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矯情。真的,我慢慢抽回了手,笑着看他:“別鬧了。”
唐瀟重新握住了我的手,聲音裡帶着不容反抗的決心:“就讓我們一起走一段路,好嗎?”
這種要求太折磨人了。
“這是‘自欺欺人’,唐瀟你不會不懂的。”
“不,自欺欺人也好,最起碼此刻我想牽着你的手。”唐瀟又握住了我的手,“言言···”
似乎有很多話想講,但是他終究沒有出口。只是叫了一下我的名字後,就沒有再說什麼。
只是一段路而已,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感覺唐瀟手握得緊,我倒也沒再說什麼。
唐瀟顯得有些興奮,但是步子卻慢得不得了。
我也不方便催促。只能隨着他的步伐慢慢走着。
回到酒店的時候,衆人抱怨着說是不是想要報復他們,所以才這麼慢回來。
唐瀟嘴角依舊是淡的足夠的笑容,對衆人說:“我去洗澡了,你們吃吧。”
“誒,唐總。”
唐瀟往前走的步子停住了,回頭看着叫住他的人,是一個女人,不可否認,她很漂亮。
“什麼事?陸小姐。”唐瀟嘴角掛着邪肆的笑容,眼裡發出了狡黠的光芒。是狼捕捉到獵物的目光。
“這個陸小姐是誰啊?”柳夏小聲地問我。
看了一下女人的面孔,腦海裡閃過一絲影像,似乎在以前有見過這個女人。
唐瀟,來江蘇肯定不單單只是爲了做一件事而來的。
他是商人,知道怎樣獲得最大的利益,也知道怎樣才能充分利用時間和財力。
那麼,他會去遊玩蘇州園林,會參加國王遊戲,難道也是有什麼打算。
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總覺的面孔眼熟,想了一下,好像都是在之前在宴會上見過的人。還有一些人,也像是在報紙上或者是電視上見過的。
“我想要買一批軟件,不知道唐總有什麼建議沒?”女人巧笑倩兮。
“建議算不上。若是陸小姐想要了解更多,可以詳談。”唐瀟笑,眼裡精光更甚。
我算是懂了,他早就知道了這些人的行蹤。來江蘇並
不是單純的來遊玩的。說什麼將公司交給唐銘清管理,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看來這些人的財產恐怕又要納入他囊中。
嘆了口氣,這個纔是唐瀟,像是高高在上的王,高貴得讓人只能頂禮膜拜。
在江蘇玩了幾天後,我和唐瀟回上海了。還沒安頓好,就有消息爆炸式地出現了。
白江葉和曾蓓涵的緋聞又開始漫天飛了。
看着報紙上兩人的照片,心臟像是被緊緊扯住了一樣難受。
報紙說,兩人共同出入酒店至早上才一起出來。
曾蓓涵是明星,這種爛熟的新聞自是會被八卦的記者添油加醋的。但是若是沒有一點依據,又是如何能夠炒作起來的。
當然不單單是因爲這件事,因爲很不幸,我和唐瀟的事也上報了。
版面沒有白江葉和曾蓓涵來的大,只有一個小角落,但是殺傷力已經足夠大了。
連夜趕回到了上海的公寓,白江葉正在公寓中。
屋內煙味凝重,嗆得不行。
白江葉吸菸是因爲有事情在困擾着他,上次我們兩個冷戰的時候,他心情不佳,也抽了很多煙。
見我回來,白江葉淡笑着:“回來了怎麼也不讓我去接你呢?”
不知道該說什麼,放下了東西,將包掛在一邊的掛鉤上。
“去江蘇玩得怎樣?”白江葉又問,語氣冰冷地有些可怕。我想他已經知道了。從報紙上得知我和唐瀟的事情了。
放好了包,看着他:“我和唐瀟沒什麼的。”
“是嗎?”白江葉嗤笑一聲,“都進了酒店,手也牽了,還一起在江蘇玩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有,可真是難爲你了。”
“小白···”我有些氣憤地看着他,“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哼。”白江葉眼裡寒光更甚,“我們兩個纔沒有在一起幾天,怎麼,唐瀟就可以牽你的手了。”
上報的照片,是我和唐瀟牽手走向酒店的照片。至於酒店,我不知道白江葉是怎麼知道,送“醉酒”的唐瀟去酒店,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的。
白江葉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我看着他,淡淡嘆了口氣:“我們·
··不要吵架,可以嗎?你應該知道的,我和唐瀟根本就不可能的。”
白江葉直直地盯着我看了有好一會兒,動了動脣,說道:“和小涵去酒店是因爲當時喝多了,所以···但是···”白江葉認真地說道,“不是像報紙上說得那樣,我們兩個什麼都沒有發生。”
“爲什麼喝酒?”很想這樣問他,但終究還是沒有問,也許問下去,問題會更多,比如,一直煩擾着我的那個問題——曾蓓涵爲什麼和你接吻?
“我累了。”我轉身走向房間,事情太多,心情本來就不好,又是加速趕回來的,疲勞佔滿了整個心腔。風塵僕僕回到家,還沒休息夠,我沒有勇氣面對白江葉的冷淡。
談戀愛真的很累。
謊言的堆砌早已縛住了自由的翅膀。不會分手,不代表以後不會分手。
“唐瀟爲什麼會去江蘇?”白江葉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冷冷問着。
“他去做生意。”信由你,不信也由你。
“那你現在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白江葉目光森冷,我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朋友和上司。”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白江葉冷笑着逼近:“看着我的眼睛,說你到底愛着誰?”
我一把掙開他,一種不被信任的悲哀感與憤怒感衝不停地衝撞地心臟。我雙手環胸,嘴角禁不住勾勒出一絲嘲諷的笑:“白江葉,你希望得到什麼樣的答案?”
毫不示弱地盯着他看,終究他笑了,脣角的笑一如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渲染了陽光的燦爛。
第一次見面,是剛上高中那會兒。踩着腳踏車,在偌大的校園中亂晃悠,見到前面的人,衝着他叫了一下:“同學,請問,教務處該怎麼走?”
前面的人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着我,露出了一個極爲燦爛的笑容。眼眸光亮,好像所有的光輝都進了他的眼裡,眩暈得讓人差點溺死在他的笑容中,優雅溫柔到難以捨棄的地步。
那時的感覺固然是好,可如今再見這笑容,心境卻迥然不同。
就像是寒冰上升起的太陽,即使光線在溫暖,還是帶着冷意,一陣一陣,颳得人生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