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秋風蕭瑟、枯葉紛飛的季節。
夕陽收起嗜血的顏色,收起最後一道餘輝。
一隻歸雁劃過天際,嗷叫了一聲。
這一聲,顯得越發悲涼。
我嘆了一口氣,走進廚房開始做飯。
依舊是炒着平淡的家常小菜,卻聽到夏滿滿大叫一聲。
我趕緊跑過去,問道:“你大叫什麼?”
夏滿滿不吭聲,只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
我順着她的目光向電視望去,聽到主持人正在報道一則新聞:
“今天清晨,一架於美國紐約起飛的飛機,墜落於山谷。據當地警方調查,遇難人員中有三位中國公民當場死亡。他們分別是著名企業家及鋼琴家林漠、著名企業家趙躍燃、天雲集團負責人葉知秋。至於事故原因,警方仍在調查當中......”
林漠!我聽到這兩個字,腦子頓時空白,跌坐在沙發上。
“許然!......”夏滿滿拼命的在喊我。
我好一會才緩過神來,但是沒有流淚。我的淚,早在之前就流的夠多了。
我清醒過來,馬上去找今日的娛樂報,夏滿滿看我這幅模樣,泣不成聲:“你別找了,電視上都說了......”
等我找到今天的娛樂報時,上面的內容與新聞上所講的如出一轍。我很失望,我還抱着一絲希望,希望有個小道消息說他沒死也好......
我拿着報紙,踉踉蹌蹌的走回房間,還跟夏滿滿嘟囔道:“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正想關上門夏滿滿卻追上來了,她使勁的晃着我的肩膀,“許然,你要堅強點!你不能再像當年那樣失魂落魄了!你還有你的公司要管理,那可是你父母一輩子的心血啊!”
我嘟囔着:“公司?公司?......”
我終於放聲哭起來,“我要公司有什麼用?有什麼用?他纔是我的天下!我失去了天下,要那些江山幹什麼!”
夏滿滿在一邊是又氣又急,連忙撥了個電話叫許若楠回來。
許若楠回來的時候,夏滿滿還在房間勸導我。
我卻一句也聽不進,我心裡只有林漠,只有林漠!
可是我一想到他,就是滿臉的內疚。
當初我要是相信他,就不會被蘇慕騙得一塌糊塗,那他就不會飛去美國。他不會去美國,那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可是,我當初沒有信任他,還把他氣走了,所以他現在纔會永遠的離開我。
這一定是上天給我的懲罰,我做錯太多太多事了。
愛我的和我愛的人一個個遠離我,我該要怎麼辦怎麼辦。
“姐,人死不能復生,你要節哀。”許若楠低聲說道。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不!他不會死不會的不會的......”說話混亂的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是在不知所云。
可是我真的是絕望了,我受不了了。
我多麼希望我此刻能陪在他身邊。
對!陪在他身邊!
我找了幾顆安眠藥,吞了下去。
林漠,我們只能在夢中相見了。我不能死,否則我就對不起韓異。
在安眠藥的作用下,我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夢中,一道白光打在我臉上。我用手遮着光,看到林漠向我走來。
“林漠!”我高興的喊了一聲。
“丫頭。”林漠伸手揉揉我的頭髮,他笑得一臉燦爛。
我挽着他的手,說:“林漠,你要帶我去遊樂園!”
他看着我笑,抱着我說:“好,我們現在就去。”
林漠帶着我來到遊樂園那,卻發現那裡早已夷爲平地,一片狼藉。
林漠走進那片廢墟,遠遠的對我喊着:“你要好好活着!”
然後他就灰飛煙滅了,消失了。
我被此番景象驚醒,倏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
他們兩還守在旁邊。
我虛嘆了一口氣,剛剛發生的只是一個夢。
“你餓不餓?我煮了粥。”許若楠捧着粥問道。
揉揉肚子,確實餓了,看來我又睡了很久。
夏滿滿看我吃的有滋有味,精神飽滿,小心翼翼的問道:“許然,你確定你沒事?”
我挑挑眉,笑道:“你看我這樣像有事的嗎?”
