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憶清這麼說,蘇琦皺眉。
“不是說現在不提齊章麼?你怎麼又提了?”
“我說的是實話。你難道不覺得齊章也是一個想利用我的人嗎?他其實說白了,就只是想借着和我的婚禮,給他和他的妾室一個婚禮。他要娶的那個女人我們上次也都見過了,雖然我們見到那個女人是蒙着半張臉的,但是不可否認,光是那樣看也能知道那個女人確實是個美人兒,我真是自嘆不如。齊章都已經喜歡了這樣好的一個姑娘,你覺得他怎麼可能放棄那個女人而選擇我。他想娶我,無非就是看穿了你的想法。他知道你約莫是想撮合我和他在一起,你想把我嫁出去,而他也剛好需要這麼一個人能幫他將他和他的妾室的婚禮辦得名正言順。我可以很確定地說。就算我到時候真的答應成親,那婚禮上的人也未必是我,確切地說,一定不是我。”
“你還沒和他成親,你怎麼知道他是這麼想的?”
“因爲我是女人,我雖然沒有那麼瞭解一個男人的心思,但是我瞭解一個女人的想法。齊章要娶的那個女人身份和他差很大,其實她根本不配嫁給齊章,但齊章堅持要娶她。通常來說,像是齊章這樣的家庭,他的家人對他未來的妻子應該有很高的要求,但是他的家人竟然同意了。本來我以爲齊章應該是一個嘴上說喜歡,但心裡卻並不想爲了自己喜歡的人去付出什麼的虛僞男人。但是我後來想了想,我覺得我的方向可能想錯了。其實齊章真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很負責,他想盡一切辦法想對他喜歡的人好,爲此他不惜做任何事,哪怕是毀掉一個人的幸福。其實這樣的男人就算專情,那也只有被他愛的人會這麼想。其他人聽到這些,應該都會覺得很噁心纔對。”
“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
“大哥,我希望你去查查齊章喜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她是做什麼的,和齊章到底有多少差距。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等你查到這些答案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蘇琦不說話了。
“大哥,我知道你還是很疼我的,從小到大你對我就很好……我真的不明白你這次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就非得讓我嫁給齊章呢?”
蘇琦無奈地嘆氣:“其實我也不想讓你嫁給齊章。雖然一開始我覺得齊章不錯,但是我覺得現在齊章都已經有了喜歡就的人,如果再讓你嫁給齊章……其實真的是委屈你了。但我也沒辦法,這是孃的命令,娘讓我無論如何也要把你嫁給齊章,哪怕是把你拖過去,也要讓你嫁給他……我也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了什麼。我只知道……既然娘這麼說了,那我就得按照娘說的去做啊。”
“就算想說的是錯的, 你也要做?”
齊章又不說話了。
“好了大哥,我們不說這件事了,我們說點其他的吧。”
“好啊,你還想說什麼?”
“大哥,你說……蘇怡憶那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吧。蘇怡憶的那個脾氣……”
“但是我覺得蘇怡憶的脾氣其實都是衝着我們來的,對其他人還是很少的。蘇怡憶以前是個將軍,她曾經有那麼多下手的好機會,但是都沒下手,非要等到現在下手,這可能嗎?”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可能不可能。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她做的,只是聽說現在的證據對她十分不利。但是我相信,如果真的有人招惹到了蘇怡憶,蘇怡憶也未必不會這麼做。”
“他這麼做就等於不要命!張藝興現在好好的了,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都好好的。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這麼好,是熱戀中的戀人,也是夫妻,蘇怡憶不管怎麼想不開,都不會放着張藝興不管。我想大概在蘇怡憶的心裡,她始終還覺得得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珍寶,她不可能這麼不珍惜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間。”
“他們現在其實也在相處,而且環境甚至比外面還要好。他們兩個人是被關在一起的……雖然有擋着的地方,但兩個人還是能看到彼此,能說話的。”
“你該不會覺得蘇怡憶有那種癖好,就是進到牢房裡談情說愛?”
“這……這好像也不大可能。”
蘇怡憶在牢房裡百無聊賴,又想聽張藝興唱歌了。
“藝興啊,我上次聽你唱歌覺得好聽,我現在又想聽你唱歌了,你能唱歌給我聽麼?”
