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辰黏着她問‘願不願意?’‘你願不願意?’‘你到底願不願意?’,到底逼着她搖了搖頭纔算作罷。
不管怎麼說總算問出了一個態度,不願意就不願意吧。紅辰抖抖被子鑽進被窩裡躺好:“你去洗澡吧。”
吳晴轉過身子看他那麼自然的就睡下了,她去洗澡?洗完了呢?睡哪兒?
“水都給你放好了,睡衣也在裡面。”紅辰看她還是滿眼疑惑的盯着自己,想了想又補充說明:“睡衣是新的,不過你放心穿都已經洗過了。”
洗過了?就是說他早就計劃好要帶自己來這裡了,怪不得張嫂說‘您就是晴小姐?’,看來張嫂是早就知道自己要過來了。
這個紅辰真是精於算計啊,即使天天形影不離的跟他在一起,都不知道他把以後的日子安排好了。
“什麼時候洗的?”
“昨天吧,你不是把衣服都塞給我了嗎?我就順便給你買了套睡衣,一併送回來讓張嫂洗了。”
吳晴頓時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什麼?他把那些衣服拿回來讓張嫂洗了?那裡面可有四五套吳晴試穿過的內-衣啊,緞面文胸、**文胸、**短褲、丁字褲……
這讓張嫂怎麼想?她說她跟紅辰沒關係,還有誰信?換句話說現在所有知道她和紅辰的人,都會認爲紅辰在**她。
她根本無從解釋,她知道她長一萬張嘴都說不清了。鬧她個身敗名裂就是紅辰的願望嗎?他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啊?
“怎麼了?哪裡不對嗎?”紅辰看不懂她那麼誇張的表情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嗎?
衣服拿家來讓保姆洗一下有什麼不正常的?尤其貼身的衣服必須先洗後穿的啊,睡衣不都是先洗一下的嗎?
“老闆,你”吳晴真不想再跟他說已經強調過很多遍的話了,‘你能不能注意點,別讓人都誤會咱倆是情侶關係,好嗎?’,吳晴肚子裡這麼長的一串話只說了個‘你’就頓住了,她抿了抿脣剛要繼續說下去,紅辰先開了口。
“哦,我就是冷了躺一會兒,我保證你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走了,我去隔壁睡,你有事可以過去找我。”紅辰本來是想就這麼睡這兒的,先爭取跟她睡一張**上,再爭取做運動的事。
不過看她那意思像是要趕他走,他不想逼急了她,所以主動提出走了。吳晴後面的話也就那麼噎回去了,反正他已經那麼做了,時光不能倒流,現在說什麼也是沒用的了。
吳晴下**走進浴-室,浴-室也都是由米白兩種顏色構成的,很潔淨也很漂亮。毛巾、浴巾都疊得整整齊齊,看得出來有一份淺粉紅色的是給她準備的,紅辰的那份則是純白色的。
洗澡、洗頭、護膚能用到的東西應有盡有,而且全是沒開封的。小到牙刷、牙膏這樣的小東西都有,難爲他置辦的這麼齊全。
吳晴心底的感動還沒有涌上來就落了下去,他置辦這些有什麼不全的?他就一句話的事,肯定都是張嫂去買的。
其實這些還真的都是紅辰買的,只是確實沒費什麼心,他就對服務員說了句:“浴-室裡能用到的東西都給我拿一份。”
他對這些東西又不懂,只是隨便買一份讓吳晴有用的就行了,過兩天她可以自己去買,這些都只是個過渡。
吳晴洗完了澡穿上香檳色的睡衣,對着鏡子照了照還真是很合身也很漂亮。吳晴以爲紅辰肯定壞壞的給她準備了那種極暴露的情趣睡衣,沒想到竟然是長袖長褲的真絲睡衣。
非常嚴實,一丁點都不暴露,樣式也新穎,領口、衣襟、袖邊、褲角都是漂亮的**繡。
在家裡穿睡衣的時間是比較長的,屋子裡成天的開着空調,穿暴露的衣服對身體不好,紅辰很注意這些事的。
吳晴出來的時候果然紅辰已經走了,她掀開被子躺到**上,好舒服的蠶絲被。吳晴左看看右看看,一點睡意也沒有。
可能是房子太大了的緣故,心都空落落的。“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吳晴的心跳突然加快,一定是紅辰,他這個無賴,不是說好了他睡隔壁的嗎?
吳晴沒有出聲,“咚、咚”紅辰又敲了兩下,問道:“你睡了嗎?”
“嗯,我睡了。”吳晴怕紅辰進來,一着急又衝着門的方向喊了一聲:“我睡着了。”
紅辰笑了,這傻丫頭睡着了喊這麼大聲,他推門就走了進來。吳晴提被子把頭矇住,好像她不看他,就等他不存在了一樣。
“牛奶放**頭了,你喝完再睡。渴了餓了就喊張嫂,推開門喊兩聲她就上來了。”紅辰走了兩步又提醒她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我就在隔壁,隨時歡迎騷擾。”
歡迎騷擾?呸!做夢去吧,誰去騷擾你啊?吳晴一直聽到關門聲,才悄悄的露出頭來,見他真的走了,才放了心。
回頭見**頭櫃上真的多了一杯牛奶,她坐起來拿過牛奶,杯子是溫熱的。她‘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老闆還是挺君子的。
隔壁是紅辰的書房,平時他都是在書房辦公的。現在他是一點辦公的心思也沒有,他開着電腦卻沒有工作。
他也睡不着,於是繼續聊qq,陪他聊天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宗雲飛。宗雲飛念念不忘的就是吳晴一下午劃拉了一千多萬。
“別報怨了,大不了我把錢還給你們。”紅辰不差這點錢,當然他們也不差,但不差也是喜歡贏,誰願意輸?
“辰少,有沒有這麼瞧不起人的?誰說錢的事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我,怎麼辦啊?”
“我不是讓你給她送牛奶去嗎?她還沒洗完澡?”
“我送完了啊,她一點也不領情,還用被子把頭蒙上,我連面都沒見着。”
宗雲飛看着屏幕上紅辰發送過來的漢字,笑得差點把牙笑掉了。笑得手都抖,過了好一會兒纔打出字來。
“活該啊,辰少,你就是注孤生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