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莫斯科湛園
溫晴一睜開眼熟悉卻又陌生的環境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這裡是湛園屋內的擺設一桌一椅一景一物都和一年前的西廂沒有兩樣
勾起她一年前許許多多的回憶過去也許是心酸和痛苦然而此刻卻有種來之不易的幸福感浮上心頭
她回莫斯科來了麼雖然應該一早就預想到了
但是——
忽然心絃猛然一驚QLms
急忙從牀鋪上爬起來連鞋子都忘了穿直奔出房間卻在轉口的時候——
噗通一下
鼻子撞進一個硬實的胸膛裡
噢她痛呼一聲
晴輕柔的嗓音隨即飄進她的耳膜夾帶着一絲急促的呼吸隨即緊張地立刻橫抱起她的嬌軀撞疼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當聽到這道熟悉的嗓音溫晴懸在嗓子眼的心才放鬆下來
你她的鼻頭一陣酸澀那是一種惶然的後怕她的聲音哽咽在喉頭一頭埋進他的胸膛抓緊他的領口像是鴕鳥那般不敢說出自己的恐懼怕是她多心了
傻瓜下飛機的時候你還睡得很沉我就只好抱你回來了厲天湛抱着纖瘦的她心頭衍生一絲疼惜她真的太瘦了他知道這些日子她受苦了
湛溫晴從他懷中擡起可憐兮兮的臉龐一雙麋鹿般的黑色眸子轉悠着一絲恐慌和憂傷不安地卻又急切地問道我們是不是以後就在莫斯科定居了哪兒也不去了
他情不自地低頭憐柔地輕吻了她的小紅鼻方纔定是撞疼了
依依不捨地吻過她柔軟的之後他才啞着嗓音點點頭:只要你喜歡去哪裡對我來說都一樣
她聽完他的話語欣喜的神情頓時拂過臉頰真的麼湛你不許反悔哦
是不反悔
他嘴角勾着笑容抱着溫晴剛放在
身後敲門聲響起門沒關——
主人馬醫生到了奇巖如是說道
隨即喲湛少據說小美女懷孕了還是有點能耐嘛
一道輕佻的嗓音響起不用看也知道馬蒼喆那張嬉皮俊臉頓時出現在房間裡
厲天湛挑了挑眉頭脣角揚起一絲得意:怎麼你這個娘娘腔妒忌了不成
哎呀終於要做爸爸了了是不是馬蒼喆瞟了一眼厲天湛的得意裝作受不了的嘔吐狀翻了兩下白眼然後笑臉盈盈地走近溫晴我說小美女啊你這胎懷得可真是不容易簡直堪比哪吒
哪吒那可是在孃胎裡懷了三年零六個月纔出世的小子
他可不想他兒子這麼久都生不下來會眼子來
去少咒我厲天湛低咒一聲不悅地擰起眉心體貼地替溫晴重新蓋上被子這些天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會傭人會送吃的進來我要你養得白白胖胖的
一股從溫晴心田劃過她微笑着點點頭這才從心底鬆下一口氣
嘖甜了幸福了是吧馬蒼喆受不了地翻個白眼一點也不顧及我這個孤家寡人的感受真不怕酸死人呢
怎麼你不是有你那個黎思卡了厲天湛挖苦道
兄弟你這是踩我痛腳啊馬蒼喆立即捂着胸口誇張地表現自己受傷的苦痛逗笑了溫晴
沒見過你這麼死腦筋的人女人多的是你非得找個買一送一的他雖然口中揶揄着馬蒼喆但握着溫晴的手掌不願放開眸子裡淨是對她的癡迷
湛少愛情這東西可不是你說能控制就控制的要不然兜兜轉轉這一年多你怎麼還是抱着小美女不放不悅地咕噥兩句馬蒼喆不服氣自己老是被挖苦但又如何思卡的確是寧願跟一個對她不好的殘廢男人也不肯跟他在一起
我跟你的情況不同黎思卡絕不是一個單純的女人你跟她在一起遲早會害死自己厲天湛挑挑眉姑且不說黎思卡本人如何只要她一天跟在厲辛博身邊馬蒼喆就別指望她能做個好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總之我不會連累你思卡我是怎麼也不會放棄的而且我知道她對我一定還是念念不忘的我能感覺出來馬蒼喆如此堅信着
是我也感覺到了思卡她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這句話是溫晴說的
在那場官司中思卡最後改了口供並沒有陷她於死地最後還是幫了她讓她覺得思卡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纔會一直跟隨厲辛博的
或許是那孩子又或許不是
相信一個出賣過你的人就是無知厲天湛的銀眸定定地忘了一眼溫晴不悅她還幫着黎思卡說好話而之於馬蒼喆你就更不用說了那個女人直接懷了別人的孩子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侮辱了不知道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你是怎麼戴下去的
喂喂喂厲天湛我警告你哦我和思卡之前錯過了幾年所以她有權利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點我沒怪過她畢竟那時我也不堅定
所以了等你堅定了她連別人的種也懷上了原來你這一切都是作繭自縛勾勾脣他反諷着馬蒼喆爲什麼這個男人就是看不透黎思卡沒救了
該死厲天湛你少挖苦我一下會死嗎馬蒼喆雖然嘴上說着不怪黎思卡的話可是她始終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他的心也不好受這傢伙有必要句句都刺他的痛腳麼
厲天湛斜睨了一眼馬蒼喆視線停留在他身上三秒鐘之後他越過馬蒼喆對奇巖說道去拿醫藥箱過來給馬醫生聽診
是主人
溫晴握了握厲天湛的手掌對他搖搖頭雖然沒有吭聲但是她能理解馬蒼喆的感受畢竟思卡並非湛所想象那麼無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