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中綠色蔥蔥,到處都可以見到合抱粗的百年大樹,趙巧兒終於在一片平坡中看到了賈郎中說的墓地。
墓地極爲簡陋,只是一個土包,並沒有墓碑之類的,只是顯然經常有人在來往收拾,沒有一絲雜草。
雖然現在是大白天,但是在這樣一個密集的森林裡,並且是孤身一人在墓地旁邊,趙巧兒只覺得頭皮發麻,有些滲的慌。
她心中暗自想,難道賈郎中在騙我?怎麼沒有見到人影,趙巧兒裝着膽子,上了前,原來在墓碑旁邊半躺着一個人影,名貴的錦帛的長袍被染成了污跡斑斑,玉石腰帶被解了開來丟在地上……
“先生!醒醒!”趙巧兒輕輕的推了推正閉着眼睛的譚仁義,只是她的手一碰到譚仁義的身體,就暗叫糟糕,原來譚仁義身體滾燙,似乎是在發燒,趙巧兒急忙把手放到了他的額頭上,溫度要比身體還要高。
趙巧兒四目環顧,看到密林深處有一個木質的小屋,似乎是爲了守墓而建,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個木板把譚仁義放到上面,一點點的好不容易拖到了屋內。
屋內設施簡陋,甚至有些地方木質腐爛……,趙巧兒在古代呆得久了也懂一些應急的草藥,她把人安置好,給他蓋上了薄薄被子,又在屋內生了火燒水,這纔出門去尋草藥。
讓找巧兒驚訝的是這附近草藥的繁多,在家裡的時候半天也見不到的,這裡就能輕鬆了挖了一把,她也不耽誤,趕緊回了屋內,等她回到屋內,水已經開了,她把清洗的好的草藥放了進去。
譚仁義似乎是在噩夢之中,滿臉大汗……,口中不知道在說着什麼,趙巧兒一邊煎着藥劑,一邊仔細臨聽,也沒有聽出個什麼來,她心中好奇,這個墓地上的人和譚仁義是什麼關係,又想平時看譚仁義一副趾高氣揚飛揚跋扈的摸樣,那裡又是有心事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孤身一人在此,連個隨從都沒有帶,難道這裡埋的是他的情人?趙巧兒腦中自然想出一副郎情妾意的摸樣,女子早逝,男子只能自己暗自傷神,想到這裡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譚仁義哪裡是深情的人,一副冷血心腸的樣子,自己真是胡思亂想。
“在煎……咳咳,藥就沒效了。”嘶啞的男聲,突然響起。
趙巧兒猛地一驚,擡頭一看,譚仁義已經睜開了眼睛,正冷漠的注視着自己,她答應了一聲,把藥汁倒了碗裡,端了過去。
譚仁義在把身體靠在牆上,想也不想的張嘴,一副要趙巧兒喂的摸樣,趙巧兒無奈,拿着勺子,把熱氣吹散一些,就餵了進去。
那麼苦的藥汁,譚仁義只是皺了皺眉毛,並沒有推託而是一口口的喝了下去,對於他來說似乎這些藥汁只是普通的水。
屋內一片靜悄悄,只能聽到勺子碰到瓷碗的聲音,趙巧兒不習慣這樣的沉默,她想了幾個話題,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比如你來這裡做什麼?這是他的私事,不好問,那麼你這墓地裡埋的是他什麼人?這也是私人的事情,她也不好問。
這一猶豫見,一碗藥汁已經見底,譚仁義出了一些細汗,臉上神色稍微恢復了一些,他重新閉上了眼睛,聽着趙巧兒收拾碗筷。
等趙巧兒把瓷碗洗好,重新回到屋內的時候發現,譚仁義已經站了起來,只是他的臉色還很紅,似乎還燒着。
見到趙巧兒進來,譚仁義頭也沒擡的說道,“說吧,你來這裡想讓我給誰看病。”
趙巧兒有些尷尬,被這樣直白的說出了目的,不過她也不是個扭捏人,不過一會兒就恢復了鎮定,“我有個朋友,他娘病得很厲害。”
譚仁義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刻薄的話,而是伸出手朝着趙巧兒勾了勾手指頭,一副讓她過去的神色。
趙巧兒以爲他是燒得厲害,需要她扶持急忙走了過去,沒有想到當她靠近譚仁義的瞬間,卻被他抵在了牆壁上。
“你要幹什麼?”
譚仁義露出譏諷的笑容,把趙巧兒圈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身體卻是緊緊的貼着,把脣貼在趙巧兒的耳邊,悄聲說道,“你孤身一人過來難道不是來勾引我的麼?”
趙巧兒氣的臉色通紅,“你胡說什麼?”
“別這麼着急否認啊?”譚仁義滾燙的呼吸吹在找巧兒的耳旁,弄的她癢癢的。
“滾開!”
“呵呵,小娘子不僅人長的美,脾氣也很烈,很對我的胃口。”譚仁義看着趙巧兒一張一合的紅脣,映着陽光透亮誘人,本是有意逗弄,卻是變得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
“你快放開我,不然……”趙巧兒這下真是後悔自己怎麼能一個人過來,原來酒樓的事情因爲連罕的母子的原因拖了幾天,到了今日實在不行,她就和趙秀秀分了事情,趙秀秀和二狗子去弄酒樓的事情,而自己則來到了這裡尋人。
譚仁義看着冒着怒火的趙巧兒,那雙本是靈秀的眼眸,此時像是添了一把火一樣,襯的整個人更加的嬌媚動人,他常年孤身,家裡又沒有女眷,並且他對女子要求極高,輕易不近女身體,這下被趙巧兒扭動的軀體弄得有些激動,身體內原始的渴望被點燃了起來。
趙巧兒只覺得譚仁義的目光越來越暗,本是充滿譏諷的眼中此時卻她所熟悉的欲、望,她有些害怕的嚥了下口水……,“你……走開!”
忽然譚仁義捏住了趙巧兒的臉頰,另一隻手卻是抓住了趙巧兒的兩隻手臂,印上了趙巧兒紅潤的嘴脣。
趙巧兒只覺得嗡的一聲,嘴上柔軟的觸感,滾燙氣息,還有那股熟悉的藥汁苦味,一下子都涌了進來。
柔軟的嘴脣,甜美的蜜汁,像是從內心深處涌出的渴求,連心都顫抖了起來,譚仁義理智崩斷,瘋狂的吸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