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一個一隻眼睛的土匪有些驚慌地向六路眼問道,“六爺這寨子裡有多少人能不能道,咳嗽了兩聲,“不是流星是大炮”說完腦袋一歪就沒聲響了。
“大炮”六路眼腦袋裡突然有如醍醐灌還聽有的去過東方港的土匪傳聞說女髡中有不少女子穿得簡直堪稱淫蕩,定然是那種慾求不滿之女子,如若能收入房中,那簡直是人間一大。
他還在思考這些東西時,就聽得本寨中一陣鞭炮聲大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是二寨主官,不能隨便帶人上去,就坐着等六路眼的命令。不過他足足等了好一陣,本寨中喊殺聲四起,鞭炮聲響個不停,他也沒了主意。
其實倒是有幾個小土匪想要下去二寨報信來着,但是都在本寨寨門附近被肖立華打成了篩子。最後八掌櫃終於等不下去了,點了一百人帶着兵刃就開始上山。
懶得走路的他是個會享受的主,叫人擡着滑竿,自己悠閒地坐在上面,擡着滑竿的土匪被隊伍保護在中間,這樣如果是遭到突然襲擊,前後左右都有大批的土匪擋住,不至於一開始就掛掉。這是他在多年土匪生涯中總結出來的經驗,已經讓他多次成功地逃脫必死的困局。
“轟”突然前方發生了爆炸,一枚掛在路邊樹上的絆發手雷發威了,頓時就把走在前面的六七個土匪炸死在地,四散的彈片更是炸到了附近不少土匪。土匪們收了驚嚇,四處亂跑,紛紛找隱蔽的地方,卻沒有發現有更多的絆線在路邊的草叢中或者樹叢中。
很快一個接一個的火球在這些土匪的隊列中爆炸開來,八掌櫃驚呆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負責擡他的四個土匪把滑竿一丟就往旁邊跑開了。滑竿重重落地,把他拋起來甩到了路邊,身體不自覺地就壓倒了一根絆線,下一秒鐘一個手榴彈就在他的腳附近爆炸開來了。
不過他算是很幸運的,這種黑色火藥裝填出來的手榴彈威力都不是特別大,而他又是以橫臥姿勢觸動的絆索,因此並沒有在第一場爆炸中就喪命。不過幸運是相對的,他的兩隻腳在第一時間就伴隨着爆炸離他而去了。這讓他霎時間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抓來的女肉票,爲了怕女子逃走,他把女子的雙足都砍掉了,這樣就能夠防止女肉票逃走。最後這個女子還是在三四天裡死掉了,這讓他覺得很奇怪,不過是砍了腳而已,怎麼會死人
現在他知道爲什麼會死人了,是真的痛啊,他抱住自己的腳在草叢裡滾來滾去,身邊已經滿是屍體和同樣滾來滾去的傷員。此時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不久前八掌櫃的威風,現在就跟一個乞丐完全沒有差別。不過痛得眼前發黑的他現在絲毫不用顧及這些了,因爲他現在覺得還不如死了輕鬆,這種痛感實在太難忍受了。
在他發黑的視線裡,前方道路上竟然走來了幾個人,他們小心地在路邊摸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個個圓乎乎的鐵疙瘩,最後走到了這對傷員邊上。
“大隊長,這些傷兵怎麼處理”
“他們不是傷兵,而是恐怖份子,你們自己知道對付恐怖份子該怎麼做的。”
“是的,大隊長。”
八掌櫃雖然沒聽懂他們的這些古怪的話,但是看動作就知道了,這幾個人說着就提起了手中短小的火銃,對準傷員的腦袋“砰砰砰”挨個放銃起來。
“別殺我我是寨子裡的八掌櫃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八掌櫃也顧不得腿痛,連忙雙手一通搖,衝着他們大聲喊道。
“大隊長,是寨子裡的八掌櫃,留不留”
北緯走過來瞥了一眼,在八掌櫃臉上仔細打量了一陣,“腦袋留下,別打頭,還要送到安允縣城裡去的。”說着轉身找還沒有爆炸的詭雷去了。
一個特偵隊員對另外一個同伴聳了聳肩,抽出一支轉輪手槍,頂在了八掌櫃的胸口,“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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