啊,如果承認了,不立即被砍了頭纔怪呢!
屋子裡沒做人說話,一片靜寂。
齊忠輝掃了每個人一眼,突然語氣嚴厲,“你們不招是不是?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是誰幹的,我心裡已經知道了。現在我不過是的給她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否則,一旦事實俱在,便是難逃一死。”
沈珍珠是堅決不會相信這個變態老太監的話呢,他絕對不是那種有了證據還想給人留一條後路的人,他的後路從來都是給他自己留着,斷了別人的後路纔是他畢生的追求。”
於是,所有人都繼續沉默。
沈珍珠如今已經儼然成爲了這羣宮女中的老大,她不說話,自然不會有人說話。
齊忠輝冷哼一聲,看向沈珍珠,“最近誰受傷了,誰想要這樣的藥材,不用明說,大傢伙就已經心知肚明瞭。看來,我這番苦心倒是要白費了。”
“好了,那你們就等着最後的判決吧。”
說着,齊忠輝起身走了。
沈珍珠的心,慌亂不已。
靈澤緊緊握住她的手,“姐姐!”她小聲叫着沈珍珠的名字。
沈珍珠安慰她道,“放心,一切有我。”
當天晚上,她們被放了出去,卻不是事情過去了,而是被帶回了居所。
沈珍珠的心,狂跳不已。
她覺得,她擔心的就快要發生了。
齊忠輝帶着一衆小太監走進院子,他下了最後的命令,“搜。”
結果,就如同沈珍珠所想的那樣發生了。
一包藥材,被摔在她的面前。
齊忠輝幸災樂禍的奸笑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從沒見過這東西,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的。”唯今,她只有咬緊了牙關,死不承認。
齊忠輝卻笑道,“沒關係,你不承認,我自然有辦法讓你開口。”
“將沈珍珠與靈澤帶下去,交給御醫仔細檢查。到底用沒用過失竊的藥材,一查便知。”
齊忠輝說道。
沈珍珠有些慌了,一查當然就可以查出,靈澤的身上現在還殘留着藥味。
如果靈澤被查出來,那膽小的丫頭,必定會被嚇個半死,若是再來個嚴刑逼供,她必死無疑了。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她承認了,一切再做打算吧。
“等等。”沈珍珠想到此,開口說道。
“帶回來。”齊忠輝笑的淫賤。
沈珍珠和靈澤被帶了回來,“你有什麼話說?”齊忠輝說道。
“那些藥是......”
“是奴婢乾的!”沈珍珠的話被人乾脆利落的打斷了。
她失聲叫道,“小澤,你胡說什麼?”
靈澤卻繼續說道,“大總管,那些藥是奴婢偷得。”
“小澤!”沈珍珠氣的大喊。
齊忠輝卻疑惑的看着靈澤,“真的是你?你可想好了,這可是大罪!”
靈澤卻很堅定的點頭,“是奴婢、就是奴婢。”
“那麼你說說,你偷這些藥是爲了什麼?”齊忠輝說道。
靈澤將自己的衣袍撩起,露出膝蓋的傷,“因爲,奴婢的腿傷嚴重,如果不用這些珍貴的藥材,奴婢的腿恐怕就廢了。所以,奴婢才鋌而走險,去御醫院偷了這些藥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