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新年就到了,至於蔡薰愛那邊,就暫時告一段落了。蔡薰愛決定晚幾天在過去進行配種移植。
而現在,就是唯一能享受的在家的時光了。
紀晚晚這邊,說是雞飛狗跳也許誇張了許多,但是隻能說,確實差不太多。雞沒有飛,狗也沒有跳,但是唯一的差距就在於,年三十的大掃除上邊。
掃除,這個可難不倒紀晚晚,可是當這種掃除和宋元昊碰上面的時候,那完全就只能用雞飛狗跳來形容了。家裡面進行了清掃之後,一家人都要回到宋家大院去過年。
畢竟這是年三十了,再不回去會被罵的。而大家都知道的,大年初一的忌諱其中之一就是不能在那個時候收拾掃地之類的。
據說會把福氣什麼的掃走,紀晚晚是對這個不感興趣也不相信的,可是這不代表李嬸也不相信啊,李嬸最迷信這個,所以大家只好在年三十遮天開始忙到了。
忙了忙去實際上也沒什麼,只是把該擦得該抹的地方都給弄好就行,可是就這樣,宋元昊這種從未乾過家務活的可就慘了。
宋元昊最後期的只好坐在一旁看着兩個人在哪裡又擦桌子有抹灰的,而自己只能翹着腳在一個不礙事的角落裡坐着。
到了後來,紀晚晚也幹累了。紀晚晚把抹布讓在了宋元昊的懷裡,然後垂着胳膊錘着腰坐在了椅子上。
“我的小腰啊,就這麼折了。我要是因此而夭折了,我就跟這個年三十定下的規定沒完沒了。誰說一定要把家裡打掃乾淨了啊?我回來打掃不是也一樣嗎?“
李嬸走過去:“別胡說,除舊迎新除舊迎新,就是這個道理,要是都像你說的去做,這是上還沒有過年了呢,都在元旦的時候過個年就算了。何必再弄個春節出來呢?”
紀晚晚轉念一想,也是這麼一回事。要是不出就,怎麼迎新啊?反正都是這麼個意思,苦的全是自己家人。
“這麼幹活,累死個人了,我可不希望過年當天把自己累壞了,然後剩下幾天在牀上度過。”宋元昊眉毛挑了挑,這話說得,怎麼這麼有喜感呢?
“放心,沒人累到你,累了就不幹了。李嬸,這種事情意思意思就夠了,你還能指望一塵不染嗎?”
李嬸翻個白眼:“你們不願意幹就先回屋子裡呆着去,等我收拾好了再說。不說一塵不染好歹也得乾淨一些啊,不然這日子怎麼過啊?”
遭嫌棄了,兩個人對視一眼,灰溜溜的回屋子裡休息去了。都已經被人嫌棄了,在這裡也毫無意義了。
“李嬸也真是的,就是過個年啊,用得着這樣嗎?也不知道家裡什麼樣子,我們最好晚點過去,不然恐怕那邊也是在收拾。”
宋元昊揉了揉紀晚晚的額頭:“放心吧,那邊人多,有他們忙得。這邊就三個人,我們當然要親力親問,那邊人就多了,多我們一個不多,少我們一個不少。”
紀晚晚聳肩:“但願如此了。李嬸什麼時候能忙完啊?我在躺一會都要睡着了。”宋元昊憐惜的揉了揉紀晚晚的眉心:“沒睡好?那再睡一會吧。”
紀晚晚不領情:“你現在還是重刑犯,沒刑滿釋放呢,別跟我套近乎,這隻會讓你的行爲變得更嚴重。別套近乎,休想。”
宋元昊悶聲笑了出來。紀晚晚擡擡眼皮,看着宋元昊的笑容,心想,怎麼就生出來這麼一個妖孽呢?不笑的時候比誰都可怕,笑了又讓人覺得如沐春風,心情舒暢。
“妖孽。”忍不住開口說。宋元昊沒聽清楚:“什麼?你說什麼?”紀晚晚心情很好,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笑起來的時候,就是個妖孽。”
宋元昊瞪了瞪眼睛:“妖孽?是在形容我?我以爲我跟這個詞不搭邊。”紀晚晚笑了一下,得意洋洋:“只有我能發現你的妖孽。哈哈。”
宋元昊無奈地也熬了搖頭:“這個新年過的,李嬸到底好了沒有啊?”紀晚晚翻個白眼:“還說呢,我這麼早就嫁人了。要是晚一點的話,恐怕我還可以領幾年的壓歲錢呢。”
“你想要壓歲錢?我給。你是我的愛人,想要壓歲錢的冤枉我會讓你實現的。”宋元昊說的一本正經。紀晚晚揮揮手:“免了吧,我可不想要你的壓歲錢,我媽說了,你的錢就是我的錢,不需要搖來搖去的。我只想伸手管別人要錢。”
宋元昊想了想:“那好吧,我這就告訴他們,給你準備一份壓歲錢不就行了?”紀晚晚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從來沒領過壓歲錢啊?”
