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坦白講，我對你們是有信心的。一開始得知下毒的人是你，我也不願意相信。雖然我和你也並沒有這麼熟悉，但是我始終相信你不會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但是隨着後面證據越來越多，我真的是……想不懷疑你都不行。”
“其實針對我們的證據越來越多也有兩種可能啊。”張藝興說，“一種就是您說的，有可能我們真的是下毒的人，所以會找到很多證據是直接指向我們的，但是這種情況只存在於我們真的很蠢，蠢到做了這樣的事，竟然不收拾好殘局，還能慢慢地把證據擺在你們的眼前……”
“你說錯了。這些證據並不是輕易就被找到的，不管是認證還是物證，都是我們找了許久之後才找到的。所以這就不存在你說的那些慢慢把證據放在我們眼前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有人是誣陷你們，那證據應該會更好找。”
“但是您想啊，正常的人應該都不大會相信最表面的證據吧？那樣的證據很容易被人混淆視聽不是嗎？”
“這些都不能一概而論，情況不一樣，自然不能同等看待。”
“您所謂的不能同等看待是什麼意思？您覺得在其他人身上適用的那些說法，在我這就都不適用？您這得是有多瞧得起我？不過我覺得您不應該這麼瞧得起我，您應該去瞧得起想要陷害我們的人。”蘇怡憶說，“藝興的說法很對，有一些人很高明，他們越是想要陷害我們，就越是把所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那些他們編造的證據，藏得很精明，一看就好像真的是我們藏的一樣。但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那些證據其實根本就不能稱之爲證據，因爲完全漏洞百出，一點意義都沒有。”
“好了，我聽了你們的意見，你二哥也找過我，我會根據你二哥所提供的消息去查一查。如果能查到什麼對於你們有利的消息，那也許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查不到的話，我也就真的沒辦法了。不過你們放心，我還是會秉公處置的。”
“趙大人，我想問您一下，您最近有沒有進宮，有沒有去見陛下？”
趙大人頷首：“有，去見過了。”
“那陛下有沒有和您說什麼？”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哪一方面都可以。我就是想問問您，最近您有沒有把我們的事情通報給陛下？而陛下有沒有說一些話？”
“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陛下是怎麼看待我們的事情的。陛下到底是相信我們說的話，還是更相信現在這些所謂的證據？”
趙大人突然想到了陛下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
見趙大人有些恍惚的眼神，蘇怡憶笑了笑說道：“陛下該不會其實是希望我們能被處置吧？陛下是不是希望您把這件事當成真的？把那些查到的證據都直接當成我們的罪證，不需要繼續追查下去？”
趙大人皺眉說：“陛下的想法我們是不能妄自猜測的。”
“到底是不是妄自猜測，其實您的心裡最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其實陛下對我並沒有那麼多仁慈。”
趙大人嘆氣道：“那應該不是陛下的本意。”
“陛下是不是和您說了些什麼？沒關係，您看我們現在都被關在這了，也不會說出去玷污陛下的名聲。況且我現在也辭去了我的官職，我什麼都不是了啊，不管陛下說我什麼都無所謂了。而且我相信陛下還是會顧慮一下我的面子，不會當着我的面說，更不會不管見到誰都去抱怨我的不是。陛下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就算他真的對我有不滿，那也只會憋在心裡，忍着，不輕易說出來。”
“陛下只是說你之前和太子的關係比較曖昧。”
蘇怡憶頷首：“是，我之前確實和太子殿下有過一段比較曖昧的日子。不過就算我們曖昧了半天，陛下也不准我嫁給太子殿下，我也知道這一點，這件事就作罷了。本來我們也都沒提出來，後來太子殿下就有了太子妃……陛下是不是因爲這件事，對我有很多的不滿？陛下是不是擔心我將來還會和太子牽扯在一起，所以希望這一次索性就直接處置了我，這樣一來，我將來也不會出現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永遠都不會出現了，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其實陛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趙大人，您不用替陛下說話。其實我和陛下之間早就有了這個心結，我們都知道，只是彼此一直心照不宣，沒人想說出來罷了。所以其實陛下是希望您能儘快處置我的，只是您似乎並沒有按照陛下說的去做。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會不會引起陛下的不滿。”
