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有種溫暖的感覺,經過學校的草原,卻看到韓異背對周儀站着。我很奇怪周儀也到了哈弗大學上學?以韓異的實力
能在此處見到他我不會質疑,可週儀竟然也在哈弗大學上學?以她的智商能出現在這,真讓人匪夷所思。畢竟俗話有說:女
人的外貌往往跟她的智商是不成正比的。
我從他們身邊經過,旁若無人似的。經過他們一兩步的時候的,突然韓異很大聲的喊了聲:“我們分手!”
我的腳步停了一下,心抖了一下。我認識韓異三年多了,他一向沉重,從沒聽過他那麼大聲的講話,而且語氣中略帶生
氣的味道。周儀早已在一旁泣不成聲。但我只停留了一秒,便轉身走掉。因爲我告訴自己,他們的事與我無關。
回到課室,聽着滿臉皺紋的教授講課,心裡實在沒有一絲想聽課的意頭。雖然教授講的話一句句在耳邊縈繞,我卻一句
句也聽不懂。大概傳說中的神遊就是如此。我在紙上胡亂的塗鴉,想起韓異說的“我們分手”,他跟周儀的感情怎麼也三年
了,怎麼說變就變。我哀嘆道,愛情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像極了浮雲。熬了一節課,終於下課了,感覺心靈和身體在此刻得
到解脫。一下課,夏滿滿又奔到我座位來了。
雖然她只有一張嘴一條舌,可她還是七嘴八舌的說道:“許然,你知道嗎?韓異跟周儀說分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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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玩弄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答道:“哦,是吧,不過你八卦消息挺靈的。”我真懷疑夏滿滿是不是學校娛樂報的
主編,要不怎麼每次有什麼八卦消息準是她先知道,而且準確無誤。
“哈哈,那當然。喂,許然,你要我幫你搶回你的韓異嗎?”夏滿滿手舞足蹈的說着。
我又想起高一那事,實在害怕哪個女的又找上門來算賬,定一定神,說:“算了吧,我怕我又多一道傷痕。”
夏滿滿的視線落在我的右手上,又滿臉憂鬱的看我說:“哎,好吧,都是我不好。不過,我希望你幸福。”
我心裡盪漾着絲絲歡喜,望着她,甜甜的說:“我也希望你會幸福。”
“嗯,我們一定會幸福,你也要幸福哦。”
“嗯。”
“那我們拉鉤。”
我心一沉,顯然被夏滿滿這一舉動雷到。我鄙視的看着她:“你都多大了,還玩這個。”
夏滿滿卻伸出手,又把我的手指跟她的手指勾在一起。陽光透過我們的手指,彷彿這個約定成了璀璨的星星。夏滿滿像
小孩似的,滿臉天真:“哈哈,就是這樣了。”
我覺得她真應該改名叫天真,夏天真。最好也把姓氏改了,叫曾天真,我覺得此名更符合她此刻的舉動。
我連忙把手抽回:“我上
課很累了,我要睡覺了。”
夏滿滿便又屁顛屁顛的跑了......
下午,夕陽終於西下,學校終於放學。我回到家,跟夏滿滿美滋滋的吃了許若楠做的飯,之後一起讚歎道:許若楠一定
會成爲廚藝精湛的大師!
站在陽臺,吹着些許涼風,腦子裡又想起韓異說的分手,說的真實而深沉。這樣真實而深沉的話容易叫人傷心,也容易叫
人感動。但他跟周儀的感情那麼久,怎麼說碎就碎呢?愛情是難以捉摸的。
城市上空的燈火漸次綻放然後混在一起,竟成爲一種有些血腥的顏色。我又拼命地提醒自己: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從來
都是!我只要好好的過如今的生活就可以了。之後我又不情願的去做作業。哎,寫着寫着真是覺得煩。便打開門,走出書房
,隨即聽到三聲關門聲。一看,許若楠、夏滿滿也正好關了門走出來。每個人臉上都有種難以名狀的憂鬱。
我們三個把自己扔在沙發裡,彷彿整個人都要陷進去。
夏滿滿率先開口了:“你們怎麼也出來了?”
“哎。”我和許若楠異口同聲的重重嘆了一口氣。
“我說你們不愧是親生姐弟,嘆氣都要異口同聲。”夏滿滿拖着臉,望着我們無奈的說道。
我有氣無力的嘟着嘴:“那當然了。夏滿滿你又幹嘛那麼憂鬱啊?這可不像你的風格。”
夏滿滿也重重的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想娘子軍啊。那你又在憂鬱什麼?”
