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內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城中談論最多的莫過於公主爲救王爺喪命,軒王險些殉情的事件以及風流雅士們最愛的風月場所的各種發展。
在第一個月,軒王因爲穆月國公主的逝去突然性情中變,日夜沉迷於酒色,一直以來赫赫有名的鎮國大將軍,讓鄰國聞風喪膽的大將軍竟然變成了軟腳蝦,一蹶不振。
而從第二個月起,軒王恢復了以往的神采,或者說更甚當初,事事親力親爲,不給自己任何休息的機會,讓人不由得大跌眼鏡,兩種極差的變化,有人想,軒王到底愛不愛公主?
城中近日興起的一家芳雅齋是以經營藝妓爲生,只賣技藝不賣身爲衆多顧客提供娛樂的場所。雖然經營短短只有兩個半月,卻被經營的風生水起,與一直在城中立於不敗之地的清雅齋有的一拼。
芳雅齋中各女子姿色各有千秋,性格各異,其技藝也是新奇有趣,從而吸引着各位富家公子哥以及高官子弟,想要一睹芳容。而帶領她們的老闆則是一位名爲莫無心的女子,此女子全身皆是迷,她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月牙色面罩隱蓋住半張面孔,青絲披肩,撩人身姿。
傳聞莫無心,無心之人,容貌更是沒活人見過,傳聞有人想要一睹芳容,揭開莫無心的面罩,第二日起此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無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或者葬身何處?因此民間也便傳聞,面罩落,銷斷魂的稱號。
傍晚時分,街道上人來人往,小販們不斷吆喝叫喊着,人們絡繹不絕,“夏家公子,您這是去哪啊?身後侍童帶着這麼多好禮?”
“李公子,你身後好像也備了不少好禮,想必你我是同道中人吧。”
“哈哈,想必夏兄,咱們兩人英雄所見略同,那就隨同在下一起前去芳雅齋。”
“好像說,今日無心姑娘要出席,傳聞無心姑娘面罩之下是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頰,真的好想一睹芳容。”
“夏兄,色字當頭一把刀,你難道不着調無心姑娘有着面罩落,銷斷魂的稱號,難道你想喪命黃泉?”
“李兄說的也是,美女當前,我們還是得需要臨危不亂。”
“夏兄請...”
“李兄請...”
幾人走過之後,路旁一位捕快裝束的女子和一位嬌小玲瓏的女子把玩着手上的胭脂,臉上滿是新奇,“承雪,那個芳雅齋的什麼無心姑娘,咱們也去瞧瞧?”只是,無心,無心之人嗎?支燕初眼中閃過淡淡的悲傷,她想起了姚苡…
“行,我倒是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女子可以讓衆人神魂顛倒,順帶學上幾招,讓熙敗在我的捕快褲下。”古承雪一擡手中長劍,腦中飄過尚鑫熙的模樣,嘴角上揚勾起一絲弧度,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可以喜歡上她呢?
芳雅齋一共分爲三層,頂樓第三層一律不準任何人踏入,原因何故,一直爲人知曉。只是三樓住着莫無心以及她的貼身婢女。
夜晚月光透過窗戶撒入房內,房內燈火搖曳,暗黃色燈火照射出房內的白衣女子坐與梳妝檯前,執筆向眉間落色,淡粉色胭脂擦拭於臉上,烏黑亮麗的頭髮披灑肩上,眸中說不出的桀驁陰鬱,嘴角淡淡的笑讓人無法琢磨。
房門被一位嬌小的丫頭推開,又輕輕合上,走到白衣女子身旁,眼中滿是悲傷,心疼,以前那活潑開朗,好玩成性的公主去哪了?那個時不時拿她和落夜大哥開玩笑的公主哪去了?好出在時。
留下這個滿心只有仇恨的公主,雙手緊握成拳頭,一切,一切都是拜軒王所賜。
緩步走到莫無心身旁,拿過桌上的木梳,輕輕地將她烏黑筆直的秀髮梳直,手握着那頭髮,心在顫抖,那原本公主喜歡最愛的黃髮帶着波浪圈變成了烏黑長直髮。
那的公主最愛她那捲發,而如今爲了讓王爺認不出她卻選擇用藥物將頭髮上的黃色消除,聽公主說那本來就不是她原本顏色,只是染上一層罷了,如今只是恢復遠狀而已,只是她心疼,真的心疼,手撫上那烏黑的頭髮,“公主,你心疼嗎?”