夏滿滿驚愕,“你不會是又失憶了吧?剛剛還......”
“我沒失憶,而且我還記得林漠......他走了。”
夏滿滿更加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此番鎮定的模樣,“你真的沒事?”她還是小心翼翼的問着。
“行了行了,她沒事就好。我們出去讓她好好休息。”說着,許若楠就拉着夏滿滿出去了。
他們唯獨沒有看到的是,他們走後我又在被窩裡悄悄抹眼淚。
林漠在夢中叫我要好好活着,我就一定會好好的活着。
現在,我最聽他的話。哪怕他叫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可是,不可能了。
以後的日子,我把自己每天的時間都排的滿滿的,只剩下五六個小時睡覺。只有自己忙碌了,這樣纔不會讓腦子有想他的機會,這樣我才能更好的活着。
這樣一來,我整天窩在公司裡,不厭其煩的聽報告、開會議、講電話、籤合同。這樣也好,即忘了煩惱,公司又得到發展。
許若楠幾次說要過來幫忙,都被我推辭了。
他現在在讀研究生,還是認真點好,免得重蹈我當年的覆轍。我當年就是邊讀研究生,邊管理公司,導致好多功課都沒有認真學。弄得現在處理起公司的事情還有點力不從心。
這一年,還有一件讓我十分開心的事。
那天許若楠回家時,還帶了個女朋友回來。
“姐,這是我女朋友秋雨凌。”許若楠笑得喜上眉梢的。
雨凌,我在心裡默唸這個名字,真是別緻的一個名字。
雨凌微微欠身,向我問好:“姐,你好。”
我對上她的眼神,就覺得那是雙清澈純潔的眼睛。我基本可以判定這不是一個有心計、爲許家家財而來的人。說到有心計,就想起蘇慕,弄得現在還是心有餘悸的。
我稍稍回過神來,趕忙笑道:“快進來坐啊,別站着了。”
他們倆這才進來,夏滿滿聞聲,也從房間出來。
一臉好奇的看了看雨凌又看了看許若楠,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瞥了許若楠一眼,輕佻的笑,“小子,混得不錯嘛,找這麼個標準美女。”
許若楠站起身來,擋住夏滿滿看雨凌的視線,故作兇惡的說道:“再看要收錢了!”
夏滿滿一捶捶在他胸口,笑
得滿臉溫柔,“你敢跟我要錢?我就敢要你命。”
我連忙在旁邊打圓場,“你們兩個得了吧,還不過來坐着。”然後我倒茶給雨凌,向她說道:“雨凌,那位呢是我的好朋友,夏滿滿,讓你見笑了。”
雨凌瞭然一笑,說道“沒有沒有。”然後向夏滿滿打招呼,“夏小姐好。”彬彬有禮的模樣,不是大家閨秀也是教養優良的女孩。
夏滿滿趕緊向她招招手,一臉笑意的說:“你好!你好!”
然後又對我瞪着眼睛,“什麼讓人見笑啊?說的我好像見不得人似的,你居心何在啊......”
夏滿滿又露出她的本性,我一臉無奈,只好逃到雨凌旁邊坐着,氣得夏滿滿在一邊吹鬍子瞪眼睛。
我則是一臉笑意的跟雨凌聊天,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刀郎講到狼牙山五壯士,又從狼牙山五壯士講到小天狼星,兩人可謂是相談甚歡。
最後,我由衷的感嘆,許若楠這回總算是找對了女朋友。
半年多後的一天,樑沚均來家裡找夏滿滿。
樑沚均跟夏滿滿分分合合,在一起也五六年了。我是打心裡羨慕他們這段幸福的感情。
想起跟樑沚均第一次見面,也真是有趣。這個夏滿滿說好給我介紹男友,到最後反而是自己誤打誤撞交了個男朋友。幸好,他們到現在還是和和睦睦的。
看他們倆笑得滿面春風的,就知道有好事了。
我捅了一下樑沚均,“哎,樂成這樣,是不是有什麼喜事?快說說。”
“還是讓滿滿說吧。”樑沚均望着夏滿滿,那肉麻樣,雞皮疙瘩都掉了。
“你說好了。”夏滿滿都不好意思了。這讓我更加懷疑喜事臨門。
“還是你說好了。”
“還是你說吧。”
“你說。”
“你說”
他們反反覆覆就說這幾句,我氣得在跳腳,“再不講我可要趕人了!”
