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您答應臣妾吧。此事非臣妾莫屬,臣妾不想看到大夏跟碧落交戰,無論是大夏還是碧落都臣妾的家啊。臣妾,求您、”
她又跪了下去。
夏淵注視着她的眼睛,“此去路途遙遠,且危險重重。你不怕嗎?”
雅妃搖頭,“臣妾不怕,只要能阻止這場戰爭,臣妾什麼都不怕。”
夏淵呵呵笑了,將雅妃扶起,“不虧是朕的好小雅,不過,朕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夏淵一口否決,甚至沒再給雅妃會說話的機會就離開了。
雅妃思前想後,心急如焚。
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素手執筆,寫了一封長長的懇請書。
在次日的早朝呈上,皇上當時臉色凝重,羣臣皆被雅妃娘娘的高風亮節,寬容慈悲所打動,跪請皇上恩准。
於是,皇上忍痛准許。
當然,這是在民間所流傳出的版本。
事實究竟是如何的,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而此次護送雅妃的史官,是聖王爺夏卓。
據說,這並非是聖王爺親自奏請,而是皇上欽點他爲雅妃保駕護航。
轉眼到了第三天,雅妃一早便出宮離去了,而且還帶了皇上的旨意,若是一切順利,天朝將派出一位嫡親的公主和親碧落。
夏千寒一直護送到帝都城外,他站在雅妃的面前,憂色凝重,“母親,請您一路多加保重。兒子不孝,不能護在您左右。”
雅妃搖搖頭,笑着給他攏了攏披風,“兒子,你放心吧。碧落是母親的孃家。你舅舅也不會讓母親有事的。母親不在,你要照顧好自己。”
夏千寒點頭,“母親放心。”
“那母親走了。”雅妃轉頭上了車。
夏千寒跪地,“恭送母親,他日母親還朝之日,兒子出迎百里接母親。”
“好,你回吧。”
雅妃進了轎廂。
夏千寒起身,夏卓走到他的跟前,“我就將母親的安危交給聖王爺了。”
夏卓點頭,“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必定會互你母親周全。”
夏千寒點頭,“我就相信皇叔這一回!”
夏卓突然一怔,然後微微笑道,“好,我會讓你知道,你不會信錯的。”
然後,他的手握住夏千寒的肩頭,稍一用力,“此次護送,我並沒有奏請陛下。其中含義,你細
細品味,不日,也許宮中將要發生大事。你萬事小心,自己心裡有個數。”
夏千寒沒想到下夏卓會跟他說這樣一番話,“我會的。”
看着母親的車駕遠去,夏千寒的拳頭也越握越緊。
妍楓在背後走了過來,“殿下,據說娘娘奏請勸和前一夜,皇上去呆了一會。奴婢問過幻竹,這件事,的確是皇上親口告訴雅妃娘娘的。”
夏千寒的嘴角微微一勾,“這隻老狐狸,果然好手段。不但達成了計策,還輕鬆脫去了依靠女人的嫌疑。”
他突然轉身,“宮中侍衛換了多少了?”
妍楓說道,“眼下,包括廣蘭殿在內,已經有三千人了。”
夏千寒冷笑,“本來我想先解決了齊忠輝,沒想到夏千億竟然如此等不及。那麼,就先收拾他吧。”
妍楓說道,“就憑他對姑娘做的那些喪心病狂的事,也是死有餘辜了。”
夏千寒點頭,“是,只不過想他死的人卻並不止我一個。”
兩人飛身上馬,“殿下還是懷疑此事與四殿下有關?”妍楓說道。
夏千寒笑道,“此刻已經並非懷疑了,逼着夏千億不得不造反的人正是夏千寧!”
“可是,四殿下給咱麼的帳門並不足以讓大殿下造反啊、”
妍楓疑問的看着夏千寒。
夏千寒回道,“那隻不過是個催化劑,如果你想殺一個人,總得有足夠的理由吧。夏千億唯一該死的理由不是私鹽,不是不成器,而是弒君犯上。他沒本事,羽翼未豐,就幫助他成氣候,豐羽翼。這樣,才能等到他謀反作亂的那一天,然後,再一招擊斃。”
妍楓突然明白了,恍然大悟的道,“奴婢明白了,四殿下做這一切便都是幫助在先,誅殺在後。”
“四哥手段高明,即便要置人於死地也絕不讓自己雙手染血。如今帝都皇城都在我的管轄之內,出了事,頭號罪人便是我。所以,這槍我算是坐定了。”
夏千寒說道。
“其實殿下可以不出面的,讓奴婢來。”
妍楓說道。
夏千寒搖頭,冷冷的笑道,“不,夏千億竟如此不將我放在眼裡,我的女人他敢動,就憑這一點,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妍楓點頭,“殿下,那奴婢按照計劃去部署了。”
夏千寒深吸口氣,“記住,抓活的。我要讓老頭子親自嚐嚐被兒子背叛,親
斬親子的滋味!”
妍楓剛要下去,夏千寒又說道,“告訴火狼,仔細保護好阿醜。若是她出了任何差錯,我爲他是問。”
“是,奴婢知道了。”
妍楓答應着,打馬而去。
夜
烏雲遮月,天氣陰沉。
這一天,註定了要有事發生。
皇宮中悄然發生着變故,夏千億換了一身黑色的錦袍,出了太平館。
宮外的侍衛,早已換做了自己人,他一臉凝重。
今日是成是敗,便在此一舉了。
廣蘭殿外,寂靜無聲,與往日無疑。
然而太寂靜了,便是破綻。
夏淵正看着奏摺,卻突然擡頭,卻見齊忠輝一人站在身旁服侍。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宮女呢?”
皇上說道。
齊忠輝正打着瞌睡,聞聽此言頓時說道,“回皇上,奴才怕她們打擾您,就都讓她們退下去了。您是要就寢了嗎?奴才這就喚人來。”
然後,齊忠輝向着外頭喊道,“來人,皇上要就寢了。”
半晌過去卻無人應答,齊忠輝眉頭一皺,走下去幾步,又大聲說道,“來人吶!”
仍舊無人作答,夏淵放下了筆,眉頭已經緊鎖。
“皇上,您息怒。奴才這就出去看看。”
說着齊忠輝便小跑了出去,夏淵好似也察覺出不對的氣氛,不自覺的向四周望去。
他從沒注意到,這隻有他一個人的宮殿上,竟然如此的空曠和寂寞。
突然,腳步聲想起。
齊忠輝的身影出現在眼中,但是,他卻是倒着進來的。
夏淵忽的起身,因爲他看到了刀劍的光芒。
他雙手緊緊捏在背後,咯咯作響。
接着出現在視線中的人,讓他大爲震驚。
“老大!你想幹什麼?”他失聲叫道。
夏千億帶着人緩步走進了大殿,他眸色狠厲,“父皇,這寶座,您做了這麼多年也累了吧。接下來就交給兒子吧,兒子定會秉承父皇遺志,將大夏治理的國泰民安。”
夏淵臉色頓時蒼白,他站在龍案後,咬牙問道,“你這是要弒父嗎?”
“不,我還沒有那麼大逆不道。只要父皇寫一紙禪位與兒子的詔書,兒子就尊父皇爲太上皇,讓父皇頤養天年。”
夏千億站在大殿中間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