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管局預備役人員？
看着激活進度，方青禹眼神微亮。
沒想到加入神管局還有意外之喜。
而且看樣子。
這職業的潛力上限，應該是要比之前高的。
比如預備役到正式成員之類的轉變。
像其他職業，根本沒有見習，預備役之分。
那現在殺命鬼...
又多了一個理由。
確認周圍再無威脅，方青禹將墨霆收入刀鞘。
向無線電確認情況後將命珠收起來，這才解除力場。
這次運氣不錯，遇到的只有一隻。
而且還是小卡拉咪。
將現場交給工作人員處理。
方青禹重新回到車上。
沒等他說話，車子就立刻啓動起來...
前往下一個地點。
方青禹看着前方街道微微皺眉。
真的有這麼多戰鬥需要他們去處理？
結果不到10分鐘。
這個問題就有了答案。
“方青禹專員，您還有5分鐘的時間開啓戰鬥，請注意，這次的命鬼氣息波動未知。”
工作人員還好心提醒了一聲。
科技都這麼發達了麼。
連命鬼的氣息都能分辨出來？
方青禹抱着疑問，立刻下車觀察周圍。
這裡是一處商業區。
街道景色十分繁華，來來往往的路人行色匆匆。
大多數應該都是附近的打工人，或者是來逛街的。
方青禹揹着盒子站在路邊...
主要是觀察附近的建築。
這次是之前資料以外的命鬼。
強度數量未知。
打得過，面前這一片開闊地對自己是有利的。
要是打不過。
附近的這些建築，也能夠當作自己拉扯的掩體。
直到五分鐘即將結束。
方青禹這纔打開力場。
從眼前路過的車輛，立刻停在原地，濺起的水花也消失在空中。
這一幕不論看多少次。
都會有一種恍惚感。
但沒時間欣賞。
“鏘——”
墨鋒出鞘的剎那。
前方十米處的空氣突然泛起漣漪。
方青禹第一次目睹命鬼出現的全程。
瀝青路面如同被揉皺的畫布般扭曲翻卷。
某種介於瀝青與血肉的粘稠物質正從虛空中滲出，裹挾着腐敗松針與鐵鏽混合的腥臭。
第一隻枯枝般的手爪撕開空間時。
命鬼開始露出醜陋的面目。
皮膚呈屍斑青灰的畸形生物，顱骨如同被重錘砸碎的陶罐，脊椎詭異地反折着，像是被孩童隨意掰斷又拼湊的提線木偶。
【命鬼·顱折儡】
方青禹沒看過關於它的任何資料。
但在龍蟄息狀態下。
可以隱隱約約感知到對方的威脅。
方青禹直面漣漪，慢慢退向後方的建築。
有點棘手了。
但不是完全不能打。
這次戶外訓練故意讓衆人來殺未知的命鬼。
就是爲了鍛鍊衆人。
如果有點威脅就求援。
那還練個屁的武。
所以方青禹將無限電按得很死。
而離他不遠處的高樓窗戶裡。
有一道人影，正在默默看着方青禹。
他的耳麥里正不斷傳來雜音。
“老大，你說的那位青子表現咋樣啊？”
“現在才第二波，就已經有12個人求援了，笑死我。”
“不過這次裡面還有好幾個教徒，咱們明天可以去那些傻狗面前開一波大...”
林康默默聽着他念叨完，才按下無線電。
“估計不久，他就能吊打你了...”
“咋可能！？”
耳麥那邊聽完立刻反駁。
不過林康沒聽他在那邊咋咋呼呼。
只是靜靜看着下方。
方青禹還沒來得及退到建築中。
背後高樓牆體上，也開始出現漣漪。
並且出現的速度極快。
一隻只顱折儡從牆體上掙扎着爬出。
方青禹也發現了背後的異樣。
而這下...
便再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方青禹停下後退的腳步，雙腿微屈，整個人反而如同炮彈一般，不退反進。
衝向面前圍過來的顱折儡。
馬路上共有5只。
既然沒地方退，那就只能儘量在全部命鬼出現前多殺幾隻。
方青禹的衝鋒在瀝青路面犁出火星。
墨鋒平舉的刀鋒切開雨幕時，五具畸形軀殼同時暴起。
最前排的顱折儡利爪撕出殘影。
卻在還沒觸及黑衣的剎那。
便被刀光貫穿咽喉，刀尖自後頸穿出。
方青禹順勢旋身切入第二隻的盲區，刀刃順着反折的脊椎劃出半圓，腐肉如枯葉般簌簌剝落。
第三隻的利爪剛到身前。
墨鋒刀柄驟然倒撞，顱骨碎裂聲與第四聲破空聲同時炸響。
被踹飛的第四隻顱折儡，轟然倒飛出去撞碎公交站牌。
還剩下最後一隻。
來不及再做調整，只能將刀鋒卡在它的脖頸上。
馬步微沉，肩肘頂在刀背上。
使墨霆嵌入其體內，帶着顱折儡的屍體倒飛出去。
行雲流水的戰鬥宛若藝術一般。
只不過沒等方青禹喘一口氣...
牆體上的顱折儡已然四肢落地，猙獰地朝他衝了過來。
......
溼漉漉的霓虹在午夜溶解成流光的河。
神管局大廈門口檐下水窪泛起漣漪，倒映着數十個坐着的身影...
一個個都在機械般吃着手中的食物。
眼裡在懷疑人生。
等方青禹從車上下來看到這一幕，神情微愣。
但也默默地拿起打包好的關東煮，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開吃。
一陣口哨聲從門裡傳來。
季陽與那位教徒班的班主任，兩人神情悠閒，晃悠悠地從門內走出。
“怎麼樣，戶外集訓爽不爽？”
“爽...太爽了...”
有人咬牙切齒地回道。
一晚上的連軸轉，真就如季陽所說的那樣，只需要戰鬥。
最長的休息時間沒有超過15分鐘。
簡直比牛馬還要牛馬。
面對的還是未知命鬼，每一場戰鬥都提心吊膽的。
“爽就好，一羣廢物。”
季陽見狀滿意地點點頭，嘴裡說着最狠的話。
這話一出。
原本默默吃東西的衆人，全部擡起頭來。
包括那些教徒，神情不善。
“不服是吧，我看看啊。”
季陽看着一樂，拿起手中平板開始唸叨。
“兩個班，總共104人，今晚有4個無敵廢物在第一波命鬼求援，17個大廢物在第二波求援，34個小廢物在第三波求援，40個小垃圾在第四波求援...”
“嗯，就剩下9個正常人。”
話裡話外除了那9個人，其他的全是侮辱性形容詞。
“誒，老張，你看這9個人裡，還有個連氣血搬運法都沒入門的...”
沒等衆人反應，季陽突然拿着平板湊到隔壁班教練面前。
“方青禹...”
老張臉色鐵青，輕聲念出這個名字。
譁——
所有坐着的。
齊齊轉頭看向旁邊正在狂炫關東煮的身影。
好一會。
方青禹感覺到突然安靜下來...
這才擡頭迷茫地看向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