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算是幸運了。我來這裡的次數雖然不多，但是我之前也沒見過有人鬧事。是，這裡確實有的時候會有一些缺心眼的人，喪心病狂地到這來找事，不過這都是很罕見的例子，不是經常發生的。我覺得你今天能趕上這個，還真是奇怪，平時真的都很難見到。”
“不過這也不是好事，這能算什麼運氣？厄運嗎？”
“說點好聽的話，咱們是出來看錶演，找樂子的。”
“表演是看了……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可樂的啊。”
蘇怡憶無奈：“我說的找樂子不是你說的那個。”
“那你說的是什麼？找樂子不就是大家看到很有意思，很精彩的畫面，然後哈哈一笑……”
“哈哈什麼啊？”蘇怡憶失笑，在張藝興耳邊小聲說道，“我告訴你什麼叫做找樂子。所謂的找樂子就是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做一些……咳，害羞的事情。不過我說的不是夫妻之間啊，夫妻之間那叫做行夫妻之事，只有在不是夫妻的情況下，和陌生的、不太認識的姑娘比較親密，行挑逗之事，那就叫做找樂子。”
“那不就是騷擾嗎？”
“不算，這個是兩方面心甘情願的，算不上騷擾。”
“唉，太污了。”
“什麼？”
“沒有。”張藝興搖頭，“還以爲你們古人都比較保守，沒想到也不是啊……”
“保守什麼保守，七情六慾乃是人之常情，只是大家都不能在明面上說而已。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害羞什麼呀？你看看我，我還不是可以輕易說出這些話來？”
“你是誰啊？你厲害啊。”張藝興感嘆道，“你可真的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多謝誇獎。”蘇怡憶挑眉，“多謝你這些不走心的誇獎。”
“不客氣。不過我們還要繼續呆在這嗎？不走嗎？”
“先不走，再等等。”
“吵架都結束了，還有什麼好等的？”
“你以爲我到這是爲了看吵架的啊？”
“不是啊，我知道你是在這看不表演的，吵架是配菜。”
“那是當然。雖然現在嬌嬌的表演已經結束了，不過還得看看是事兒出高價想和嬌嬌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單獨相處？不會吧？柳姑娘不是說她賣藝不賣身麼？那單獨相處……”
“你想多了。就算單獨相處，也不是賣身啊。所謂的單獨相處無非是兩個人吟詩作畫，下棋撫琴……你以爲是什麼呢？你以爲單獨相處就一定會發生點什麼事啊？之前你還說我的想法有問題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平時都是怎麼想的。”蘇怡憶意味深長地笑道，“所以你該不會是有些什麼幻想吧？”
“幻想什麼呀幻想？我就是好奇嘛……我這個人作風可是非常正經的，我從來不做那些不好的事情。你放心，我杖刑行的正坐得端，這種不好的事我是絕對不會做的。”
“希
望如此。”
“好了，剛纔雖然有了一個小插曲，打擾了大家的雅緻。不過這也就恰恰說明了我們嬌嬌受歡迎的程度，大家說是吧？”老鴇笑着說道，“所以既然我們嬌嬌那麼受歡迎，能和嬌嬌有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非常難得了。接下來就看看到底誰想和嬌嬌單獨相處，大家來出價吧。”
“話說這個老鴇心也真夠寬的。”張藝興小聲說道，“剛纔都出那種事了，差點把這裡都給砸了，那個老鴇怎麼還這麼有心情啊。”
“想不到吧？不過這很正常，正如她所說的，這樣恰好就說明嬌嬌很受歡迎。嬌嬌是這裡最能給老鴇賺錢的人，雖然在這裡有那麼多客人，打起來或是吵起來都不太好，但是要是問題不嚴重，小小地鬧一下其實還是挺好的，這樣就能說明嬌嬌有多搶手，在後面出價就會更高。雖然我以前沒見過，不過這老鴇的心思倒是很好猜。”
“這也太不合適了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你當這老鴇是什麼人？她就像是一個魔鬼，儘可能地吸走可以給她帶來價值的一切，好給她創造出更多錢。也不止是她一個人這樣，老鴇嘛，應該都是一個德行的。”
“那柳姑娘賺來的錢是不是也不是她的啊？不然要是她這麼受歡迎的話，還不早就能贖身了？”
