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苡等人在街上逗留了些時候,察覺天色已晚,便要回府。路經小攤旁,一個衣衫襤褸的小孩跌跌撞撞的跑來,不小心把姚苡撞到,兩人同時跌倒在地。
沐兒急忙將小孩扶起,落夜也將姚苡拉起。
“小朋友,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摔傷了?”姚苡關心的問道。
只見那小孩眼眶含淚,咬咬牙,說了聲,對不起便跑走。
“喂…這小孩怎麼回事?”姚苡奇怪的摸摸腦袋,看向沐兒落夜。
“公子,你腰間玉佩不見了。”眼尖的沐兒看着姚苡空蕩蕩的腰間大喊道。
姚苡順勢一望,果真沒了,那小孩是小偷,咻的一聲拔腿就追,嘴裡飄出幾句話,“丫丫的,竟然偷到我頭上,死小孩不學好。”
姚苡追着那小孩跑了幾條街,最終看小孩跑進了一個破舊不堪的破廟,姚苡等人也便尾隨進去。
眼前的場景,讓姚苡等人看着心中鬱結,破舊的古廟,屋檐瓦礫破碎,稻草鋪成牀墊。也許可以用“以天爲被,地爲席”來描述眼前的場景,只是說此話的人,想必是豪情壯志,瀟灑一生。
可眼前卻是那般讓人心寒,縱觀全場,好幾十位男子婦孺衣衫破舊,髮髻蓬亂,瘦骨嶙峋,圍在一起慢慢嚼着乞討過來的饅頭,有些饅頭已經發黑。
剛那個小孩跑到一位躺在稻草上的婦人身旁,手緊緊握着她的手,“娘,你醒醒,魯兒有銀兩可以給你看病了。”
婦人微微張開眼睛,發白的嘴脣無力的笑了笑,擡起手摸了摸小孩的頭,“娘不礙事。”
“這個大嬸。。。”姚苡看到那婦人臉色蒼白,眼眶發紅,喊了聲,想要勸她去看診。
那喚爲魯兒的男孩,看到姚苡嚇得臉色煞白,跪在地上叩首道,“哥哥,請你等我救了孃親,在抓我法辦,求你了。”
一聲聲沉悶的叩首聲,直激姚苡心頭,急忙蹲下將魯兒拉起,看到他髒兮兮小臉上的淚痕,擡手輕輕擦拭。
“公子,求你,不要抓我孩子,我給你做牛做馬。。。”婦人見到自己兒子這副模樣,一想起之前他說有銀子給她治病,心沒的來一慌,拖着破舊不堪的身子,拉扯住姚苡的褲子。
“大嬸,你不要這樣子。”姚苡揮了下手讓沐兒過來將大嬸扶起,輕聲道,怕一個大聲嚇壞他們,“這個玉佩是我送給魯兒的,他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姚苡摸了摸魯兒,笑了笑。
“這。。。”大嬸看了眼玉佩,“公子,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咳咳,您還是收回吧。”
“福嬸,你還是收着吧。”身旁的一位乞丐婦人,對着身旁的婦人,勸說道,“你身子還沒好,需要抓藥。”
“不,萬萬不可。”福嬸搖頭推脫道。
姚苡見婦人如此固執,不禁擰起眉頭,將玉佩收回,對落夜道,“落夜,去請大夫過來幫福嬸看診。”
“沐兒,你去多買些乾糧過來。”落夜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沐兒尾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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