透過銅鏡沐兒眼中滿含淚水,星星點點帶着傷感,“沒什麼好心疼。”
莫無心望着銅鏡,臉上沒有表露出任何表情,略帶冰冷的手將沐兒的手握住,“沐兒,軒轅姚苡公主已經不再這世上了,現在是一位名爲莫無心的女子。”
“是,沐兒明白。”沐兒點點頭,公主報復的決心何其強烈,當初倉促下將落夜和顏娉的大婚辦好,將落夜驅趕出自己的範圍,不讓他保護她,其實又何嘗不是再維護落夜和顏娉兩人的幸福。
將自己驅趕出府,爲之後的事做打算,那狠狠的巴掌落在自己臉上,想必是痛在她心吧,清晰的記得公主說,讓人從擁有到徹底失去,那纔是極至的疼痛,那時候她眼中的恨意讓人猶如在三尺洞冰塊一般,寒冷刺骨。
那日軒王差點跳崖徇情的事蹟在公主眼中露出的竟然是不屑和輕篾,公主只說了一句,沒骨氣的男人便不予理會,也從從那時起,她才意識到公主真的變了,變得冷血,沒有一絲情感就連說話都是施捨。
雖然對自己還是當妹妹看待,但是還是想她恢復以前,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突然她好想以前的公主快回來,她不想看她這麼累的活下去。
拿起梳妝檯上擱置的銀白色面罩幫莫無心戴上,面具僅佔據臉龐的四分之一,面罩上面鑲嵌着玉石,露出嘴脣以及其它半邊臉,使得整個人越發具有神秘感,讓人想一探究勁。
“小姐,他們都已經在等候了。”沐兒幫莫無心長髮梳了下,抽起一絲交疊在用銀釵固定起來,整個裝扮落落大方,恍如不食人間的仙子落入人間渲染起幽靜。
“嗯。”莫無心點頭示意,但並未有要走的行爲,一會,再等一會…
芳雅齋廳堂之間坐滿上賓,各個錦衣玉食,手指中滿是扳指玉石,無不展示他們的身世顯赫。
“都快到時候了,怎麼無心姑娘還沒出來!”一個肥胖男子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臉上滿是桀驁,他可是爲了見上無心姑娘一面,各種重金買的纔得到入戲嘉賓的寶座,而如今呢?正主到現在還沒出現,叫他怎麼不火大。
“吵什麼,你以爲就你一個人着急嘛!”另一個男子見肥胖男子如此囂張,也壓制不住氣焰衝着男子吼道。PtiW。
“就是,見無心姑娘,你要的就是耐心,沒有的話,你就別來了。我想無心姑娘對你這種人一定討厭的很。”另外的男子也在一旁指責肥胖男子的行爲,像這種有錢人多得是,又不是隻有他們幾人。
“本大爺可是花了銀兩進來的。”肥胖男子不忍羞辱站了起來手重重的敲在石桌上,衝着衆男子大呼小叫,隨手一揮,身後的侍衛一同上來打算爲自己主子出頭。
“來者皆客,公子何必動怒。”女子清脆動耳的聲音從高處傳下,話語中雖帶着詢問,卻不失傲骨,杏眸泛着冷意樓下的男子有種置身於冰窖的情形。
衆男子尋聲望去,只見白衣闕闕,隨風搖擺,而銀白色面罩蓋着的臉,讓人看不出是什麼神色,那成一條直線的薄脣展示着她此時已經動怒。
“衆公子可否賞無心一個薄面?不要再與這位公子計較。”莫無心嘴角揚起淡淡的笑,腳下踏着輕紗白布,施展輕功緩緩滑落,腳尖輕點落地,杏眸掃向爲小事爭吵的男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隨即有迅速消失不見。
“這無心姑娘你言重了。我們大家都是爲你慕名而來,怎麼可能博了您的面。”其中一位爭吵的男子,笑了笑,手中搖擺着摺扇,目光上下打量着莫無心,眼前的女子白衣如雪,臉上的面具讓人看不穿,感覺渾身滿是謎底,真的好想知道她是誰?面具下的臉到底藏了什麼秘密?
手竟然鬼使神差的伸出,再觸及莫無心臉龐的那麼一瞬間,身旁的男子各個都翹首以待,卻又仍不住發生抽氣,他們始終沒有忘記,莫無心有着面罩落,**斷的稱號。
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只見男子尖叫一聲手緊緊捂着手臂,臉上滿是汗珠,倒在地上。
“無心姑娘,求求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剛剛只是一時鬼迷心竅,都是我的錯。”那男子望着鐵青的手臂,嚇得面色蒼白,莫無心真如無心一般,讓人忌憚。
“公子,我的事蹟應該知曉。”莫無心身子微微下蹲,瞥了眼他那已經鐵青的手,從袖中扔下解藥,站死身子,淡淡道,“世界有各花,而我則是帶刺的玫瑰,雖美但卻難以接近,靠近我的下場便是隻有一件,死亡。”莫無心站起身子,臉上露出的陰冷讓所有男子臉色鐵青,隨即揚起淡淡的笑意,“今日本打算的表演暫緩,各位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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