宋元昊搖頭:“也不是,以前領過,不過現在沒有了。個人認爲壓歲錢沒什麼意思啊,反正最後都在母親那裡收着呢。”
紀晚晚眼睛一亮:“原來你也是這樣啊,我媽也是每次都把我的壓歲錢收起來。後來就習慣了,壓歲錢我是一輩子也用不到了。”
“還有啊,壓歲錢是靠心儀的,你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的。所以不是你說一句話就行的,你要是這樣做了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宋元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紀晚晚一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宋元昊一定沒理解這裡面的含義,抿了抿嘴:“壓歲錢要是在意外的情況下得到,只是爲了迎合氣氛而已。”
“如果提前通知了,這個過年就沒有氣氛可言了。小孩子喜歡過年,喜歡串門,多半原因是因爲有壓歲錢和糖果,只有這兩個原因。”
“你是哪一個?”宋元昊低頭認真的看着紀晚晚的眼睛。紀晚晚擡眼,看向宋元昊,看到宋元昊眼中的寵溺時,愣了一下,一時間沒有回答。
“你是哪一個?”宋元昊堅持的問了一遍。紀晚晚回過神來,眼睛閃了閃:“我啊?我兩個都是啊,我即是本着壓歲錢去的,也是本着糖果去的。二者缺一不可。”
“有沒有最重要的?”紀晚晚想了想:“最重要的啊,那大概還是毛爺爺了,我只知道沒錢是萬萬不能的。所以還是很喜歡壓歲錢的。”
“小時候還跟同學比誰受的壓歲錢多呢,實際上那些壓歲錢都不是給我的,收到了也沒有用處。都在父母手裡,拿不出來的。”
“你要是管他們要自己的壓歲錢,他們就會說什麼幫你保管着,不然你就亂花錢什麼的,特沒有意思,想要就直說,我又不會跟你們強。”
宋元昊笑了一下:“這樣啊。那麼你收到壓歲錢我幫你保管着。”紀晚晚疼的一下坐起身子:“我告訴你啊,我的壓歲錢自從十六歲開始就一直都是我自己保管,跟別人就沒關係了。你
別想動我的壓歲錢。”
“以前他們說那是嫁妝錢,現在估計也沒什麼用處了,我已經嫁人了。”宋元昊門頭笑了起來,笑的肩膀都在顫抖。紀晚晚翻了個白眼,扭過身子,無聲的抗議。
“先生,小姐,好了,可是收拾走人了。”宋元昊剛想要去哄一鬨紀晚晚,李嬸哪裡就傳來了敲門聲。
“好了,我知道了。”宋元昊對着門口應了一聲,然後看着紀晚晚背過去的身影:“好了吧,別鬧了,來穿衣服走人了。”
紀晚晚哼了一聲:“不用你管,居然笑話我。不用你管。”宋元昊無奈的挑挑眉毛:“先走吧,別鬧脾氣了,沒事,以後我的壓歲錢也歸你負責怎麼樣?”
紀晚晚翻個白眼,斜着眼睛看着他:“你還有壓歲錢嗎?鬧笑話呢吧?”宋元昊無奈了:“那怎麼辦啊?怎麼樣才能不生氣了?”
紀晚晚撲哧一下就笑出來了:“我跟你比鬧着玩哪呢,也就只有你會當真,今天是過年,給你減刑一下,勉爲其難露個笑臉給你。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宋元昊趕緊點頭。穿好衣服幾個人回了家裡,這才知道,家裡才叫做雞飛狗跳啊。由於家裡廚師是現成的,所以正在門口殺雞。
而被殺的那一隻雞一經發現了危險,正在外面四處亂跑,弄得地上都是毛,大家集體抓一隻雞。只可惜,這隻雞跑到了宋元昊腳下。
紀晚晚直接蹲下身子一把就把雞拽了起來,雞撲騰了幾下,沒掙脫出去,反而是撲騰了紀晚晚一身的雞毛。
宋元昊很不給面的抿了抿嘴,勾起了嘴角。紀晚晚翻個白眼,把雞遞了過去。他們去殺雞了,紀晚晚上樓換衣服。
“媽媽,家裡又不是沒有雞肉,何必要現殺一隻雞啊?這樣做多不好,而且把家裡都弄髒了。”紀晚晚看了看自己家的屋子。
宋夫人笑了一下:“這不是爲了有過年的氣氛嘛?農村這個時候一定都是自己做的,我們雖然是城裡人,但是這種時候體驗一下那個氣氛也不錯。”
紀晚晚無奈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個氣氛,好像太熱烈了吧?”宋夫人有些尷尬:“我也沒想到會這樣,千算萬算沒算到這一點啊。”
幾萬萬咽咽口水,悄無聲息的退了出來,去找正在和宋爸爸下棋的宋元昊和宋元晨。宋元晨看到紀晚晚,臉紅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跟紀晚晚打招呼。
“嫂子!”紀晚晚回頭,看到宋元晨,笑了一下:“啊,是你啊。”宋元晨點點頭:“怎麼?來找爸爸和哥哥?”
紀晚晚‘恩’了一聲,走到他們身後去,看他們下棋。
“你會看嗎?小丫頭?”宋爸爸一改往日的嚴肅,和藹的問紀晚晚。紀晚晚搖搖頭:“我只知道馬走日象走田,別的就不知道了。”
宋爸爸點了點頭:“那也不錯了,好多人現在連象棋都不會下了。圍棋也是很多人都忘記了怎麼打了。”
“這個很正常啊,大家對於這個都不是很精通,現在大家對於高科技倒是認識的很多,所以這種原始的很多人都沒玩過了。”
宋爸爸點點頭:“是啊,你會玩什麼棋類?”紀晚晚想了想:“五子棋,跳棋。就會這兩個,想起略微會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