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耒,慢點,小心孩子。";葉承辛提醒道。
展念熙雖然不是第一次聽說葉承辛這個人,但是聽到他這樣和玉辭耒講話,自己卻抑制不住的不舒服,現在這個女人已經是他老婆了,這個男人不僅叫得那麼親切,而且還要她小心孩子,這個可是他的孩子誒,他那麼費心幹嗎!
";誒!阿耒死丫頭!";從副駕駛坐上走下一個女子,大紅的頭髮燙成了大波浪,鼻釘在太陽下熠熠發光,";雖然我很不想說,但是,恭喜你,啊!";
沒想到敏兒那死丫頭也會說句人話,雖然她不是很喜歡,但是至少這是認識怎麼久以來說的最像人話的一句話了。彼此會心地一笑。
也許敏兒那丫頭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壞。
";記得進去補補妝,你那臉沒妝能見人嗎?";
天吶!才說她會說人話的,收回這句話!
";快走吧,沒時間了,現在你先去休息室,補下妝,婚禮馬上開始了。";
什麼?展念熙這傢伙也叫她去補妝?難道她真的沒妝見不了人嗎?
";我們也進去吧。";
玉辭耒也不知道這一天是怎麼過的,沒有參加過婚禮,所以她也不知道這個婚禮算是隆重還是低調,她只知道就這麼任人牽着,一會在這裡,一會又去那裡。底下坐的人除了承辛哥和敏兒之外好象就沒有一個人是懷好心的了,似乎每一個人都在問新娘的父母呢?莫非她是個孤兒?
惶惶恐恐地度過了一天,她只覺得好累,不是假笑地累,而是精神上的疲倦,即使現在坐在頭等艙裡仍覺得很累。展念熙那傢伙似乎也很累,是啊,今天這種場面誰都會累的。
從今天開始,就得告別過去,今後就算離了婚,人生都會留下這個無法磨滅的污點,對於男人來說也許沒什麼,更何況是對於展念熙,想嫁他的女人應該會有很多,但是她呢?
算了,既然已經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就得好好地過這段日子,等孩子一生下來,他們就可以拜拜了,他姓他的展,她還是玉辭耒。只是孩子?雖然她不是很想要,可是畢竟是在自己的肚子里長的一塊肉,也許那就是人與生俱來的母性本能,作爲母親本來就比父親有更多的保護意識。如果他是在父母相愛的情況下來到這個世界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會非常非常疼愛他的。
想到自己的肚子里正有一個生命在發芽,玉辭耒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平坦的腹部。
展念熙並沒有睡着,他仍沉浸於那種驚訝之中。
從來沒有認真看過的人也許只有不經意地一望纔會發現她的美。
心中的她就是如此,雖然她已不在,但是那種熟悉的美今天卻突然重現了。當玉辭耒跨出車門的那一刻,他的確有種震撼,那麼地熟悉,卻又那麼地陌生。她們很像,不是容貌,而是那種蓮花一樣的感覺,清新不妖嬈,只是玉辭耒比她有了些活力和生氣。
她的身份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了,現在她是他的妻子,這份認知讓他突然慌張了起來,似乎一切都變了。現在的感覺並沒有結婚之前想的那麼輕鬆,此刻他真的很想拉着她的手,只是當他的手快觸及到她時卻又莫名地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