兩個大人,說件事都這麼扭扭捏捏的,真想知道他們腦子是不是灌了水銀了。
“好吧好吧,我說。”樑沚均一聽到要趕人,就趕忙投降。然後深情的望着夏滿滿說:“我們要結婚了。”
“哇!”許若楠聽了大叫一聲,興奮的看着他們倆,他們倆竟然不好意思的臉紅了。這可不像夏滿滿的作風。
我一臉笑意,就知道是這件事。我喜上眉梢的問道:“什麼時候辦婚禮啊?”到時候我肯定要去湊個熱鬧。
“下個月7號。”夏滿滿臉紅的說道。
“那麼快!”我驚訝道,夏滿滿可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事,怎麼會這麼快就結婚。
“均均他昨天跟我求婚,我答應了,然後選了個良辰吉日就打算結婚了。”
原來如此,難怪昨天看到夏滿滿一臉傻笑,還以爲她老毛病又犯了,所以就沒理她。沒想到這回傻笑是事出有因。
跟樑沚均長聊了好久,都是在叮囑他要好好對待夏滿滿。到頭來,還是捨不得夏滿滿就這麼嫁出去了。
幾天之後,夏滿滿拉着我去挑婚紗,我無奈之下,只好把公司的事先推給許若楠了。他是一臉不悅,正跟雨凌在外面瀟灑着,突然接到這麼個任務當然也很無奈。
無奈是無奈,可是大家還得繼續生活。
夏滿滿跟樑沚均看了好多婚紗店都不滿意,最後走的腳都酸了。
夏滿滿開始泄氣了,“挑個婚紗都那麼麻煩,結婚豈不更麻煩?”
樑沚均在一邊聽得戰戰兢兢,唯恐夏滿滿不肯結婚。
“滿滿,你忍忍,選好婚紗咱們就去休息。”樑沚均只好耐心的哄着她。
“不去了不去了,累死我了。”夏滿滿看到臺階那兒能坐,就毫不顧形象的坐下去。
我趕緊拉起她,畢竟那是人家商場的臺階。“滿滿,前面有家很好的婚紗店,那裡的婚紗一定能讓你滿意!我們去看看吧。”
夏滿滿狐疑的看着我說:“真的?”
我重重的點點頭,她得到我的保證,又歡天喜地的超那家店奔去。
樑沚均則雙手合十,向我致謝。我輕輕一笑,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家婚紗店好不好,當時只是想着把夏滿滿哄走就好,誰想到她這麼容易哄。
夏滿滿進到婚紗店,眼睛就發亮的看着婚紗。
“果然是這裡的好看,許然,你推薦的真不錯!”夏滿滿看了幾眼衣服就大讚這裡好。
我倒是鬆了一口氣,幸好這裡的婚紗她還滿意。
夏滿滿選好了一件婚紗,十分滿意。然後又忙着挑別的衣服,我以爲她要準備多一件備用的,也就沒多在意。誰知道她挑了一件白色禮服在我面前晃,說:“許然,你快去試試,你穿起來肯定好看。”
我一臉驚愕,“你結婚給我挑什麼禮服啊?”
“你當伴娘啊,當然要挑衣服啦。”
“伴娘?”我對這玩意沒興趣,連忙推辭:“千萬別找我,我可不想當什麼伴娘。”
夏滿滿聽了,委屈的靠在樑沚均那說:“均均,她不給我當伴娘,這婚怎麼結啊?”
樑沚均一臉無奈,向我求救:“許然,你就當當伴娘吧。要不然......”說着看了看夏滿滿,一臉無奈的說:“要不然我就一輩子都是光棍了。”
在他們倆的軟磨硬泡,我總算是答應他們了。
夏滿滿哈哈大笑,說:“太好了,我還要找若楠給我當伴郎。”
我一聽,臉上無奈,心裡卻在竊喜着:許若楠,你也載了!
