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醫生主人到底是怎麼了這一週來昏倒的頻率越來越高了奇巖憂心忡忡地擰着眉心看着牀鋪上安靜沉睡的主人
馬蒼喆眸光亦有絲黯淡看着儀器的數據一臉沉凝:昨晚他溼漉的衣服沒有換過是麼
是奇巖點了點頭直到給主人做降溫措施他才幫主人換下那席金色西裝
按道理說他是不怕冰冷的可是從現在的情形來看他對冷水的反應開始產生排斥了馬蒼喆眉宇間拂過一絲憂慮
排斥奇巖神經一緊
是一方面他渴望冰冷降溫另一方面他開始承受不了太長久的冰冷了也就是說他的身體開始矛盾以及敏感了就像眼睛弱視一樣視力本身達不到正常水平可是佩戴鏡片也很難矯正視力
奇巖倒吸一口冷氣眼神凝峻馬醫生你的意思是主人一方面需要冰冷可是用冷水降溫的方式對他來說已經產生排斥作用了
馬蒼喆無奈地點點頭:是啊這樣只會使情形越來越棘手
那有什麼方法控制住麼奇巖暗暗心驚他沒想到主人的身體會開始出現排斥冷水的反應了這以後將如何是好
我再想想吧但是長此以往恐怕他真的要去北極抱北極熊了馬蒼喆忽然覺得有些鼻酸素來心思比較柔軟的他雖然很氣厲天湛傷害溫晴的舉動但是這傢伙真的很讓人心酸拖着一個要死不活的身子就折磨得夠嗆了
忽然躺在沉睡的男人手指動了動
奇巖眼尖地看到了立即蹲在牀邊欣喜地喊道:主人您是不是醒了
期待了幾秒鐘之中他這纔看見主人的眼眸緩緩睜開銀湛的眸眼中透着明顯的倦怠
瞬間只用兩秒的事件精戾的眸光黯然一閃二話不說立刻掀開被子穿着金色的睡袍就要下牀
主人您怎麼了奇巖心急地問
厲天湛擰着深沉的眸光一語不發完美的臉龐上透着一絲峻冷徑直從走下來的身子仍是泄露一絲僵硬的震顫QLms
怎麼你不是恨溫晴嗎還這麼急着去看她
一道涼涼的嗓音從馬蒼喆口中吐逸出來擰着眉心一眼便看穿厲天湛情急的舉動是爲了要去看溫晴
陡然厲天湛的背影頓了一下轉過身來冷硬的面容上劃過一絲憂心:她怎麼了並沒有在意馬蒼喆的嘲弄他此刻只想知道她好還是不好
放心你掛了她還沒掛呢馬蒼喆癟癟嘴勾着脣仍是忍不住諷刺一下這個脾氣又臭又冷的傢伙不過他這句話是說真的看似那麼強悍的厲天湛隨時掛的可能絕對大過他心心念唸的女人
馬醫生請別這麼說奇巖抿了抿脣心底暗暗嘆息恭敬地超厲天湛說道主人您別擔心溫小姐還躺在房間裡相信暫時還沒醒過來倒是您一大早昏倒了請主人以後多保重自己的身體
厲天湛蹙了蹙眉心緊繃的神經似是稍稍放鬆下來握緊的拳頭這才緩緩鬆懈下來並未理會馬蒼喆對奇巖說道去把我的衣服拿到她房間來
說完他仍是邁開悠長的步伐對馬蒼喆一句謝意也沒有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這舉動又激怒了一心救治他的馬蒼喆受不了地吼道:厲天湛你這傢伙真是活膩了不謝我也就算了既然當我不存在我立刻就走
果然他的威脅湊效前方那個孤傲的身影頓了頓隨即轉過眸深深望了他一眼語氣輕緩眸子裡沒有一絲怨念蒼喆一直以來我都跟奇巖說我欠你一條命如果有一天你要收回我這條命了我不會有一句怨言但是——請你不要插手我跟她之間的事無論我跟她將來怎麼樣都不需要玷污了你這雙手
低沉的嗓音飄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那高大的身影隨即轉身離去
剩下馬蒼喆獨自在房裡愣怔着突然一陣酸澀涌上鼻頭他的喉頭有些許哽咽忽然在這一刻他懂了厲天湛懂了他對溫晴這份感情
眼眶有抹溼潤厲天湛說欠他一條命這句話裡不僅包含了對他的感謝之情還表達了他對生命的態度——
他是個沒有明天的男人或許他自己都深刻知道興許哪天他再次倒下就再也醒不來了所以這條命對他來說已是一片灰暗
而唯一剩下的是他對溫晴的執念的
無論是甜的或是痛苦的折磨的或是歡喜的他唯一執念的女人便是溫晴
命對他來說似乎已是無關緊要的事了
所以他纔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對自己的身體不聞不問反而記掛着要趕去看溫晴
而他不要他插手怕玷污了他的手想到這裡馬蒼喆內心升騰起一絲荒涼的悲哀替厲天湛惋惜亦替溫晴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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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房間裡金色溫暖的陽光從窗臺上照射進來流瀉着屢屢金光
溫晴微微眯了眯幽深的瞳孔靜靜地坐在窗臺前彷彿又回到在莫斯科醫院的時候她亦是這般安靜地坐在窗臺前每日每夜等待着那個思念的人始還冷我
同樣的情景只是此刻在這亞瑟斯的金色宮殿裡她已經開始學會不再等待一個人開始學會麻痹自己的心斷了一切念想斷了一切不切實際的期盼她知道這次她再也等不起了
望着窗外天空下燦爛的陽光不知是那些光束的作用刺得她的眼睛發疼還是因爲其它瞳仁開始泛起陣陣酸澀
亞瑟斯的陽光真的很暖她的手臂卻冷不住地環抱住自己纖瘦的身子不知道爲什麼那麼溫暖的陽光卻無法暖進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