“我之前就已經和陛下說過了。我是一個很公正的人，我不可能去誣陷任何一個人，我也不可能在沒有十足證據的情況下就做任何評判。”
“陛下現在怕是被您給氣瘋了吧？畢竟陛下是希望您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您卻沒能理解……所以光憑着這一點，我就得謝謝您，您也算是救了我們一命。不管後面情況如何，我們都得謝謝您，因爲我知道您確實已經盡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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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其實陛下的想法……”
“其實陛下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陛下是在爲了太子着想，是在爲了江山社稷着想。陛下只是不希望太子殿下會因爲我而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陛下希望太子能徹徹底底忘了我。其實陛下真的是多慮了，我和太子殿下之前早就不似以往的交情。以前我們還是同僚的關係，但現在我無官一身輕，已經連同僚都算不上了，我和太子殿下跟本都見不到面，沒想到陛下還是容不下我。”
“陛下也不是如此狠心冷血的人，畢竟他也沒有直接說……”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陛下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您能領悟的前提上了。他是一國之君，他不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就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說這些話，所以他才暗示您，他是希望您能把他心裡想的說出來。其實作爲一個皇帝，他需要的確實是可以揣測他心中想法的人。”
“那這麼看來，我
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您確實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您是個好人。如果您不是個好人，如果您是真的想要升官發財，想得到陛下的賞識，那您可以直接按照陛下想的去做，但是您沒有。”
“我不能做這麼違心的事情，這不是我會做的。”趙大人皺眉說，“我相信陛下應該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陛下應該……”
“是啊，您不會做這種違心的事情，但是您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的，畢竟您始終都不願意說陛下的壞話，光是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您對陛下有多忠心。”
“我身爲臣子，對陛下忠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趙大人嘆氣，“好了，我只是幫你二哥來給你們送點吃的東西，現在吃的都送到了，你們也送了，那你們就好好吃吧，我先走了，繼續找證據來調查兇手。”
“好，那您忙吧，謝謝您爲了我們如此操勞。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們也不會等到現在還在大牢呆着，恐怕早就連命都沒有了纔是。”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趙大人走了之後，蘇怡憶對張藝興說：“我們可能有希望了。”
“這個趙大人是好人。”
“嗯，是啊，這個趙大人確實是好人，毋庸置疑。”
“但就算趙大人是好人，就算趙大人是天大的好人，那也不一定真的能幫到我們。”
“是啊，畢竟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沒有能證明我們是清白的證據，現在有的證據反正都是對我們不利的。”
“不利嗎？”張藝興想了想點頭，“確實，現在所有的證據對我們都很不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要是找不到的話，那我們……”
“那我們就只能認命。”
“唉。”
蘇怡憶見張藝興嘆氣，笑着說道：“哎呀，你放心吧。就算找不到什麼對我們有利的證據，那我們還有最後的方案了不是嗎？”