“別打了,他在公司處理事情。”我攔住她打電話的手。
“那好吧,我們挑好衣服給他,他要是不肯,我們就來個霸王硬上弓,哈哈。”夏滿滿說的眉飛色舞。
我在一邊搖搖頭,她真是天真。
忙活了一個多月,夏滿滿的婚禮準備的差不多了。萬事俱備,只差東風了。
夏滿滿因爲要結婚,早就搬回他父母家了,樑沚均自然也要去那接她。
我作爲伴娘,也在那邊陪着夏滿滿。
當然,陪着她,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跟她商量好怎麼刁難樑沚均。
樑沚均來的時候,早已有人通知我們。我趕緊拉着許若楠去大門“迎接”。
我和許若楠一臉笑意的看着他,就是不說話。
樑沚均也笑着看我們,往我們手裡塞紅包,一臉誠懇的問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不可以!”我和許若楠異口同聲的回答。
“爲什麼?”樑沚均苦着臉。
“許若楠!”
“在!”
“上酷刑!”
“是!”
說完,許若楠就把放在旁邊的箱子抱過來。
我則對着樑沚
均笑得一臉“溫柔”,我要看他等會怎麼哭。
“我跟你介紹遊戲規則。箱子裡有二十塊冰,每塊冰塊有鑰匙。你需要用自己的體溫把冰融化,然後找到對的鑰匙才能開門進來。對了,我先聲明,你只能把冰放在胸口那把它融化。”
然後我跟許若楠就笑裡藏刀的看着傻愣愣的樑沚均,他大概是沒有想到我們會出這一招。
但他無奈歸無奈,還是抓起冰塊放到胸口那去把它給融了。
我和許若楠看着樑沚均被凍的齜牙咧嘴,心裡很是歡喜。整個融冰過程都笑嘻嘻的看着他。
折騰了老半天,冰塊終於融完了。
樑沚均渾身哆嗦着打開了夏家的第一道門。這僅僅是第一道門,要進到夏滿滿的房間還有兩道門呢,有他好受的了。
樑沚均進了大門,穿過草地才走到大廳的門前。毫無疑問,那裡依然是大門緊鎖。
樑沚均這回聰明瞭,拿出剩下的十九把鑰匙衝着我們狡猾的一笑,露出一副自信的表情,然後埋頭開門去了。
我們也衝他笑笑,許若楠樂的吹起口哨來了。
樑沚均開了半天門,發現沒有一把鑰匙能打的開門,氣的直跺腳,但又要滿臉笑意的討好我們:“你們不是說這裡的鑰匙可以開門進來嗎?”
我向他溫柔一笑,說:“有嗎?那好像是我在第一道門的時候說的吧?在這我可沒說這句話。”
樑沚均這回真的是氣的跳腳了,門沒進到,還被我們耍了。
他轉身就走,我連忙喊道:“你去哪啊?”
“準備工具!”他甩下這句話就走了。
我無奈的搖搖頭,爲了對付樑沚均,昨天剛換了一把鎖,非常堅固,他要想撬鎖是不可能的了。
等他回來的時候,他帶的不是撬鎖工具,而是......一個飛鉤。
他看着我們,得意的一笑,然後手裡的繩子轉了幾圈,那個鉤子就穩穩的鉤在了二樓陽臺那。
他身手利索的沿着繩子爬上了二樓。
我和許若楠也趕緊衝上去,企圖攔着樑沚均,我們還沒玩夠他呢!
