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去,你先回去準備。”
沈珍珠說道。
巧英卻攔住沈珍珠,“姐姐,不然你還是別去了,我跟大總管說一聲。”
沈珍珠搖頭,“他本就盼着咱們出什麼差錯呢,我今天必須得去,也死不了。”
“一會,我儘量帶人多上前,姐姐在一旁站站就好。儘量別讓皇上看出來,能拖過去就拖過去”巧英說道。
沈珍珠點頭答應,送走了巧英,進去開始收拾,靈澤也醒了過來。
沈珍珠沒讓她起來,“我一個人掛了彩已經夠看一會了,你若這幅模樣也去了,皇上肯定會生氣的。到底咱們是御前伺候的人,還是要注意形象的。”
靈澤不放心,“我不去行嗎?”
沈珍珠點頭,“有我在就成了,你留下也好照顧小花,千萬別讓她出去。”
靈澤答應着,沈珍珠便出了營帳。
她剛到了御帳,皇上的隊伍便進了營地。
皇上被齊忠輝扶着下了馬,看似是累了,一身疲憊。
沈珍珠和巧英趕緊領着人過去伺候,皇后和嬪妃們也都到了,鶯鶯燕燕都顧着皇上。
皇上便也沒太注意她,直接跟皇后,秦絲月等人進了營帳。
然後,各國使臣,皇子,大臣也都各自回營帳休息。
東籬鏡一直盯着沈珍珠,沈珍珠明知道的,卻也只裝作聽不到。
所有人都散了,沈珍珠才起步御帳後面臨時搭建的茶水間走去。
過了御帳,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
鑽心的疼讓她無法控制的大叫一聲,抽出手。
“怎麼了?......怎麼受傷了?”
夏千寒眉頭緊蹙的問道。
沈珍珠擡頭一看是夏千寒,眼淚頓時無法抑制的涌上來。
她不敢看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趕忙搖搖頭,“沒什麼,不小心磕的。”
夏千寒也不再問她,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到自己的面前。
沈珍珠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想抽回手。
夏千寒卻將她寬大的袖子一挽,“這也是磕的?”
沈珍珠當即說不出話來了,眼淚無法控制的掉下來。
夏千寒看清
了沈珍珠手上的傷之後,臉色也跟着變了顏色。
他緊緊攥着她的手,急急的將她拉到一旁的僻靜之處。
“跟我說,到底是誰傷了你?”
夏千寒語氣陰寒的問道,眼中糾結的情節叫做心疼。
沈珍珠的淚此刻如開了閘的洪水,心裡的所有委屈,此刻再也掩飾不住,全部泄露出來。
夏千寒看着她哭的委屈,根本說不了話。
他輕嘆一聲,將滿臉淚痕的小丫頭擁進懷裡。
“阿醜,我果然不能離你太遠,否則,就不知道你會出什麼事?”
“這兩天,自上路的時候起,我便一直這樣想,果然,被我猜中了。”
“我果然不能離開你!”
“我就應該帶你一起走,其實只要換套侍衛的衣服,就不會被發現的。”
“可是,我卻一直怕你會被獵場中刀箭所傷。看來是我錯了,就算危險也沒關係,至少有我在。”
“本來留下來應該是最安全的,可是,你看看,你卻傷成了這個樣子!”
夏千寒抱着沈珍珠,輕輕的在她耳邊說着話。
其實,他是想哄哄她,可是,他只能做到這樣。
再動聽點的話,他不會說了。
卻沒想到,他越說沈珍珠卻哭的越厲害了。’
最後,夏千寒只好閉嘴,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她懷中的沈珍珠哭的一塌糊塗,淚水鼻涕,統統毫不浪費的抹在了夏千寒的胸襟上。
哭了好久,她的聲音都沙啞了。
夏千寒拍拍她的背,終於說道,“好了,在哭下去,都說不出話了。你說不了話,我怎麼給你報仇?”
沈珍珠也哭累了,終於停止了哭泣,卻仍舊賴在他的懷裡不停的抽噎着。
“好了,現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夏千寒任由她賴着。
“我......今天早上......爬山.......摔下來了!”
沈珍珠哽咽着說道。
夏千寒卻冷了聲音,“阿醜,別試圖跟我說謊話。只是爬山掉下來,怎麼哭的如此委屈。分明是被人從山上給推下來了。”
沈珍珠不敢吱聲了,也不敢擡頭,生怕夏千寒會看出自己撒謊的
眼神。
她真的很想將事情立即跟夏千寒說出來,然後,讓夏千寒狠狠的教訓夏千帆。
可是,事情卻不是如此簡單。
首先,他們是兄弟,說的更準確點還是一對互相對立的兄弟。
她不想再給夏千寒帶來任何麻煩,他爲她擋的已經太多了。
再者,夏寧若如何進了軍中,又遭遇的那些事,又怎麼藏在了夏千帆的營帳中。
就都要合盤脫出,夏千寒知道了,肯定會生氣,說不定不但不會幫她,還會狠狠揍她一頓。
所以,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說。
夏千寒又低頭問道,“又編了什麼理由?”
沈珍珠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
夏千寒試圖講她自懷裡拉出來,可是,她卻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襟不肯起來。
“不是沒說謊,那爲什麼不敢看我?”
夏千寒說道。
沈珍珠回道,“我覺得這樣挺好,所以想多一會。”
她可是強忍着受雙手的劇痛啊,就是不放手。
嘶!
夏千寒的衣服,活活的被撕壞了。
夏千寒瞪大了眼睛看着沈珍珠,火氣明顯急劇升溫。
沈珍珠卻扔掉手中的布條,“這布料也太不結實了,回頭得去查查,是不是偷工減料了。”
夏千寒儘量壓着肚子裡的火,“阿醜,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事?”
沈珍珠卻撅着嘴,很是倔強的搖頭,“沒有,真的只是從山上跌了下來。”
然後,她揚手一指,“你看就是那座山,可陡了呢。”
“那你在我懷裡哭的那麼傷心幹什麼?”夏千寒說道。
沈珍珠說道,“我原本只是想哭一下下的,可是,誰讓你說那麼感人的話。我一感動,眼淚就止不住了。”
“我說的話有那麼感人?”夏千寒滿眼疑問。他可沒覺得。
“簡直是感人肺腑!”沈珍珠說道。
“就只是因爲這個?”夏千寒還是有點不相信。
沈珍珠說道,“當一個人劫後餘生的時候,往往纔會真的害怕。我剛剛一想到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你,就難過的要死。”
這句話,對夏千寒來說,明顯很受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