“最後的方案啊……”
確實，他們是還有最後的方案……不管怎麼樣，都還有最後一搏。
所謂的最後一搏，其實就真的是最後一搏了。
如果成功了，那他們就能出去，但如果失敗了……那他們就完蛋了。到時候那是什麼罪名啊？越獄未遂？想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相信你二哥，其實你二哥真的很有本事，你看他現在不是就幫我們找到了一些突破口嗎？這是好事。”
“這是一場鬥爭啊，要看我二哥和太子妃他們的人，到底誰更快一些了。”
“你覺得誰最快？”
蘇怡憶搖頭：“我不知道，這種事不好說。”
“要不你先猜猜？看看能不能猜中……”
“那我當然得給我二哥加油打氣，希望他能勝利啊，我好歹是他親妹妹，這件事有關係到咱倆的未來，我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其實坦白講，我對你們是有信心的。一開始得知下毒的人是你，我也不願意相信。雖然我和你也並沒有這麼熟悉，但是我始終相信你不會是那種喪心病狂的人。但是隨着後面證據越來越多，我真的是……想不懷疑你都不行。”
“其實針對我們的證據越來越多也有兩種可能啊。”張藝興說，“一種就是您說的，有可能我們真的是下毒的人，所以會找到很多證據是直接指向我們的，但是這種情況只存在於我們真的很蠢，蠢到做了這樣的事，竟然不收拾好殘局，還能慢慢地把證據擺在你們的眼前……”
“你說錯了。這些證據並不是輕易就被找到的，不管是認證還是物證，都是我們找了許久之後才找到的。所以這就不存在你說的那些慢慢把證據放在我們眼前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有人是誣陷你們，那證據應該會更好找。”
“但是您想啊，正常的人應該都不大會相信最表面的證據吧？那樣的證據很容易被人混淆視聽不是嗎？”
“這些都不能一概而論，情況不一樣，自然不能同等看待。”
“您所謂的不能同等看待是什麼意思？您覺得在其他人身上適用的那些說法，在我這就都不適用？您這得是有多瞧得起我？不過我覺得您不應該這麼瞧得起我，您應該去瞧得起想要陷害我們的人。”蘇怡憶說，“藝興的說法很對，有一些人很高明，他們越是想要陷害我們，就越是把所有對我們不利的證據，那些他們編造的證據，藏得很精明，一看就好像真的是我們藏的一樣。但是仔細想想就會發現，那些證據其實根本就不能稱之爲證據，因爲完全漏洞百出，一點意義都沒有。”
“好了，我聽了你們的意見，你二哥也找過我，我會根據你二哥所提供的消息去查一查。如果能查到什麼對於你們有利的消息，那也許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查不到的話，我也就真的沒辦法了。不過你們放心，我還是會秉公處置的。”
“趙大人，我想問您一下，您最近有沒有進宮，有沒有去見陛下？”
趙大人頷首：“有，去見過了。”
“那陛下有沒有和您說什麼？”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
“哪一方面都可以。我就是想問問您，最近您有沒有把我們的事情通報給陛下？而陛下有沒有說一些話？”
“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知道陛下是怎麼看待我們的事情的。陛下到底是相信我們說的話，還是更相信現在這些所謂的證據？”
趙大人突然想到了陛下之前跟他說的那些話……
見趙大人有些恍惚的眼神，蘇怡憶笑了笑說道：“陛下該不會其實是希望我們能被處置吧？陛下是不是希望您把這件事當成真的？把那些查到的證據都直接當成我們的罪證，不需要繼續追查下去？”
趙大人皺眉說：“陛下的想法我們是不能妄自猜測的。”
“到底是不是妄自猜測，其實您的心裡最
清楚不過了不是嗎？其實陛下對我並沒有那麼多仁慈。”
趙大人嘆氣道：“那應該不是陛下的本意。”
“陛下是不是和您說了些什麼？沒關係，您看我們現在都被關在這了，也不會說出去玷污陛下的名聲。況且我現在也辭去了我的官職，我什麼都不是了啊，不管陛下說我什麼都無所謂了。而且我相信陛下還是會顧慮一下我的面子，不會當着我的面說，更不會不管見到誰都去抱怨我的不是。陛下是一個很冷靜的人，就算他真的對我有不滿，那也只會憋在心裡，忍着，不輕易說出來。”
“陛下只是說你之前和太子的關係比較曖昧。”
蘇怡憶頷首：“是，我之前確實和太子殿下有過一段比較曖昧的日子。不過就算我們曖昧了半天，陛下也不准我嫁給太子殿下，我也知道這一點，這件事就作罷了。本來我們也都沒提出來，後來太子殿下就有了太子妃……陛下是不是因爲這件事，對我有很多的不滿？陛下是不是擔心我將來還會和太子牽扯在一起，所以希望這一次索性就直接處置了我，這樣一來，我將來也不會出現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永遠都不會出現了，是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其實陛下應該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趙大人，您不用替陛下說話。其實我和陛下之間早就有了這個心結，我們都知道，只是彼此一直心照不宣，沒人想說出來罷了。所以其實陛下是希望您能儘快處置我的，只是您似乎並沒有按照陛下說的去做。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會不會引起陛下的不滿。”
