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充斥着濃郁的血腥味,牀榻上的女人臉色蒼白如紙,早已昏迷的她,也許是想念在支撐着,嘴裡一直來回吐出破碎的話語,孩子,孩子。。。
“尚翰磊,你到底做了什麼!”匆匆忙忙趕來的支燕初,就是因爲今天是邵泌桑解毒的最後一天,怕尚翰磊記得當初五年前的解毒方法,便疾步趕來想要將姚苡先接回古府保護着,卻沒料到,自己遲了一步,望着牀榻上那抑制不住的血,已經染紅了雪白的被褥,而處在一旁已經呆滯的男人讓她痛恨的怒吼出他的名字。
疾步走到他的跟前,揚起纖手,狠狠地一巴掌落在男人滿臉愧疚的臉龐之上,雙手緊緊抓着比她高一大截的男人衣襟,“尚翰磊,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你怎麼可以如此絕情!爲了個邵泌桑,值得嗎?”
尚翰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那被打的地方已經紅腫起來,目光一直停滯在牀榻上的小女人身上,那鮮紅的血深深刺痛了他的心,那種好像有人緊緊握着他的心臟,讓人難以透吸,赤紅的雙目泛起一絲看不出的淚痕,雙手不知早已捏緊鬆開多少次,他錯了,真的錯了。
古承曦低頭凝望着牀上的小丫頭,第一次見到她實在大街上,那時候和磊在酒樓裡,無意間看到這個一個男扮女裝的丫頭嬉皮笑臉的捧着臭豆腐餵給她的侍衛,那畫面別提多溫馨。
這次的過錯這般大,他該拿什麼彌補,該拿什麼去拯救失去的一切,拿什麼去減輕他所犯下的過錯,他好像已經失去了這種資格。
尚翰磊聽到古承曦的話,臉瞬間慘白如紙,大步走上前,想要將在受苦的女人擁入懷中,可如今他做了這種事,他已經沒有資格在博得她的原諒,身子就站在兩步之隔停住,血氣上涌卡在喉嚨裡,難以遏制的全身發抖。
他明明答應過小苡子要幫她抱住孩子,可是他卻無能爲力,眼睜睜的看着孩子就這麼離開這個人世,醒來後的她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支燕初狠狠地牽拉着尚翰磊的衣襟來回搖晃,雙手握成拳頭重重的捶打在他的身上,“你說啊,尚翰磊你說話啊!”
去拳尚寶。尚翰磊不慎防順着支燕初的力道,身子狠狠地砸在凳子上,摔落在地,已經僵硬的雙手重重的捶打在地上,一拳一拳知道拳頭鮮血滲出,血肉模糊也不肯停歇,他只交待用盡可能少量的墮胎藥,沒想到下面的人卻背離吩咐,今日的老女人是誰,爲何感覺這面孔很熟悉?真他的媽的該死。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血水被換了一盆又一盆,那擦拭的毛巾不知道有多少條被染紅,那低低的抽泣聲和疼痛的呻吟聲在不斷撞擊着尚翰磊的心臟,古承曦和支燕初兩人滿頭大汗將事情徹底料理好之後才肯停歇。
桑兒因爲和他在一起觸怒清楓宮主而導致危及生命,他不該因爲愧疚而賠上苡兒和她寶寶的生命。認爲有一個便會有第二個孩子,不該有如此荒唐的想法,他真該死。PtiW。
“尚翰磊,你到底是想讓寶寶流產還是想讓她和寶寶一起死。”支燕初看到眼前根本止不住血,氣憤的直咬牙,一般分量的藥劑就足矣讓姚苡這個一個瘦弱的女子喪失孩子。
“來了。”支燕初聽到古承曦千年不變的調侃調調,變成正經沉重,立馬意識到事情的不妙性,眉頭隆起,照理說,一般流產藥效不會太難處理,怎麼現在連曦都搞不定。
“燕初,你什麼意思?”尚翰磊心口猛的一提,疾步上前,慌亂的詢問着支燕初,有些顫抖的望着沒有一絲血色姚苡。
掄起手又是一拳,“這一拳是爲了躺在牀上不知死活的小苡子。”
“你,唉…”古承曦看着那要死不活的尚翰磊氣憤的一把放開他,轉身收拾東西。
“燕兒,快過來幫我,小苡子快不行了。”一直治理姚苡的古承曦已經滿頭大汗,雙手已經沾滿血,衝着支燕初大聲吼道。
第二次見面是爲了不相干人的案件,不惜三更半夜拉着賢王去盜墓,在那時候鼓起勇氣衝着磊說她要追他,在那時候他真的被她給吸引了,這個丫頭很好玩,在後面的接觸中,他發現原來這個丫頭對愛情很執着,磊做出這麼多傷害她的事,她卻都選擇原諒,也許這就是愛的力量,因爲愛他,所以她受再大的傷害還是願意選擇原諒。
“這副藥的分量足足可以讓三個產婦流產,你敢說你不知道!”支燕初一把推開尚翰磊,轉身幫着古承曦治療牀榻上可憐的小女人。
但是如今呢?這個一個不問世事的小丫頭被自己好友害成這幅模樣,這麼大的空隙,拿什麼去填合,若是當初沒有嫁給磊,沒有喜歡上磊,那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局,垂與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
磊的痛心和愧疚他都有看在眼裡,只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不是嗎?孩子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麼喪失了,他不想多說什麼,站起身子緩步走向跪在地上已經不成人形的尚翰磊跟前,將他的衣襟一把拉起,緊握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眼中被髮出前所未有的憤怒,“磊,這一拳是爲還未出生的寶寶。”
跪在地上的尚翰磊,擡頭目光呆滯的望着牀榻上已經慘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的姚苡,黑瞳被愧疚和心痛籠罩着,一切都是他的錯,若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斷然不會這麼糊塗,那自己的親身骨肉去換邵泌桑的生命,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這般自私。
“這一拳是爲了要打醒你,你太讓我失望了,以前的你鎮定至若,怎麼遇上女人就成這樣,孰輕孰重,難道你還分不清嗎?”第三拳狠狠地落在尚翰磊的臉上,他如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黑瞳沒有一絲神采,直直的望向牀榻,打死他最好,他該死…
“曦,你去哪?”支燕初喊住古承曦。
“救邵泌桑,不能讓小苡子和孩子白白犧牲。”古承曦咬了咬嘴脣許久才道,邁開步子快速的離開房間。
不好意思,今天有可能就一更,某筱受內傷了,抑鬱了,碼不出來趣了,儘量調節好心情,某筱明天多更點,唉...不開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