“你可總算是聰明瞭一回。”蘇怡憶點頭，“確實，不管嬌嬌給她們賺了多少錢，這些錢都不會成爲嬌嬌的，嬌嬌只是每個月拿自己的工錢罷了。你知道嬌嬌現在的身價如何嗎？要是想用自己的工錢把自己給贖身出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想都不要想。還有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就連客人私下給的小費，都是要交上去的。如果想自己存着，如果不被發現就還好，但是這筆錢也不能動用，不然要是真的拿這筆錢去贖身，她們一定不但不會真讓你從這離開，反而還會更加壓榨你，將來一直找你的麻煩。”
“這太不人性化了……他們當初籤的合同……就是契約上面難道都就沒寫啊？”
“就算寫了有什麼用？誰會真的去計較？到這來的人都是遇到了困難，或是無家可歸，或是需要錢，誰會在乎這些呢？前者只要提供了住的地方就好；後者只是需要提供買個月都給工錢就好。”
“我就不明白了，需要錢的話，明明有那麼多辦法可以賺錢……怎麼就非得選擇走這條路呢？我覺得想好好工作的話，還是需要走一條可持續發展的路線。”
“什麼叫做可持續發展？”
“就是有前途啊……你想想，這些人現在在這用自己的身體賺錢，那將來怎麼辦呢？這都是吃青春飯的，等將來年紀大了，容貌不好了，那怎麼辦？到那個時候她們也沒有一技之長，如果還需要養家餬口的話，那還怎麼辦？所以我覺得她們還是應該去找點其他能做的，至少不是用這種方式，哪怕自己學點什麼也是好的啊……像是繡花，或是畫畫什麼的，要是做好了還能有名氣的，將來也能一
直有錢，總不至於什麼本事都沒有。”
“是啊，你說的對，這說明你還是個明白人。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同你這般明白……而且那些人都是急需用錢，有誰會想到這些？你自己也不想想，你現在是因爲不缺這些錢，所以你纔有心思想什麼可持續……可是那些人都是逼不得已。大家都是正經人家的姑娘，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有誰會願意做這種事？雖然在這看上去風風光光的，但是走出去只會被人唾棄，被人嫌棄，而且也沒有朋友。但是對她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一筆豐厚的工資，這就足夠了。”
“不對啊，你不是說她們拿到的很少嗎？”
“是很少，但這是想對的。她們所真正拿到手的錢，和她們實際賺到的錢並不一致，而且少了很多。但是她們所拿到的錢如果是和其他人比，那還是很可觀的。主要還是得看和誰比，不然其實是合適的。”
“唉，要說這些人也都很可憐，每天在這過這樣的日子，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辦。”
“好了，你又不是她們，你擔心她們做什麼？”
“我這不是看到了麼……之前我都是在電視上看到一些有關的……就是和她們這個職業有關的，我這就是親自接觸了，自然還是不一樣，就多瞭解了一些……在我們那，做這個都是犯法的，雖然可能還是有……但就是沒那麼光明正大，一般人都不太看得見。”
“難怪啊，所以你現在才這麼好奇。不過等你從這裡回到你的家鄉，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你的朋友們炫耀你在這的經歷。”
“炫耀？”張藝興的嘴角抽了抽，“你要我炫耀什麼？我總不能和我的朋友們炫耀說我穿越到了古代，去了一趟青樓吧？那還不得被人笑話死？”
“但是別人沒去過。所以我建議你去向男人炫耀，女人就算了吧……萬一你要是向一個喜歡你的姑娘說這些，你非得把人家嚇跑了不成。”所以說道這裡頓了頓，“你之前說你沒成親，那你有沒有關係很好的朋友啊？就是姑娘家……那種……”
“你說女朋友嗎？”
“嗯，應該是吧，這應該就是在你們那的說法。”
“沒有。我有一些女性朋友，像是我身邊的工作人員，大多也都是女性，不過我們就是簡單的朋友關係，或者是合作關係，沒有其他。”
“這樣啊……那不不是說有很多喜歡你的姑娘們嗎？那她們……你們有沒有進一步的可能性？”
“這個不好說，不過我現在還沒有婚姻方面的打算。”
“還沒打算啊？你不是都快二十六歲了嗎？你知道你這個年紀在我這都不知道是幾個孩子的爹了。”
“但是在我們那裡可不是，在我們那早婚都是違法的。我們那裡結婚都比較晚，更何況還是我這種職業。反正我現在還太早了，公司也不會同意現在就交往女朋友的。”
“唉，我真是越來越不懂你的那個家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