“我之前就已經和陛下說過了。我是一個很公正的人，我不可能去誣陷任何一個人，我也不可能在沒有十足證據的情況下就做任何評判。”
“陛下現在怕是被您給氣瘋了吧？畢竟陛下是希望您能理解他的意思，但是您卻沒能理解……所以光憑着這一點，我就得謝謝您，您也算是救了我們一命。不管後面情況如何，我們都得謝謝您，因爲我知道您確實已經盡力了。”
“唉，其實陛下的想法……”
“其實陛下的想法我也不是不能理解。陛下是在爲了太子着想，是在爲了江山社稷着想。陛下只是不希望太子殿下會因爲我而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陛下希望太子能徹徹底底忘了我。其實陛下真的是多慮了，我和太子殿下之前早就不似以往的交情。以前我們還是同僚的關係，但現在我無官一身輕，已經連同僚都算不上了，我和太子殿下跟本都見不到面，沒想到陛下還是容不下我。”
“陛下也不是如此狠心冷血的人，畢竟他也沒有直接說……”
“他當然不能直接說，陛下就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您能領悟的前提上了。他是一國之君，他不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就因爲他知道自己不能說這些話，所以他才暗示您，他是希望您能把他心裡想的說出來。其實作爲一個皇帝，他需要的確實是可以揣測他心中想法的人。”
“那這麼看來，我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您確實不是這樣的人，所以您是個好人。如果您不是個好人，如果您是真的想要升官發財，想得到陛下的賞識，那您可以直接按照陛下想的去做，但是您沒有。”
“我不能做這麼違心的事情，這不是我會做的。”趙大人皺眉說，“我相信陛下應該也不是那個意思。我相信陛下應該……”
“是啊，您不會做這種違心的事情，但是您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的，畢竟您始終都不願意說陛下的壞話，光是從這一點就能看出您對陛下有多忠心。”
“我身爲臣子，對陛下忠心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趙大人嘆氣，“好了，我只是幫你二哥來給你們送點吃的東西，現在吃的都送到了，你們也送了，那你們就好好吃吧，我先走了，繼續找證據來調查兇手。”
“好，那您忙吧，謝謝您爲了我們如此操勞。如果不是您的話，我們也不會等到現在還在大牢呆着，恐怕早就連命都沒有了纔是。”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等趙大人走了之後，蘇怡憶對張藝興說：“我們可能有希望了。”
“這個趙大人是好人。”
“嗯，是啊，這個趙大人確實是好人，毋庸置疑。”
“但就算趙大人是好人，就算趙大人是天大的好人，那也不一定真的能幫到我們。”
“是啊，畢竟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我的意思是說，現在沒有能證明我們是清白的證據，現在有的證據反正都是對我們不利的。”
“不利嗎？”張藝興想了想點頭，“確實，現在所有的證據對我們都很不利。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要是找不到的話，那我們……”
“那我們就只能認命。”
“唉。”
蘇怡憶見張藝興嘆氣，笑着說道：“哎呀，你放心吧。就算找不到什麼對我們有利的證據，那我們還有最後的方案了不是嗎？”
“最後的方案啊……”
確實，他們是還有最後的方案……不管怎麼樣，都還有最後一搏。
所謂的最後一搏，其實就真的是最後一搏了。
如果成功了，那他們就能出去，但如果失敗了……那他們就完蛋了。到時候那是什麼罪名啊？越獄未遂？想想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相信你二哥，其實你二哥真的很有本事，你看他現在不是就幫我們找到了一些突破口嗎？這是好事。”
“這是一場鬥爭啊，要看我二哥和太子妃他們的人，到底誰更快一些了。”
“你覺得誰最快？”
蘇怡憶搖頭：“我不知道，這種事不好說。”
“要不你先猜猜？看看能不能猜中……”
“那我當然得給我二哥加油打氣，希望他能勝利啊，我好歹是他親妹妹，這件事有關係到咱倆的未來，我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