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說什麼東西？”蘇怡憶一愣，“你說誰的兒子？我的兒子？我還沒成親呢，和誰生兒子去？你別在這誣陷我啊。我還真是沒看出來，平時看你好像還比較正經，可是說話怎麼突然這麼沒譜了？”
“哎喲，不是不是，你誤會了，我剛纔口誤。我要說的是他的兒子，就是皇上的兒子，就是晏泓……”
蘇怡憶挑眉：“是這樣嗎？”
“當然是，我發誓，我絕對是口誤。”
“行吧，那我就當你是口誤。”蘇怡憶嘆氣，“我還以爲你是要和我……”
“沒有，你誤會了，天大的誤會。”
“我又誤會什麼了？”
“我真的沒想說和你一起……一起那什麼。”
“啊？”蘇怡憶疑惑地問，“你在說什麼啊？你說我們一起什麼？我麻煩你說話能不能說得清楚點？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你要說什麼。請恕我理解能力還沒有那麼高，所以不能輕易聽懂你的想法。”
“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張藝興覺得他是說不過蘇怡憶的。
怎麼說呢，蘇怡憶也很精明啊，他簡直不是蘇怡憶的對手，真是想想就心痛。
不過他也沒想真和蘇怡憶比什麼，只是說……偶爾說話的時候，還得解釋得痛吧？結果解釋也解釋不清楚，那可就很尷尬了。
“繼續說正經事，你的意思是說，皇帝派人監視，其實監視的對象不是我，而是晏泓。”
“難道不是嗎？我覺得老子管兒子……這應該是比較符合常理的。你想啊，皇上擔心自己的兒子沒按照他的期待做事，譬如說他不希望他的兒子和你在一起，結果你們兩個人沒聽他的話，排除千難萬險，也要在一起……那他就很頭痛了，你說對吧？所以他也是爲了避免會有這樣類似的情況發生，然後就派人跟着晏泓，一旦晏泓有了什麼動作，他的人就會向他彙報。如果晏泓和你沒有別的事情，那是最好的。但要是萬一……一不小心，發生了什麼事，他也能及時瞭解情況，然後趕快把這些危機提前扼殺在搖籃裡。你說我說的有沒有可能？”
“聽着好像還有點道理，似乎還真像是那麼一回事。皇帝不信任我，這一點很正常，身爲一國之君，可能都會比較多疑，多疑的最高境界莫過於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相信，更別說我。晏泓的心思他可能一早就知道，雖然我已經向他表明了我的心意，但是皇帝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還能怎麼辦？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儘量減少和晏泓的接觸。但是我們不接觸也不可能……”
“那你就得注意一下你們兩個人接觸的界限……像是你們應該確定，你們以後一見面就只說公事，不說私事。”
“我倒是想呢。”蘇怡憶長長嘆了一口氣，“從我知道我們不能在一起開始，我見到他都是隻談公事，可是他非得拉着我談私事，我能怎麼辦？我還想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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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減少和他的見面呢，看樣子也不太樂觀。”
張藝興想了想點頭：“也對，他是太子，你是將軍，那他的職位比你高，你是他的屬下，你得聽他的，他讓你做什麼，可能你就得做什麼吧？”
“嗯，差不多是這樣，不過我也不至於公私不分，在大是大非上，我還是能分辨的。倘若他要我做什麼壞事，我也肯定不會做。”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不是和你商量嗎。我現在也可憐，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在家裡，我雖然有哥哥和妹妹，但是能和我說話的也就只有一個二哥而已。可是我二哥是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二哥身體不好，有些話我雖然想和他說，但是我也不能說，我不想讓他爲了我擔心。至於其他人……我爹是不可能了，我爹應該還不知道太子對我有意思，不然我爹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呢。我爹那種人啊……也不能說他唯利是圖，但是他肯定是有目的，我擔心要是我和太子的事情被他知道了，那他興許會做出很可怕的事情來……”
“有多可怕？”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希望我永遠都不要知道。不然我要是知道，那可能就是真的發生了什麼的時候。”
“好吧，雖然我很好奇，不過要是這麼不好的話……那還是別知道了。”
