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
晨風撥開簾角，陽光便順着蠶絲簾的經緯淌成金線。
浮塵在光柵中跳着布朗運動，將書桌上的木紋暈染成遊動的光斑。
方青禹起身來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
讓一個月沒怎麼曬過太陽的屋內去去溼氣。
總算不下雨了。
以前網絡上說的那段，你一句春不晚，我內褲一個月沒幹，在4月份具象化。
方青禹靜靜曬了會太陽。
沉寂了一天的所有細胞似乎也隨着陽光出現，被慢慢喚醒。
昨天虛弱感一直伴隨着自己。
古法史上寫的12個時辰，他還就真剛剛好。
到了今天早上睡醒才徹底恢復。
開練開練！！
方青禹已經有點迫不及待。
拿起揹包，便衝下樓梯，在早餐店快速吃了三屜小籠包，一碗扁食，就騎着電瓶車趕往武館。
一天不見。
望着頭頂晨風武館的招牌，感覺異常親切。
“你要杵在這當門神？”
背後突然傳來秦輝的聲音。
“秦教。”
方青禹聞言立刻轉過頭，笑着問好。
“進去吧，昨天有沒有好好休息？”
秦教帶頭往武館裡走，隨口問道。
“有...”
昨天方青禹只幹了四件事。
存錢，送外賣，當保安，以及練呼吸法。
都不算什麼體力活，跟練武比起來可太輕鬆了。
“嗯，雖然說練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但當你的船快撐不住的時候，你也要靠岸修一修。”
秦教聽方青禹有好好休息，還挺欣慰的。
好不容易出個苗子可別把自己折騰沒了。
“去練吧。”
進入武館，秦教就嫌棄地擺了擺手。
“好嘞。”
方青禹這才走向更衣室換好衣服。
“呼吸法怎麼樣？”
鄭教依然一絲不苟站在武器架旁，見方青禹走來，第一句便是問進度。
“感覺快入門了。”
方青禹如實回答，同時目光看向鄭教打着石膏的右手。
“鄭教您這是...”
“噢，摔了一跤，沒大礙，你現在可以持續多長時間？”
鄭教看了眼自己的右手，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彷彿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30秒。”
方青禹見狀也不好再多問。
“那確實差不多入門了，等下你跟林教練八極拳的時候，也要保持呼吸法的頻率。”
鄭教認可地點點頭，一聽就知道方青禹就算放假也沒偷懶。
“嗯。”
鄭教雖然不像秦教那樣更有人情味，但在教學上同樣認真。
哪怕打着石膏，都不斷在指點其他人。
方青禹照舊跟齊昊找個角落，用實戰來鍛鍊呼吸法。
“...停停停！！”
不過沒打一會，齊昊就一臉驚奇跳開，同時嘴裡喊着。
“你現在的拳力是多少？”
“不知道，這兩天沒測過。”
方青禹搖搖頭。
“你先測測。”
齊昊非得拉着方青禹到一旁的機器。
砰——
方青禹屏氣凝神，運用了學到的一點八極拳知識。
155KG！！
“？”
“你上次多少？”
齊昊愣了愣轉過頭。
“143。”
方青禹老實回答。
前天打完拳，又加了一點力量，有這個數字其實並不奇怪。
“......”
齊昊沉默了，嘴角直抽。
一天漲十幾斤拳力，昨天還是放假。
“咋，受不了打擊了？”
方青禹走到他身旁，憋着笑。
這一幕他見過。
在秦教身上。
“呵呵...”
齊昊聽着臉笑肉不笑，轉過身來。
“來，繼續練。”
.......
“他就是方青禹。”
在兩人正在酣戰的時候，鄭教朝着旁邊人介紹道。
“嗯。”
林教雙手交叉在胸前，神色平淡靜靜看着。
兩人交戰過程中，方青禹就算漲了點力量，依然是被全程壓着打。
不過齊昊也沒用武法。
兩人就用最基礎的樁功，拳法互相對打。
當對方力量和反應等都在自己之上時，方青禹不僅需要防止被打得太慘，還得保持呼吸的節奏。
不過場面，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慘不忍睹。
每當進入龍蟄息狀態。
在稍微能看清齊昊的動作之後，弱點凝視這個技能開始發力。
一些原本反應不及的動作，腦海中卻能自動形成下一手的軌跡，讓方青禹可以提前預判。
“以前學過格鬥？”
林教在一旁看着輕微皺眉。
“沒有，方青禹，男，18歲，在廣宜孤兒院長大，小時候說自己有腦疾，不過去醫院沒查出過問題，成績一直很差，高中跟齊昊認識，畢業後幾個月，被介紹到這邊學習，資料很乾淨。”
鄭教在一旁搖搖頭，竟是將方青禹的生平都給記了下來。
“那倒有點意思。”
林教聽完看着戰鬥若有所思。
不過還沒打完，方青禹就突然舉起手。
齊昊剛好一拳過來，硬生生停在半空中，差點憋死自己。
方青禹沒理他，而是長出一口氣，閉上眼睛。
【恭喜你激活職業進階技能「龍蟄息」】
腦子裡瞬間多了很多關於龍蟄息的感悟。
又是一次與衆不同學習技能的體驗。
從激活開始，其實就可以使用。
只不過持續時間有點一言難盡。
不過現在好了。
方青禹翻開圖譜。
【職業：武術學徒Lv.2（38/200）】
【天賦：武種（★）】
【......】
【進階技能2：龍蟄息Lv.1（0/100）】+
【......】
【技能點：2】
目前他有兩點技能點的存款，外賣員和保安在前段時間都紛紛升級。
等着就是現在這一刻！
直接點在龍蟄息後面的加號上。
技能點注入的瞬間，方青禹彷彿跌入深潭。
水波在耳畔形成某種古老韻律，毛孔隨着聲波張合，能清晰感知到氣流從鼻腔涌入。
原本生澀的呼吸節奏突然被解開密碼。
“爽！！！”
方青禹睜開雙眼，情不自禁長出一口氣。
感覺整個人都通透了不少。
“你...入門了？？？”
齊昊離得最近，看着熟悉的一幕，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嗯。”
方青禹點點頭，隨後神情興奮地看向他。
“再來，這次不用教我呼吸法！”
龍蟄息開啓！
方青禹想看看2級的呼吸法，在戰鬥中到底能持續多久。
“靠，有BT怎麼玩！！”
齊昊聞言有點抓狂，怒喝一聲也衝了上來。
林教站在一旁，微微皺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方青禹是前天才加入正式班。
兩天就學會呼吸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