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啊,她連孩子都流了。";旁邊這個不知眼色爲何物的人還在火上澆油,真是敗給他了。
";辭耒,告訴外公,你真的受了這麼多的苦嗎?";
";舅舅說的事是存在,但是清潔沒那麼誇張罷了,當時我家門口有很多的記者,因爲我家住在二樓嗎,也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把,但是我可以肯定,不是說不小心推的,那人是故意的,然後我就摔下樓了。";
";你還從樓上摔了下來?";這孩子到底還受了多少的苦啊?";那你耳朵呢?";
";那是十年前的那場火,被掉下來的窗戶砸的,沒事的,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已經習慣了,而且還好壞的是耳朵,我還能掩飾,如果是別的地方,我想掩飾都掩飾不了,那我肯定都沒勇氣見人了。";
";你能這樣想真的很不錯。";
哎,如果以前也這麼想多好。人真的好可笑,現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會想到這樣安慰自己。
";總之,現在真的好混亂,似乎什麼事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外界不知道哪來的消息,同時曝光展念熙和一個女人的照片,我耳朵問題,還有我和展念熙離婚的傳言,這些根本不可能被別人知道,然後就有好多記者在我家門外,再然後又有人在混亂中將我推下了樓梯,那人的目的完全就是我肚裡的孩子,這人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我和他離婚,可是我和他離婚對誰會有好處呢?";
";那個女人啊。";
玉辭耒搖了搖頭,她的職業性質又回來了。";她根本不可能知道我是聾子這件事,連展念熙都不知道的事她怎麼可能知道?而且根據展慕雲和我說的,那個女人是個很普通的人,在中國除了展念熙,她根本什麼人都不認識。";這件事真的很麻煩,可是說到底,這件事對她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呢?無論那人的目的是否是要他們離婚,他們都已經結束了,而且展念熙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件事。在這件事還那麼模糊的情況下,居然又有人告訴她,她根本是個沒人要的棄嬰,已經是夠混亂的環境了,可是外公卻又告訴她,她的母親和展念熙的父親又有那麼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就算所有的事都解決了,但是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們家所有的人?
現在究竟該怎麼辦?
她已經失蹤了五天了,爲什麼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老家也尋過了,根本沒有,事務所也天天去問消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葉承辛根本不理他,他也說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告訴他的。他知道錯了,那天說的那些話只是氣話,什麼懷疑孩子是不是他的,那都是胡言亂語的,早知道她也是這麼脆弱的人,那他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衝回到她的身邊。
這間屋子到處都有她的氣息,他時時想,想她在最後的半個月裡都在做什麼,就在這間屋子。她是不是還是經常吐,是不是寂寞的時候對着肚子說話,是不是遇到火就哭,是不是還會等他回家?
金秀賢從廚房走了出來,解下圍裙,然後將晚飯端上桌。
看着她進進出出的忙碌着,他卻想着玉辭耒的身影,她似乎一次飯也沒有做過給他吃。她以前好象很能喝酒,可是結婚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她還嫌棄他買的那身圍裙,說那太幼稚了,所以她從來不穿。她還很懶,從來不打掃房間,總是隔段時間請人來打掃,那時候還老嘲笑她。她的房門總是對他關着,他似乎一次也沒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