“再有就是我孃親……我娘每天在家裡過的都不是什麼好日子，我看着都心疼。我要是把這些話和我孃親說了，我擔心我孃親只會更費心，更勞神，我不想讓她替我憂心。畢竟我如今都這麼大年紀，要是讓母親這麼不放心，我也是很愧疚的。所以想來想去，排除來排除去，我就只剩下玲兒和你是能說說話的。不過鈴兒畢竟是我身邊的丫鬟，跟了我那麼多年，所以她凡事不管說什麼，可能會向着我要多一些。我希望能有人比較公平地說一些話，不帶私人感情的，那你就是最佳選擇了，只可惜……”
“可惜什麼？”
“可惜你這個人的想法有點……”
“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我們畢竟不是一樣的人，所以我就會覺得你的想法偶爾比較怪異……不過你不要誤會啊，我說的是褒義詞。雖然你的想法怪異，但也不是那麼不好接受，只是需要時間和心情來消化消化，好好……嗯，思考思考。”
“不是吧？我覺得我的想法也沒那麼不正常。”
“所以啊，我們不是一樣的人，所以纔會想法不同。你也別多心，我不是說了我沒有其他意思，你別在意。”
“好吧。不過我說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問題，都是那個太子他腦子可能不太好。你明明都已經向他表示過，已經明確告訴他你們不可能了，他還這麼追着你不放，這不就是死纏爛打嗎？”
“可不是唄，就是死纏爛打。但是我又不能說什麼，只因爲他是太子。”
“就算他是太子，應該也不能爲所欲爲，爲非作歹吧？”
“你這話說的沒錯，但是人家也沒
爲非作歹。他並沒有因爲要追我，就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一沒殺人，二沒放火，就只是想追我，那我能怎麼辦？這是他的自由，我總不能到那去攔着他，警告他要是再追我的話，那我就對他不客氣吧？那就是我威脅他了。”
“唉，這件事聽上去太棘手了。”
“你說的沒錯，就是棘手。我已經沒有辦法了，接下來就得看他要做什麼了，我反正不知道，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怡憶說完話又看向張藝興，“你說我到底有哪裡好了，他怎麼就非得抓着我不放？”
“這個……那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你們兩個人的性格合適……他喜歡你的性格，或是……其他的。”
“那你喜歡嗎？”
“啊？”張藝興懵了，“你說什麼？”
“我問你，你喜歡我的性格嗎？”
“這個……我覺得可能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性格，大家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問你喜歡不喜歡，你只需要回答‘喜歡’或是‘不喜歡’就行，不用說那麼多有的沒的，繞來繞去的，你不覺得無聊嗎？”
“呃……我也不知道……”
蘇怡憶扶額：“行了，你不用繼續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我？我其實也不明白，爲什麼你就不喜歡我呢？當然，你也別因爲這個就誤會我水性楊花，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就是好奇。不過你說的對，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他喜歡，你未必喜歡。其實我是說真的，我覺得我們可以假戲真做……但是我也不能逼着你，你要是能接受，那咱們就不妨試一試，你要是接受不了，我也不逼着你。”
“之前不就說了，順其自然嗎。”
“是，是順其自然。”
蘇怡憶有些懊惱。
她有點後悔了。
她爲什麼要和張藝興說這些啊？
算算的話，她已經不止一次和張藝興說這些話了，好像每一次的暗示意義其實都很明顯。
她好歹是個女人，總是這麼追着男人問這些話，要說也確實不太妥當。但她就是不死心……
其實她對張藝興確實很有好感。
張藝興和晏泓不同。
之前她喜歡晏泓的時候，只是覺得這個人和她的愛好很相似，總是能和她找到共同的話題，總是能和她聊上很多。然後有時間的話，他們兩個人還可以一起練武，一起切磋……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很和諧，她也覺得很輕鬆。
他們兩個人可能也不是無話不談，但至少有很多話都能說，除了一些私事。
但是遇到張藝興之後，她就覺得她和張藝興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但是兩個人能說的話很多……甚至有一些不能輕易說出來的話，她都可以說。
她對張藝興就是說不上來的信任感，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
反正有人能相信，總比一個值得信任的人都沒有要好，這麼想想也就欣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