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海笑容滿面的看着紅辰,紅辰緊張兮兮的盯着石小海。.pbx.許多人悄悄的把目光飄向他們兩個。
兩個年輕帥氣的小夥子,一個長的雌雄莫辨、一個長的如刻如畫,一個開懷大笑還把手機藏在身後,一個神情慌張半俯着身子伸手欲奪。
怎麼看都覺得這兩個人不正常,有人在猜手機裡是不是有什麼少兒不宜的內容,也有人在鄙視兩個大男人公開調-情。
當然這些議論聲都極低,他們倆是沒有可能聽得清的。
紅辰緊張的抿了抿脣,石小海得意的晃着腦袋:“紅總,吳晴的地址你多少錢買?”
“你說。”紅辰不差錢,他最不怕的就是有人拿吳晴的消息敲詐他,多少錢他都願意,只要消息屬實就行。
“上海市浦東新區浦建路”石小海停下來不說了,他嘴角幾乎快咧到耳後了。紅辰的心跳已經超負荷了,吳晴的確是在上海。
石小海能說出這麼具體的地址,他肯定是查到了吳晴買東西的收貨地址,那是可以直接找到她的啊。
“快說,說你要多少錢。”紅辰的語速很急,他真的是一點耐心都沒有了。要是沒有希望他再等三千年也能等,希望就在眼前,讓他等三分鐘都煎熬的忍不了。
石小海把手機遞給了紅辰,紅辰戳亮屏幕一看,有一條消息展現在眼前,是商家跟吳晴確定收貨地址的,而吳晴沒有回話。
看來她是拍下東西就把痕跡抹除了,而她一直都沒有登陸過旺旺,她是選好了東西直接拍的。.pbx.
地址非常的詳細,只是沒有手機號,留的是一個座機電話。紅辰把這條消息複製下來發送到了自己的郵箱裡。
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叫過服務員買了單,就急匆匆的奔賓館去了。石小海只訂了一個套房,他是故意的,他要跟紅辰住在一起才能證明他沒有跟別人住在一起。
雖然沒人介意,但他非常的謹慎。黎曉曉從來也不懷疑他,從來也不查他,但他依然非常的小心,每離開黎曉曉一步都儘量的找個證人跟着自己。
石小海上樓先去洗澡,紅辰在車裡就換上了備用手機,可恨的是筆記本也一點電都沒有了。
到了賓館他先給手機和移動電源都充上電,又連上筆記本趕緊收他的郵件。看着地址和電話號碼,紅辰的心跳節奏快到呼吸都亂了。
他拿起手按下電話號碼,卻沒有按發送鍵。如果吳晴看到是他的手機號不肯接怎麼辦?如果吳晴意識到他已經能夠找到她了,她萬一再搬走了,怎麼辦?
紅辰給他常的私家偵探打了個電話,報了那個座機電話號,讓他幫着查一下機主叫什麼名字。
如果機主是吳晴,說明是吳晴買的房子,那找她就容易得多了。如果是別人,她大概就是租的房子,那還是不要打草驚蛇,萬一她搬了就更難找了。
很快私家偵探就給他回了電話,機主的名字是彭、繼、輝!
“好,我知道了。”紅辰無力的垂下手,滿心的希望,滿滿的熱情全都澆滅了。他把手機隨意的往**上一扔,閉上眼睛無力的靠向**頭。
彭!繼!輝!這三個字像三顆炸雷,又像三記重錘。紅辰喘氣都覺得氣管生疼,好像他這多半天都忘了彭繼輝的存在了。
原來吳晴住在彭繼輝的家裡,查了這麼久沒有查到彭繼輝的行蹤,沒想到石小海一下子就查到了彭繼輝的家。
淘寶他也查了,他怎麼就沒想到登陸一下旺旺?是巧合還是石小海真的比他更敏銳?也許是自己老了,他們這些年輕人果然是夠厲害。
你們無所不能,是吧?那你們能不能把原來的晴兒還我?要多少錢我都給,傾家蕩產算什麼?
紅辰忍不住刺穿心肺的疼,眼中層層水霧使得他不敢睜眼,眼角一絲溼潤,他擡手輕輕的擦了。
石小海洗完澡出來見紅辰坐在沙發上,茶几上一堆的酒瓶子,紅酒、白酒、啤酒、洋酒,他這是要幹嘛呀?
找着媳婦了,也不用這麼慶祝吧?難道是他給吳晴打電話,兩個人說掰了?
“紅總”石小海走過去搶下紅辰手中的酒,紅辰人還沒醉,他也沒和石小海爭奪,他只是靠在沙發上喘息了兩下,然後站起來奔浴室去了。
“紅總”石小海緊隨其後,怕他腳下不穩再摔着了。
紅辰沒有理會他,走進浴室迅速的回身把門給鎖死了。嘩嘩的水聲掩蓋下,紅辰輕輕的哭泣。
石小海躺在**上也心事滿懷,他望着天板,臉上卸下一慣的溫和與輕鬆。誰不想要一對一的愛情?可是當兩個人都一樣的一個人的時候,誰該放手?
趙冬是黎曉曉從小認定的良人,他們只是在最不應該的年紀鬧了一場誤會,兩個同樣倔強、執着、任性的人漸行漸遠。
石小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走進了黎曉曉的世界,黎曉曉以爲自己已經放下了趙冬,可當她接受了石小海之後才發現趙冬在她的心裡從未離開。
黎曉曉也曾多次疏遠趙冬,趙冬也曾盡力的用兄妹之情來替代真愛。石小海也曾和趙冬一起逼黎曉曉做出明確的選擇。
黎曉曉明確的一起放手之後火氣攻心險些喪命,從那一刻起他們知道他們在黎曉曉心裡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
石小海摸摸胸口的傷疤,趙冬身上也有着同樣的傷疤,想起這一刀,石小海不再執着於一對一的愛情。
趙冬有跟曉曉生死相隨的決心,讓他面對他們的時候生不起一絲一毫的嫉妒。甚至拱手讓他,也是心甘情願的。
石小海的寬容大度,讓他們都自覺的守住雷池,誰也不想辜負石小海。他們都覺得虧欠他的,所以他們仨開創的產業全都寫到了石小海名下。
從浴室裡出來的紅辰,除了眼角有些紅,眼睛有點腫以外並沒有什麼異常。他直接奔沙發走去,石小海急忙攔了他一下:“紅總,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