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炎帝的壽宴,越來越近,公主府中的肖靜玥,也越來越忙。
忙着給炎帝準備禮物,也同樣忙着,給別人準備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
君浩宇,也從追查任務中,回到了京城。
“玥兒,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消息我也已經讓人給是散佈出去了,接下來我們還要做什麼?”君浩宇,看着雙手不停在竈臺上忙碌不停的小丫頭,俊秀的眉眼裡全是笑意。
因爲肖靜玥在多次失敗後,終於做出來了,她口中說的那個獨一無二的點心。
現在肖靜玥手中的這個點心,就是特意爲君浩宇做的。
得知,小丫頭特意給自己做的後,君浩宇很高興,高興炎帝那個壽星,都沒有比自己先吃到那個獨一無二的點心。
而是,讓自己這個不過生日的先吃了。
肖靜玥擡眼看了看,一直都笑容滿面的君浩宇,心裡嘀咕了一句傻缺。
自己明明把他當成小白鼠做實驗的,他卻還這麼的高興開心。
點心,是做成功了,可是味道她不敢保證啊!
所以,她就要拿個人來試一下了。
那個傻子,一聽自己是特意給他做的,就開心的不要不要的,都沒有想過他只是來爲父皇試吃的。
“君浩宇,這個交給你了。”肖靜玥把自己剛剛打在碗裡的雞蛋,放在了君浩宇的面前。
面前有個免費的勞力,她爲什麼不用。
肖靜玥根本就沒有想到,只要她開口,她現在手中做的那些瑣事自會有人接手的,她只要做最後的步驟就好。這些前端的準備工作,她完全可以交給其他人做。
在肖靜玥的心裡,她要給父皇親手做一個生日蛋糕,這個生日蛋糕必須是她親手完成的。
包括中間的每一道工序,都必須是她親手完成的,要不然顯不出她給父皇過生日的誠意來。
君浩宇看着擺在自己面前的白瓷碗,碗中的蛋清清澈見底,粘稠稠的粘在碗裡。
看着這些,君浩宇爲難了,他可不會做這些啊!
如果,你讓他舞刀弄劍吟詩作畫,他還可以手到擒來。
可是,讓他來坐這些,他是真的不會。
“傻看着做什麼?拿起筷子攪拌啊?你只要不停地攪拌就行了,什麼時候可以我會讓你停下來的。”肖靜玥和一堆麪粉作鬥爭,擡頭卻看到君浩宇傻傻看着蛋清發呆。
一想,肖靜玥就明白了,君浩宇這個人看起來很聰明的,做起這些女人的活計,他卻是不行的。
也對,自古以來君子遠庖廚,肖靜玥怎麼忘了,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不是前世男女平等的現代。
君浩宇不知道,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就讓肖靜玥的心裡想了很多很多。
想到古代女子沒有地位,想到古代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卻不敢開口說個不字,不敢有半點的反抗,還要笑容滿面地,接受其他女子生的孩子管自己叫母親。
有一就有二,君浩宇幫肖靜玥打蛋之後,就立馬主動幫起肖靜玥做起了其他的事情。
看肖靜玥把做好的蛋糕,放進烤箱以後,君浩宇連忙屁顛屁顛地跑去給烤箱添柴。
君浩宇做的那些事情,還真的是讓肖靜玥刮目相看,什麼男子遠庖廚,在君浩宇這裡卻行不通。
中間,肖靜玥還開口問過君浩宇,不是君子遠庖廚嗎?
你知道,君浩宇他是正面回答的嗎?
他的回答,徹底把肖靜玥給累到。
君子遠庖廚,那是說的君子,說的是不用吃飯高高在上的君子,像我每天一日三餐都要吃飯的凡夫俗子,自然不能和他們比了。
我又不是君子,我幹嘛要遵守君子遠庖廚。
肖靜玥又問,你不是君子,那你是什麼?
君浩宇說,我是什麼你都不知道?
我當然是小人啊?
要不然,我怎麼一直待在公主這個,未出嫁的閨閣女子府中呢?
君浩宇說的一本正經,聽得肖靜玥業所覺得他說的很對。
是啊!
她還是一個未出嫁的閨閣女子,君浩宇這個成年男子卻一直都住在她的府中,全京城的人又有那個不知道。
君浩宇,他還真的是一個小人,想起當初君浩宇是怎麼住進她的公主府,又是怎麼任由那些流言滿天飛而不管不顧的。
肖靜玥深深的覺得,這一切都是君浩宇提前設計好的。
要不然,她當初只是去暢春園看戲,怎麼就那麼好的運氣,遇到了君浩宇被人追殺。
而且,從這兩年的接觸,肖靜玥完全可以斷定,當初追殺君浩宇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也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來救。
所以……
唉……算了,管他君浩宇當初是抱着什麼樣目的來接近自己,現在君浩宇都不能在自己面前耍什麼小心思。
君浩宇,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早就吃下了自己給他的秘藥,到現在他還以爲當初那可藥是假的呢?
