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埋着她的夢想,也埋着屬於她的氣息。一年的光景並沒有消磨掉她的存在,她還是那麼堅固地停駐在他的心裡。無論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死後能被他的愛人刻骨銘心地記着,那都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他對她的愛的確是刻骨銘心的,雖然他並不像有些人一樣自此再不接近女人或是消弭不振,但沒有人能說他對她已經釋懷了。
真正愛上一個人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然而要你去忘記這個被你愛上的人卻是件不可能的事。
至少展念熙是這麼認爲的。
記得當初問她她的夢想是什麼。
她說:";因爲我是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所以也沒有出去玩過,一直以來都是生活在美國,連自己的祖國也沒有回去過。如果有機會,肯定要回韓國看看,特別是濟洲島,它已成爲了韓國不可或缺的景點,可是作爲一個韓國人,我自己都沒能親見它的美。";
他明白她的苦,雖然沒有來過韓國,可是骨子裡的韓國血液卻讓她對韓國有着特別的感情,所以她思念這片故土。可是在她的有生之年,她的願望都沒有實現。
所以他來了。
因爲她在這,因爲今天是她的生日。
都說要記得死者的忌日,可是他寧可只記得她的生日。忌日對於他來說是離別的別稱,他害怕離別。
風的確如傳言中那麼和順,因爲它是由海邊而來的,夾雜着大海特有的孤單氣息。人卻有很多,不適合傷感,所以他加快了步伐,趕去飯店。
";啊!怎麼那麼倒黴啊?在飛機上遇到他,現在居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行李怎麼辦,晚上怎麼辦?難道要我露宿街頭嗎?都是他害的!";玉辭耒一甩包,她實在後悔極了,人真的不該有壞的思想的,會遭報應的。看吧,報應已經來了!這就叫什麼?現世報啊!
飯店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其中也有不少熱鬧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她討厭被人看,就像是動物園的猴子似的。
看來她上輩子真的積德啊,絕處逢生也就如此吧?
看來人真的是該做做好事啊。玉辭耒由服務員推着她的行李箱,跟在他後面走。
不過說來說去還都是那個展念熙的錯,沒事跑來韓國幹嗎,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是業務接洽,弄得她都受累。人家又是第一次出國,根本不知道原來飯店是要預約的,差點今天就要睡大馬路了。
";不跟他不就行了嗎?";
";你傻啦?那那個一百萬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