“好啊,你想聽什麼?”
“都可以,不管你唱什麼都好聽。”
“謝謝你的誇獎。”
“我是在實話實說。你說如果我們回去了。我說的是回到你的家鄉,那我是不是就能好好聽你唱歌了啊?”
“當然,我到時候在舞臺上給你表演。”
“嗯,真好。”
張藝興就在牢房裡唱起了歌……張藝興覺得在牢房裡唱歌效果還是很好的,可能因爲空間小,而且窗戶也比較少……比較安靜,反正在這裡唱歌就好像和在廁所裡唱歌是一個感覺,那種自動帶着迴音的感覺確實很舒服。
蘇怡憶就這麼靜靜地靠在牆上,聽着張藝興唱歌。而張藝興雖然沒有樂器,但還是能把歌唱的很好聽。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這麼心酸地唱歌啊?在大牢唱歌……說真的,這確實是一種奇妙的體驗。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後再也不要有這種體驗了,畢竟這種體驗真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的。”
“我覺得音效還不錯。你想啊,咱們都被關起來了,現在什麼都做不了,那不就只能苦中作樂麼?要不然豈不是很悶,很無聊?”
“是啊,是很無聊。我就在想着……我到底怎麼樣才能聯繫到我哥哥。其實我這幾天被關在這裡,真的心情越來越差了,心情越來越不好,我很煩躁,我也很不安……我擔心如果我再繼續被關在這裡的話,我可能會瘋掉。”
蘇怡憶是真的很痛苦。
其實最痛苦的就是被關在一個地方
出不去。
她不是擔心自己的清白能不能得到證實,她就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你也不要這麼緊張,你還是應該先放鬆。你什麼都不要想,把你的頭腦放空,深呼吸,這樣會好很多。”
“你是想讓我平靜下來?”
“是啊,你現在不是很焦躁,很不安麼?那你需要的就是平靜,只要你能平靜下來,你的心情就會好很多。”
“如果我平靜不下來呢?我怕我平靜不下來。我真的很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氣氛,在這樣的地方呆着,我覺得我的呼吸都很困難 ,難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我就放鬆自己啊,所以覺得還好。其實要說如果是比較宅的人,好幾天不出門也很正常。像是我之前自己做音樂的時候,我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出門的經歷。但是我覺得當時和現在的區別就在於,我當時心裡有一件專注的事情,但是現在條件不允許,我們就沒有能專注做的事了,這確實比較尷尬,所以我們應該……”
張藝興和蘇怡憶正說着話,趙大人就進來了。
兩個人一見趙大人,就一起站了起來。
“趙大人,您調查的如何?可找到什麼證據證明我們的清白?”
趙大人點頭:“是啊,現在這件事的疑點全都出來了。”
“疑點?”
趙大人頷首:“對,就是疑點。不得不說,你二哥確實很厲害。我就想不通,那麼多人,他爲什麼就剛好找到了那一家人呢?”
“哪一家人?”
“就是陷害的那個人的家人,就是之前被抓住的,後來指證說你們指使他的那個人。我曾經派人去調查他的家庭,但是並沒有調查出什麼來。當時根據我的調查,他甚至連個家人都沒有,一切之前相關的經歷都做的非常乾淨,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是你二哥找到了他的家人,我起初也不相信,後來從他的家人入手調查,發現他們確實都是一家人。他的家人最近有很多錢,他們買了很多東西,衣服也都買起了昂貴的絲綢,這很不正常。後來我就派人去調查,也打聽他們周圍的人。但是他們周圍的人不知道怎麼了,就好像都被人控制了似的,不管怎麼問,他們都說不認識那一家人。”
“不認識?”
“對。可是奇怪的就是他們一家人在那裡住了十幾年,那邊的鄰居爲什麼會說根本不認識他們一家人?”
“應該是在說謊。”張藝興想到一個可能,“是不是有人給他們錢了,不讓他們亂說吧?”
“對,確實是有人給他們錢了。”
“天吶,如果每一個鄰居都給錢的話,那得給多少?”
“看來那個想陷害我們的人真是費盡心思啊。而且其他不說。那個人很有錢是真的,不然也付不起那麼多的封口費。”
“是啊。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問爲你到底有沒有什麼仇人,我說的是你知道的,你的仇人都有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