可是,數學老師說的“兩點之間線段最短”的這個真理,在現實生活中是對的。
等我們開好門,穿過大廳,穿過客廳,沿着樓梯跑上去的時候,樑沚均已經抱得美人歸了。
他一臉得意的看着我們笑,我和許若楠則是狠狠的瞪着他。
還有若干個整蠱計劃沒施行,除了樑沚均,別的三人都一臉無奈。
無奈歸無奈,夏滿滿還是被他接上了婚車。
我也只好嘆嘆氣,跟着去教堂了。
到教堂那,在神父念誓詞之前,一切正常。
唯獨是神父念誓詞的時候,在場的人幾乎一臉驚愕。
神父鎮定的問道:“樑沚均先生,你願意娶夏滿滿爲太太嗎?並且一輩子聽命於她,做她的奴隸。她叫你往東,你絕不能往西。她要你洗碗,你絕不能吃飯。她要你洗衣服,你絕不能澆花。她要你.......”神父拿着手裡的紙唸了好幾頁,還沒
唸完,在場的人是又驚愕又無奈。唯有夏滿滿、我和許若楠在竊喜着。
看着樑沚均那痛苦的表情,我和許若楠是笑得一臉燦爛,還默契的衝着對方用手擺了個V的姿勢。
唸了大半個鍾,神父終於說:“樑沚均先生,以上的一切你能做到嗎?並且娶你旁邊那位美麗的小姐爲妻。”
樑沚均心裡難受的要死,以爲從此以後風平浪靜,沒想到又被人耍了。但他也不好發作,所以只好笑着說:“我能做到,我也願意娶她。”
神父這才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對着夏滿滿問道:“夏滿滿小姐,你願意嫁給樑沚均先生爲妻嗎?”
樑沚均一臉渴望的盯着神父,希望他再說個下文,比如什麼一生一世,生老病死,永不離棄的話也好。只可惜,在劇本里,是沒有這些臺詞的。我繼續看着樑沚均得意的笑。
夏滿滿臉上笑開了花,忙說:“我願意我願意!”
“好!請新人交換戒指!”
一聲令下,這對新人在大家的見證下總算是交換了婚戒。
我們的整蠱,當然是見好就收。接下來的婚禮流程進行的很順利。
唯獨樑沚均小心翼翼的,生怕再中我們的圈套。事實上,他又多想了。
忙活了一天,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
我笑着問許若楠:“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啊?”我看他跟雨凌倒是挺合適的。
許若楠卻在笑我:“我還小呢,不急不急。倒是你,都芳齡二十六了,還不結婚。”
我聽了就直敲他頭,“找死!年齡是女人的秘密!再說我要是一輩子不嫁,你就不結婚是不是?”
他馬上舉起雙手說:“你不嫁,我就不結了!看你還敢不敢催我!”說着就一臉奸笑的看着我。
我追的他滿屋子跑,好不容易纔揪到他,他連忙求饒:“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您想割地還是賠償我全照辦!”
我笑得很是溫柔,但這通常是危險的標誌。
鬆開揪着許若楠耳朵的手,一本正經的說:“不用你割地也不用你賠償,我反而還要各地給你呢。”
許若楠大驚,啊了一聲,連忙離我離得遠遠的,一臉不安的說道:“Whatareyouwanttodo?”
我走過去,又把他拉過來。他戰戰兢兢的坐在沙發上看我。
我嚴肅的說道:“許若楠先生!請你嚴肅點!”
他被我一嚇,連忙嚴肅起來。
“我現在要跟你說正事,你看你研究生也畢業了......”
許若楠扔下一句:“我不結婚。你結了我才結!”,然後就想跑。
幸好我反應快,扯住他衣服,“不是結婚這事!”
他這才坐回原位,一臉詫異的看我。
我繼續說:“你研究生也畢業了,我呢,做這個董事長也做厭了。所以呢,打算......”
許若楠連忙舉手投降,打斷我的話說道:“姐!我去結婚!馬上!”然後嘀咕到:“當個董事長還不累死我。”
這小子,只有他知道累嗎?這種苦力活當然是讓他來幹,要不他辛辛苦苦讀個研究生幹什麼!
我一臉溫柔的看着他笑,說:“現在想結婚?沒門!”
他只好擺出一副你放了我吧的表情來應付我。
到最後,我終於以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他。但條件是我要留在公司當副董事長。他的理由是:不能看着我逍遙自在。
我也只得無奈的答應,畢竟,當個副董事長也比董事長清閒。
我倒在牀上,睡大覺,想着:背了這麼多年的包袱,終於可以放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