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靜玥帶着人入宮的同時,而另一地方,安逸王府內。
“王爺,求你救救老夫的一家老小啊!”昌邑侯急吼吼的奔進大廳,直接就朝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跪了下來。咚!的一下子,聽得旁人都替他的膝蓋心疼。
主位上的男子,視線淡淡的從他手中的茶盞上移開,看向跪在下首的男子。
“救,怎麼救?”冷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聽得在地上跪着的人膽戰心驚、臉色慘白,王爺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打算救他們一家老小了?
還是說,王爺打算放棄他們一家老小了,他們昌邑侯府已是棄子一枚?
昌邑侯心裡七上八下的,生怕安逸王就此拋棄了他們,那等待他們昌邑侯府的將是滅頂之災。
“屬下,懇求王爺給們昌邑侯府滿門人的性命,指條明路。”說着又重重的在地上磕了起來。
似有,你不開口我就死磕到底的架勢。
“行了,起來吧,不要在磕了。”安逸王不耐煩的擺擺手,讓他起來,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昌邑侯劉耿忙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爬起來,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了擦那滿臉的汗水和淚水。
汗水和淚水混合在一起,流的滿臉都是,在加上他剛纔在地上,磕頭用的力氣過猛,此時導致額頭上起了一個大大的包。
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放在外面,大家肯定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那個囂張惡霸的大少,劉鴻的父親昌邑侯爺。
“都老調重談了多次,給你說過多次,讓你管束好你們家的那些不省心的子弟,現在正是關鍵的時候我們出不的絲毫的差錯,可、安逸王氣憤的打碎桌上的一個茶盞,頓時,瓷器碎裂的聲音傳來,四分五裂碎片撒了一地。
昌邑侯靜靜地低着頭站在那裡,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只有他自己的心裡明白,他們侯府這次是有救了。
只要,王爺還會爲他們的事情生氣,那他就不會坐視不理,任其自生自滅。
“是,王爺教訓的是。”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是聽話。
“爲今之計,唯有一條路可走。”安逸王用手捋了捋那幾根三羊鬍鬚,忽而手中微微一用力,手中就多出了幾根鬍鬚,讓那本就不多的鬍鬚,此時變得就更少了。
昌邑侯劉耿的臉上立馬顯出喜色:“還請王爺告知,是哪條路?”
安逸王的視線轉到昌邑侯劉耿的身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要捨得,有舍纔有得——自古以來做大事者,都不拘小節,懂的取捨、審時度勢。”
安逸王說前半句的時候,他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他是徹底明白了。
昌邑侯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內心如驚駭駭浪般,久久無法平靜。
捨得?——捨得?
他真的捨得嗎?
他不停的在心中問自己,自己真的能夠捨得嗎?
捨得讓他唯一的兒子,去頂下那些——。
捨得讓他們昌邑侯府,以後沒有子嗣——。
那可是,自己寵愛至極的兒子啊!
那是他們昌邑侯府,未來的子嗣的延續啊!
捨得嗎?——
答案是毫無疑問的。
他不捨得,很不捨得,可他又能如何?
他們昌邑侯府,滿門人的性命又能如何?
他是一個父親,更是一位侯爺,他們不能不顧及其餘人的生死。
昌邑侯劉耿閉了閉雙眼,痛苦的坐下一個決定,此時他別無他法,只好忍痛割愛、大義滅親了。
爲今,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
“屬下明白了——屬下知道該怎麼去做了。”說完這些話後,好像是,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瞬間就蒼老了十歲不止,然後就踉踉蹌蹌的向門口走去。
安逸王看着劉耿離去的背影,在心中暗歎“可惜了,昌邑侯府可能就要斷送在劉耕的手裡了,劉耕是個聰明的人,奈何他有一個只會託他後退的兒子,又是唯一的子嗣——可惜了。”
安逸王府的事情,肖靜玥並不知道,要是她知道,她肯定會一笑而過“不過是白費力氣罷了。”
到了自己手裡的人,被自己抓到了把柄竟然還妄想着怎樣去脫身。
簡直是癡人說夢、癡心妄想、不切實際。
此時的肖靜玥,正帶着劉鴻來到大殿之上,屈膝對坐在上方的男子行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玥兒,你有沒有事?來快讓父皇看看?”他急吼吼的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圍着肖靜玥打了一個圈,發現自己的寶貝疙瘩,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