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擡頭看向靈澤,欣慰的笑道,“靈澤,我有寶寶了。你高興嗎?”
靈澤眼中也泛起淚光,“那也是我的外甥,我自然高興的。”
“只不過在這宮中想生下他,太難了。可是,我不會放棄的,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要生下他。”
沈珍珠篤定的說道。
靈澤緊緊握着沈珍珠的手,“姐姐,我永遠跟你在一起。我們一起來保護寶寶。”
沈珍珠點頭,伸手覆上她的手,兩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那一夜,沈珍珠一夜未閤眼。
如今,她不得不爲了腹中的孩子打算。
再次入宮,她爲了尋找雅妃娘娘和羅凝夕。
而夏千寧昨日已經說得明白,雅妃娘娘和羅凝夕早已死了。
那麼,她也就沒有理由再繼續留在宮中了。
對,她要逃出皇宮。
她要帶着她的寶寶去找夏千寒!
大約是在天亮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睡着了,睡夢中她夢到了雅妃娘娘,她很高興,一直在對着她微笑。
忽然,有人衝進屋子裡,驚醒了她。
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驚慌失措的靈澤,“發生了什麼事,嚇成這個樣子?”她忙起身說道。
靈澤急聲說道,“姐姐,不好了,小桂子要被添天爐了。”
“什麼?”沈珍珠一下自牀上起身,她顫抖着雙手開始穿衣服。
“到底怎麼回事?”
“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剛纔我回來正好瞧見小桂子被壓着往天爐的方向而去。”
靈澤說道。
沈珍珠顧不了許多,穿好衣服奪門而出。
靈澤在後面喊道,“姐姐,你慢着點,注意身子。”
只是,這一刻她還哪裡顧得了身子!
是說什麼也不能讓小桂子被害死的。
她越走越快,心急如焚最後不得不跑了起來。
靈澤一把拉住她,“姐姐,你自己的身子自己不知道嗎?哪裡還能跑?”
沈珍珠回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了。你放開我。”
靈澤仍舊不肯放開,壓低聲音說道,“就算不爲了自
己,你也爲要爲了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
沈珍珠無奈苦笑,“做我的孩子,本來就註定了要多折多難,若是連這點都受不了的話,就不配做我的孩子。”
說完,她掙脫開靈澤繼續跑去。
她跑到天爐的時候,小桂子已經被捆綁的結實,被侍衛擡起要投進天爐中。
“住手!”沈珍珠突然的一聲喊聲讓侍衛住了手。
她幾步衝到近前,幾推搡開侍衛,將小桂子護在身後。
如今宮裡無人不識她是誰,自然是不敢動她的。
“誰敢傷害他,我就跟他拼命。”沈珍珠眼睛都紅了狠狠的說道。
侍衛們面面相視,卻也毫無辦法,只得施禮說道,“這位主子,這是皇上的命令,聖旨難違,還請您別爲難屬下等人。”
沈珍珠冷冷一笑,“天王老子也不好使,今天,這個閒事我管定了。”
“大膽,怎麼還不行刑。”
一聲厲喝之後,後庭總管子林走進來。
先前還一副興師問罪的神情,在看到沈珍珠的剎那立即換了笑臉,“呦,主子你怎麼在這裡,這裡哪是您該呆的地方啊。來人,還不趕緊送主子回去。”
沈珍珠在宮裡沒有名分,宮裡人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但是,皇上如此看重的人,自然是不能輕視的,所以,就都叫她主子。
子林說完,呼啦下上來幾個太監就奔着沈珍珠而去。
沈珍珠喝道,“我看誰敢上前來。”
幾個太監着實不敢上前,都停了腳步回頭去看子林。
子林笑眯眯說道,“主子,您看您身子不好......”
“少廢話,我可以走,但是,小桂子我得帶走。”
沈珍珠打斷子林的話喝道。
子林,面上帶着爲難說道,“主子,您這可是爲難死奴才了,這可是皇上的旨意,違抗聖旨,奴才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沈珍珠冷笑道,“我不爲難你,你大可以按照聖旨來執行,但是,死的人不只是小桂子,還有我。到時候你也可以看看,你的小命是不是能保得住!”
汗珠子自子林的額間滾落,他擦着汗乞求的語氣說道,“主子還請您行行好,別
爲難奴才了。”
沈珍珠回道,“我不爲難你,如果你不敢放我,就去找那個下旨意的人來親自跟我說。”
子林一看沈珍珠是不會改變主意的,也沒了轍,躬了躬身子,“那奴才去回了皇上。”
沈珍珠補上一句,“你告訴他,他如果不親自來,我不會天爐的。”
小桂子淚流滿面顫抖說道,“姑娘,您幹嘛跑這來啊,奴才死不足惜.......”
“別說傻話,誰的都爹生娘養的,你的命就那麼你不值錢嗎?”
沈珍珠回頭說道,和靈澤將小桂子身上的繩子都解了開。
小桂子低聲哭泣,小聲說道,“奴才昨日和姑娘見面皇上知道了,不過您放心,不該說的,奴才一個字也沒多說。”
沈珍珠擦去小桂子臉上的淚,“好弟弟,我知道了。別說了,你放心,有我在,就有你在。”
夏千寧在不久之後就到了,沒有盛大的隊伍,也沒有衆多隨從跟着。
他就一個人站在了她的面前,遣退了侍衛。
“爲什麼要殺他?”沈珍珠與他對面而戰,沉聲問道。
夏千寧開口卻反問,“那麼你又爲了什麼要非救他不可?”
沈珍珠毫不猶豫的答道,“他是我弟弟,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沒有不管的道理。”
“他是你弟弟,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夏千寧眉頭一挑,顯然不相信的意思。
沈珍珠冷笑道,“我自中宮被調到上宮,齊忠輝處處爲難,不止一次想殺我。這些皇上也不知道吧?多虧了他,照應着我,我才能活到今天。小桂子也是個苦命的人,我收他做義弟,給他取名沈子桂,這些小事皇上更不知道吧。”
夏千寧被沈珍珠問的啞口無言,眼中陷入深思看着沈珍珠和小桂子。
沈珍珠句句說的在理,真情實意,無懈可擊。
夏千寧猶豫了,但是仍舊不吐口放過小桂子。
沈珍珠怒目看着他,毫不示弱。
“不是朕非要殺他不可,而是非殺他不可的理由。”夏千寧看着沈珍珠緩緩說道,“他是老六的人,老六是叛臣賊子,爲了堵住衆人悠悠之口,他必須的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