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也是你們的朋友吧？你們只當是在幫我……你們就是在幫我啊……行不行？你們幫幫我……”
“我覺得我們能幫得到你的地方真的很有限啊。”張藝興幫蘇怡憶結尾，“你說我們怎麼幫你？我們是去幫你說服秦嫿，讓秦嫿不要對你有什麼太高要求，暫時先以妾室的身份跟着你？這恐怕不合適吧？這是秦嫿的選擇，而且這是你們兩個人將來要過的日子，我們身爲外人，確實也不好參與。那你要是說讓我們幫忙給秦嫿改頭換面的話……太子那邊怎麼辦？太子不是已經很明確地說了，只能讓你娶秦嫿做妾室嗎？太子都這麼說了，太子妃那邊的的意思應該是和太子一樣纔對。我覺得如果太子妃知道了秦嫿本來的身份，她可能都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所以現在你們的關係就是這麼尷尬，我們確實幫不到什麼忙。除非我們去勸太子……不過這樣就更尷尬了，你們的家務事，我們去勸太子……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所以我的意思是說，雖然我們是朋友，但是也不是什麼忙都能幫的。”
張藝興真想說句實話，那就是他們根本不是朋友啊。
他們什麼時候成朋友了？
還真是莫名其妙啊……他記得他們不就是利用的關係麼？
唉，只可惜，就算是這樣，現在還是得裝成朋友的樣子，就連拒絕幫他，還得想辦法用一個特別光彩的藉口……
活着真累。
“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嗎？”齊章痛苦地說，“我現在真的沒辦法了，你們是我唯一能找的人了。”
“但是現實情況就和張藝興剛纔說的一樣，你現在要麼就得去說服你的家人，說服你姐姐，要麼你就只能去說服太子，再不然你就只能秦遠說服秦嫿。不過我覺得這三條路不管是哪一條，難度其實都不小，而且也不是我們說幫忙就真的能幫上的。你與其現在在這裡找我們說了那麼多沒用的話，倒不如還是去找其他更能幫你的人，總歸好過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吧？”
“怎麼叫浪費時間呢？如果你們能幫我的話……”
“我現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想幫但是幫不到。”蘇怡憶看向張藝興，“你要幫他嗎？”
張藝興趕緊搖頭：“不不不，這個忙我是真的幫不了。你都幫不了，更別說是我了。”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有想幫他的心思……其實試一試也未嘗不可。”
“你可別拿我開玩笑了。”張藝興擺手，“我沒這本事，幫不了這個忙。”
“那你們……你們難道就真的全都見死不救了是嗎？”
“你錯了，我們不是見死不救。剛纔不是跟你說了麼，心有餘而力不足……”蘇怡憶都有點不耐煩了，“你說你現在眼看着就是個要當爹的人了，你就不能有點腦子啊？但凡是能幫你的人，都沒在這裡，你竟然在這浪費時間和我們說廢話，讓我們救你？你不覺得你的想法很奇怪嗎？”
“是，我承認我的想法奇怪。你們說的那些話我都明白，但是換句話說，我現在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辦法。我家人那邊是不可能說的，別說是讓他們幫忙，如果他們願意退一步，如果他們不計較秦嫿的身份，那我也不會折騰成這樣，我直接娶了秦嫿就是了。但是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這麼簡單，他們根本就不會同意。另外就是我姐夫，
他是個太子……他都說那種話了，我還怎麼讓他繼續幫我？他說他只能讓秦嫿最我的妾室，這就是他的最大讓步了……他是太子，我總不能逼着他吧？”
“那你還有一個機會啊，就是秦嫿，我覺得你與其把那些希望都放在那些不怎麼靠譜的人的身上，還不如去說服秦嫿。秦嫿是個女人，現在還有了孩子，如果她真的想和你在一起，那她肯定就不會想那麼多，直接和你走了。但是如果她不想跟着你，別說是有了孩子，就算連命都不要有可能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當然，我這麼說可能是誇張了點，不要命確實是不靠譜。反正你和秦嫿在一起一段時間了，她對你的感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你還不清楚嗎？”
“是真的。”齊章生怕蘇怡憶不相信，還反覆強調，“我和嫿兒是真心相愛的，爲什麼你們都不相信呢？嫿兒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她是真的喜歡我。”
“哦。”
顯然，對於齊章的這種自信，蘇怡憶一點都不看好。
這有什麼好看好的？
齊章這哪兒是什麼自信啊，而且自信得一點一句都沒有，純粹就是自己太瞧得起自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一點都不相信我說的話？你覺得秦嫿根本不喜歡我，是吧？你們覺得我和秦嫿根本是兩種人，我們根本不能在一起，對不對？”
蘇怡憶點了點頭。