其它府中的人,也紛紛得到肖靜玥親自爲君浩宇做點心的事情,他們能夠親自來公主府的,就自己親自過來了。
像,夏逸晟那樣重傷在牀,不能夠親自過來的人,他們就派了自己身邊貼身的人來公主府,直接就開口他們家主子也想要吃點心。
要吃和君浩宇一樣的點心,肖靜玥聽到他們的話後,都錯愕不已,不就是一個蛋糕嗎?
他們這些人,有必要這樣做嗎?
君浩宇得知他們的來意,就立馬抱着自己的蛋糕踩着輕功,直接就飛出了公主府。
驚得一直守在暗中的人,還以爲是出了什麼事情呢?
清寒,他們知道肖靜玥最近要做的事情,在他看到君浩宇手中東西的時候,他們還故意去追了追。
最後,都佯裝被君浩宇給摔了下來的樣子,一幅荼蘼不振的樣子回到公主府覆命。
而,一直守在暗中的人,一直都在密切的觀察着公主府的一切。
當他們得知,清寒他們回來後,遭到肖靜玥的嚴厲處罰時,他們就更加的確定。
被君浩宇盜走的東西不一般,說不定就是他們主子一直想要找的東西。
而,公主府大廳內。
謝墨涵、清寒、逸寒、光寒、彭大將軍,就連一直沒有出門的王青山和黃景瑜,也坐在大廳之內。
“公主殿下,他們會上鉤嗎?”黃景瑜開口問道。
“景瑜,是不相信本宮?”肖靜玥笑着,放下自己手中的茶盞,語氣輕柔地開口。
看到那樣的肖靜玥,黃景瑜心中一陣激盪,整兒人也有些激動起來,臉色有些不自然地紅暈,語氣急切的說道:“景瑜,不敢。”
不敢,是不敢。
不敢對靜月公主,有非分之想,不敢和靜月公主直視。
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都不敢直視靜月公主。
好像是對象公主溫柔含笑的眸子,就能夠把他內心裡那些不該存在的念頭,被公主看透似的。
謝墨涵看到黃景瑜,只輕輕滴勾了勾脣角,並沒有開口。
黃景瑜,他是一個炸彈分寸的人,他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自己可以做,也知道什麼樣的事情自己不可以做。
他只會把自己的心思,深深滴埋藏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不想要任何人發現。
他自認爲,他隱藏的很好。
殊不知,他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會看不出,被他深深隱藏起來的心思呢?
“放心,他們一定會上鉤的。彭大將軍,你現在就回府秘密準備一下,過不了多久,父皇的旨意就應該會到你的府上了。到時候,你只管按照之前做事的風格就是,以前怎麼樣做,現在還怎麼樣做,不能讓躲在暗處的人發現一點異常來。”
“我們這次,一定要把躲在暗處的毒蛇給一網打盡,決不能給他們留下喘息的機會。”肖靜玥重重的把茶盞放在桌子上,砰地一聲裡面的茶水四濺,肖靜玥的眸子卻是冰冷肅殺一片。
君浩宇身中劇毒的仇,謝墨涵身中劇毒的仇,她被人暗殺的仇,那些兄弟姐妹爲她去死的仇,還有被挖開的先祖之仇。
她肖靜玥,這次一定要連本帶利的,全部找他們給討回來。
沒錯,肖靜玥這次要釣的大魚很大很大,可是隱藏了幾十年之久的大蛇,肖靜玥這次爲他們準備一份特殊的大禮,希望到時候他們能夠喜歡纔好。
“是,末將這就回去準備。”彭大將軍站起身來,對肖靜玥行了一禮,就立即才暗道離開了。
“默涵,你來的時候應該好多人都看到了吧!等下你離開的時候,就裝成被人重傷的樣子,會恢復之後立刻派人全程尋找君浩宇的下落,並且放出風聲,生死不論,全城追殺。”
說起全城追殺的時候,肖靜玥還有一些猶豫,畢竟那個人是君浩宇。
謝墨涵聽到她的話後,也連忙站起身來:“好,可是,我可能要借府中幾人一用了。”
肖靜玥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
此時跟在謝墨涵身邊的貼身小廝,也得知了自己家公子被人重傷的事情,連忙哭着跑回定案王府,通知他們家的王爺王妃去了。
“不好了,不好了。”還沒有進入大廳,謝墨涵身邊的小廝,就一直在大聲嚷嚷着不好了不好了。
聽得坐在大廳裡,和定安王爺說話的定安王妃,心中一陣難受。
“來人,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連忙招手讓身邊的人,去外面看看大呼小叫的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那人領命,領命小跑出去,不多會也神色慌張地,來到大廳之內,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人。
定安王妃一看那人是謝墨涵身邊的貼身小廝,就立馬開口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緊張的她手指都在不住地顫抖,她兒子的病,不是已經被肖靜玥給治好了嗎?
那現在小廝慌慌張張的,又是出了什麼事情?
小廝一聽到王妃的問話,連忙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方,口中眼中的淚水就流了出來。
“王爺,王妃,公子、公子他被人重傷,現在生死未卜,命懸一線,靜月公主正在爲公子全力醫治,小的就先回來通知王爺和王妃來了。”那人哭得不能自己,心中悲憤不已。
撲通一聲,有人直接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