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翰磊身形一凜,施展瞬步,瞬間來到白衣女子身旁,微微下蹲將她從支燕初身旁撈到自己懷裡,望着那張蒼白的小臉,竟然有種慌亂如麻的錯覺,只從自己十五六上戰場殺敵以來,就算面對千軍萬馬都沒有畏懼害怕過,那是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心口猛的一緊,不禁沉下聲道,“曦,快點。”
古承曦看到這番場景急忙過來,觀察了一下,將她頭部的傷口暫時用布包紮起來,對面露慌張的尚翰磊道,“磊,前面不遠有家客棧,我們先去那裡。”
“好。”尚翰磊二話不說,抱着白衣女子上馬,一手緊緊地摟着她腰身,另一隻手牢牢地擒住繮繩,快速的朝前面騎去,塵莫,布羽見自家主子已經騎去,自己也便急忙上馬尾隨着,留下呆住原地的支燕初,伸手揪了揪古承曦的衣袖,“喂,狐狸,磊哥哥認識那女的?爲什麼對她這麼好啊。”
“不認識。”古承曦噙着邪魅的笑靨緩緩道出,心中暗自感嘆,難道是磊這傢伙看上着白衣女子了?單單這從未見過的驚慌失措就足矣證明,這個僅見過一面的女子不同尋常,不過論姿色,這女子算是極品,論武功也還不錯,總體來說,這女子還可以,只是爲何會有黑衣人殺害她?她又會是誰?現在的女子一般以相夫教子爲己任,不會有武功,會不會給磊帶來麻煩,催下思緒,“我們快跟上吧。”
客棧房外,尚翰磊還是身着將軍裝束沒有換下,靜靜地站外門外,看着一盆盆清水送進,又一盆盆帶血的水送出,黑眸竟然有種疼痛的感覺,雙手握的死勁,彷如受傷的是自己一般,不知爲何會有這種感覺,難道自己對這個僅見過一面的女子,一見鍾情?
吱嘎一聲,門房被打開,尚翰磊幾步走進去,當觸及到牀榻上那人兒臉色慘白,嘴脣已經發白,乾涸,沒有一絲血色,心口暮然疼痛不已,像是一根刺紮在心口,帶着一點點的疼痛,讓人很不適,“曦,這姑娘她怎麼了?”
“剛剛頭磕碰到石頭上,後腦勺撞傷了,一時還清醒不了,而且就算是清醒了,有可能會記不起以前的事情。”古承曦凝眉視線從女子身上挪到尚翰磊身上,將自己診斷出的事一一訴說出來,臉色有些陰霾,“不過最令我奇怪的是,這姑娘竟然身重劇毒。”PtiW。
“劇毒?”尚翰磊不解的望向古承曦,疑惑的問出。
“嗯,不過這種毒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吃下解藥,就等於沒有中毒一樣,只要有解藥對人體就不會有任何傷害。”古承曦想了想說道。
“嗯,對的。”支燕初也在一旁迎合着,她可是堂堂毒聖的關門弟子,對這些還是很瞭解的。
“那可有解藥根治?”尚翰磊不忍她中毒,不知爲何,總覺對這個女子他捨不得。
“這個。。。”古承曦沒辦法回上話來,目光挪向支燕初,不想說,只要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不知道會不會對磊有危險。
“嘖嘖,狐狸看我幹嘛。”支燕初癟癟嘴,望向尚翰磊那受傷的模樣,嘆了口氣道,“只要是提煉這種毒藥,需要一百八十八種毒藥,而提煉解藥這也是剛好需要這一百八十八鍾毒藥的一一對應的解藥。”
“那不是可以配置出來?”尚翰磊對他們兩人的醫術有信心。
“咳咳,那個一百八十八種毒藥,我們是可以猜出來,只是這藥在配置的時候是有按一定順序來的,而這順序只有配置毒藥的人才知道,所以我們暫時無能爲力。”支燕初抹了抹鼻子,不好意思的挪到別處,好歹是毒聖的弟子,竟然拜在這毒藥了,真夠丟臉。
尚翰磊吃痛的望向他們,話語中帶着從未有的孱弱,“難道就無藥可救了?”
“有。。。”
“沒有。。。”兩人同時回答道,古承曦瞪了一眼支燕初。
“燕兒,你說有是什麼意思?”尚翰磊只當是看到支燕初的模樣,忙問道。
“這個嘛。。。”支燕初撓撓頭髮,之前古承曦瞪她的模樣,讓她有些後怕。
“說。。。”既然有方法,他一定要知道,至少他很想保護她,此時此刻。
“用女子滑胎的血來當藥引,來解毒。”支燕初一咬牙就把話說了出來,“前提是必須是深愛她的男子的子嗣,還有那個滑胎的女子必須是那個男子的喜歡之人。”
“這是真的?”尚翰磊視線挪向古承曦,開口問道。
“別聽這丫頭胡說,沒得事。”古承曦急忙否認,這種事太殘暴了,將一個孩子活生生的流產而死,作爲醫者是不該有這種想法的。
“屁吧,是我師傅傳授給我的,雖說不太人道,但也是解這種毒的一種方法。”支燕初就是想要爭贏,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一樣,嘟囔着嘴巴。
“噢,我知道了。”尚翰磊催下眼眸,這種方法可以救她,可是犧牲一條性命,況且是擁有他一半的帶血緣關係的孩子,怎麼捨得。
古承曦見尚翰磊有點猶豫不決,便連忙說道,“磊,你不要忘了,這個前提是你深愛她,而且滑胎的女子必須也是你喜歡的,要不然是不會有效果的。而你現在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何來滑胎一說?”
前對藥望。尚翰磊聽到古承曦的話,眸中說不出的黯淡,是啊,自己都沒有喜歡的人,何來滑胎。
“呃。。。”牀榻上傳來女子低低的呻吟聲,尚翰磊疾步上前,坐到牀榻旁,望着已經張開眼眸的女子,輕聲道,“姑娘,你沒事吧?”
“你是?”白衣女子望着眼前俊朗的面容,有些慌亂,腦中就是一片空白,擡手碰觸後腦勺,有些疼痛,愣愣的望着尚翰磊,“我又是何人?爲何我想不起來?”空白沒有一絲記憶讓她恐懼,害怕沒有記憶的自己,好像浮萍一樣,沒有可以居留的地方。
“姑娘,你別緊張,你的頭剛剛摔倒了石頭上,磕破了後腦勺,所以有可能暫時記不起事情。”尚翰磊伸手抓住她那雙亂動的手,害怕她不小心又將自己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