“嗯，雖然我很不想這麼說，我也不想承認這是真的，我知道這應該很傷害你的自尊心，不過我說的也是實話。”
“我有那麼差勁嗎？我知道嫿兒很好，但是……”
“這倒不是你差勁的問題，我的意思是說，有可能秦嫿的想法和你的不一樣。總之秦嫿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秦嫿反正就是想當你的正妻，不要側室的身份，那你能給嗎？”
“我想給，但是我現在的情況很尷尬……就算想給也給不了。你想啊，我就是因爲不能給，所以纔來找你們幫忙的，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至於被逼成這樣。”
“其實你心裡清楚，你找誰都不如和秦嫿商量好了。只要秦嫿答應和你在一起，哪怕暫時委屈一點，你的處境都不至於這麼艱難。所以現在要看就得看秦嫿了，她真的要走？”
“也不是，我勸過她一次，她也答應了。”
“她答應了什麼？”
“我答應她到時候一定會給她正妻的身份，不然如果我不答應的話，她就要走，帶着孩子走……我怎麼能讓她這麼離開呢？”
“她要是走了會去哪兒？”
“燕子閣，她說了，她如果回去的話，就去燕子閣。等到了燕子閣之後，哪裡的人知道她懷孕，一定會打掉她肚子裡的孩子的，到時候我該怎麼辦啊？那可是我的孩子，是我的第一個孩子。”
“是你的孩子又怎麼樣？對於燕子閣裡的姑娘們來說，懷孕生子是大忌，要麼懷了就離開燕子閣，好好嫁人，要麼人家不要的話，那就只能打掉孩子了。畢竟如果不把孩子打了，如果孩子一直還在的話，那會成爲她們的最大阻礙，將來想和其他人在一起都很難，不能接客，那還怎麼賺錢？如果在燕子閣裡卻不能賺錢的話，那還留着她有什麼用？你光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明白吧？”
“那我就更不能讓她回去
了。其實我也想不明白，她都已經懷孕了，爲什麼不願意嫁給我啊？就算只是先做我的妾室，那至少也算是有個身份，有個名分，這有什麼不好的？總好過什麼身份都沒有，還回到燕子閣去接客要好吧？”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不是所有人的想法都和你一樣，尤其是秦嫿。人家秦嫿在那種地方早就歷練過來了，而且你自己很清楚，喜歡秦嫿的人很多，就算她不和你在一起，將來說不定也有其他人願意娶她。萬一真的有一個人完全不顧慮她的身份，非得和她在一起呢？她要的是身份，要的是未來……”蘇怡憶頓了頓，“我知道，也許我後面說的話對你來說不太公平，你覺得可能不好聽，但是就當是朋友對你的忠告吧，感情對她那樣的人來說其實並不是非得需要的，有最好，沒有的話她也不強求。她只是想有一個穩定的身份，過穩定的生活，僅此而已。如果你能做到，那你還有希望。但是如果你連這都做不到，那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齊章沒說話。
蘇怡憶看了看張藝興，想讓張藝興說話。
不過張藝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剛纔就在這聽着蘇怡憶說，聽得還挺高興……現在突然讓他說……他怎麼知道該說什麼啊？
“呃，那個，如果我們都不幫你的話，那你想怎麼辦啊？”張藝興問齊章，“你應該也得有個準備吧？”
“我不知道，我什麼準備都沒有。”齊章煩躁地說，“我怎麼知道我該做什麼？如果我知道的話，那也不會這麼着急地想讓你們來幫我。你們真的不能幫嗎？幫我勸勸秦嫿吧。”
“我不行，我和秦嫿之間的關係沒那麼好。雖然後來她來找過我，說什麼解釋，但是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而且就算她是真心想和我和解，那我也沒想與她和解。你找我啊，你可真是找對人了，我興許不但幫不上你們什麼忙，還有可能讓你和她的關係更糟糕，那你說我還要不要幫你說話啊？”
齊章撇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那張公子呢，你呢，你能不能幫幫我？你和秦嫿之間應該沒什麼恩怨吧？”
“我和她是沒什麼恩怨……”
“那你肯定能幫我。”
張藝興搖頭：“不行，我不知道怎麼幫你，我幫不了。我覺得你這個問題很艱鉅，我要是幫不好的話，估計就直接把你們給拆散了，那多尷尬。”
“是啊，我勸你也不要讓他幫忙。”蘇怡憶聳肩，“我再說一句可能對你來說更不好聽的話，會打擊到你的那種。我覺得吧，其實上次秦嫿到我家來，我當時就覺得秦嫿看藝興的眼神有些不對勁，興許是看上他了也說不定。那要是看上他的話，你讓他當說客，你還覺得是最好的選擇？雖然我很相信他，我相信他還是會和我在一起，畢竟我們兩個人的感情堅不可摧啊。但是你呢？她到時候心裡對你的感情越來越淡，你也願意？”
齊章詫異地看着張藝興。
“嫿兒……嫿兒她喜歡上你了？”
張藝興趕緊搖頭：“不不不，我覺得應該不是這樣的……吧。”
“行了，你還謙虛什麼啊？我看當時秦嫿來找我，其實根本就不是主要目的，她應該是來見你的纔對。虧了你還一直躲着，最後破了功，還是讓她給看到了。我身爲女人，我看她絕對就是喜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