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凝歡二話不說很用力地抽了一下他尾巴，冷聲警告道：“你再瞎哼哼兩句試試。”
南顧尾巴被啪地打了一下，不情不願地躺在她腿上，眼神幽幽地看着宮凝歡好一會，低聲說，“那就哼一句……愛妃接着摸啊。”
宮凝歡瞪他一眼，實在是被南顧這廝的無恥程度給打敗了，但看在他此時臉色着實差勁的份上，宮凝歡沒跟他計較那麼多了，頗有技巧地沒帶什麼感情地撫摸了一番南顧的尾巴，偶爾擡頭看一眼南顧，南顧看起來倒是不怎麼難受的了，眉目也是漸漸舒展開來，微微閉着眼眸，宮凝歡便知道他是挺舒服的了。
放開他尾巴時，南顧睜開那雙桃花眼，不滿地哼了一聲，“還要摸。”
宮凝歡一言不發掰開他還想纏上來的尾巴，再把他不知不覺緊緊摟着她腰身的手一併拿開了，起身，站在坐榻跟前，定定地看着南顧道：“問你個問題。”
南顧眨了眨眸子，這會沒撒嬌了，只是有些不捨地晃了晃尾巴，看着她，低聲“嗯”了一聲。
那帶着點兒軟啞的鼻音，聽着就挺讓人心疼的。
宮凝歡聽了也是心口不由得跟着微微牽動了一下，尤其見他兩隻深深褐色的眼睛看着自己，清澈又冰涼的，捲翹的睫毛半垂着遮住了點陰影，微微擡起眸時，眼角輕易勾勒開來迷人好看的弧度。
宮凝歡垂眉沉默了一瞬，又抿了抿脣，聲音輕輕地開口道：“那次你變成紙人，本該命懸一線，我不知道你一夜之間爲何回到了王宮，爲何面目全非，我也不問你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如今有沒有事？”
南顧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他的眼神很安靜很迷人，像是在注視着比星辰夜空還要美麗的東西，因爲他此時的雙眸便撩人至極。
宮凝歡被她這樣一眨不眨地看着，也沒動，就想看南顧什麼意思，但南顧看了她好半天卻忽然彎了脣。
南顧綻放出一個很淺淡溫和的笑容，文雅又好看。
南顧直起靠在榻前的上半身，往宮凝歡那邊靠過去，伸手抱住她，腦袋埋進她小腹間蹭了蹭，聲音帶着點汽水聲，軟綿綿地說：“說到底還是很在乎我的。”
“……回答問題。”換作是從前，宮凝歡早已一腳踹開這傢伙，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南顧這麼黏人呢？一邊黏人還一邊佔便宜，偏偏……她捨不得用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把他推開了，他又哼哼着跟自己難受上。
“有點兒事。”南顧摟抱着這個柔軟的人兒的腰身，一隻手還很不安分地在她的後背上摸來摸去。
結果就是手被宮凝歡掰下來，宮凝歡也意識過來被他這麼膩膩歪歪的蹭着完全沒法好好說話，於是把他兩隻手都拿開了，又往後退了一步，瞪着他道：“說具體點。”
南顧沒了溫香軟玉抱着，有些不捨地往榻上靠回去，扯脣笑，“具體點啊，龍骨沒了，是不太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