我也嘆了一口氣:“我憂鬱,是不需要理由的。”隨即我又問許若楠:“你憂鬱什麼啊?”
許若楠嘆了一口氣,說:“我的英語考砸了。我大考小考考了那麼多次依舊是第二名,哎。”
我立馬轉頭看着他,說:“考第二還不好啊。你姐我沒拿全班倒數第二就已經很開心了。”話說我英語一直倒數第三,
對許若楠唯一的嘆息是:都是同一父母生的,怎麼就同人不同命?差距太大了。
夏滿滿過來插上一句:“許然,你放心,你永遠不會是倒數第二,因爲我就是倒黴的倒數第二。有我墊底,包你放心!”
之後,我們三都託着臉,異口同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聽到外面風起葉落的聲音。我按了電視,說:“我們看電視排解一下憂鬱吧。”
“好吧。”
可是電視機只有一個,遙控器也只有一個。但一家卻有三虎,我看電視機和遙控器都很爲難。
夏滿滿立馬搶過遙控器,精神百倍的說:“我要看《聊齋》。”
我跟許若楠鄙視的盯了她一眼。我喃喃道:“《聊齋》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許若楠接到。
“哼,你們欺負我,我偏要看。”
結
果她把電視機的臺調了又調,剛好調到《聊齋》,人家都在放片尾曲了。
許若楠一把奪過遙控器:“哈,滿滿姐,天都不讓你看了。”
夏滿滿於是一直咒罵着電視臺,巴不得自己跑去電視臺當導演。但她還是化悲憤爲力量,哼了兩聲,抱着枕頭在一旁吃
零食了。
許若楠調好了臺,伸了伸懶腰:“哈哈,姐,你看,《哆啦a夢》剛好開始播了。”我拍着手說好,哈哈,真好!
夏滿滿鄙夷的盯着電視機:“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姐弟兩真幼稚。”我跟許若楠沒有一個人理她,繼續看電視。她又
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堆廢話騷擾我們看電視。在那句廢話中我聽到夏滿滿說:“哈哈,你們看,哆啦a夢笑起來是鬥雞眼。”
我跟許若楠一聽,也立馬哈哈大笑。但許若楠馬上鎮定自如的跟我講:“姐,我們要不要把滿滿姐送去精神病院?”夏
滿滿立馬扔下零食,湊過來一本正經的問:“爲什麼?”
許若楠也一本正經的解釋:“姐,你有沒發現,我們看《哆啦a夢》時,哆啦a夢都沒笑,他在睡覺耶,滿滿姐還說他笑起
來是鬥雞眼,你覺得有問題不?”
我笑了兩下:“有問題。不過不用帶她去精神病院,因爲我早發現問題,早帶她去了,她是今晚沒吃藥而以。”
夏滿滿氣得在屋裡大叫,鄰居聽到以爲鬼鬧屋,拿了個照妖鏡過來,被我婉言拒絕了。其後,夏滿滿戴着貞子般的假髮
,披上雪白的窗簾布,屁顛屁顛的到那鄰居家門口大叫,那家人被嚇得三天不敢出門。直到他們親戚去求了平安符給他們,
纔敢小心翼翼的出門。但那家人只要一回到家就要燒香拜佛,搞到我經過他家門口,煙霧繚繞,差點沒被薰死。而且晚上睡
覺還能聽到他們一家人齊聲誦經的聲音,讓我不得安寧。他們還真把誦經當成閤家歡的娛樂。但第二天,情況更嚴重了。整
棟樓都在燒香拜佛,晚上在誦經,而且每戶人門口都掛着照妖鏡。賣照妖鏡的真是發了,早知如此,還不如我去賣。但我實
在無法忍受天天煙霧繚繞的生活,趕忙拉起夏滿滿讓她去解決問題。次日晚上,夏滿滿再次佯裝成長髮女鬼,在那鄰居家門
口,像機器人一樣,毫無節奏的說,我上輩子是個餓死鬼,這幾天尋至你們家,你們只要明晚備好上等的零食放在你家門口
,我取之便走。否則,讓你們一生不得安寧。那鄰居是怕了她說的最後一句,連忙去商場買了一堆零食。夏滿滿穿着鬼裝取
了回來,話說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零食。那家人肯定是心裡有鬼,要不怎麼會那麼怕被鬼纏上。夏滿滿真是害人不淺,
不過,幸好還得了一堆零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