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小二殿下抱着一大包袱物什氣喘吁吁地重新回到殿裡頭,把東西放到了宮凝歡坐着的坐榻跟前案几上一放,然後特別認真地說:“愛妃,都給你。”
宮凝歡看了一眼案几上鼓鼓囊囊的包袱,一時也有些蒙,“這什麼?”
“我從小到大得來的所有寶物。”
宮凝歡很想說“殿下你這還沒到“到大”呢”,但她更不解地是,“給我做什麼?”
“你,你走。”南顧很想把這兩個字說氣勢點,但才說了一個字就已經泄露了他的不捨,導致語氣聽起來分外猶豫。
宮凝歡微微挑起眉,嗓音輕輕地:“爲什麼走啊……”
南顧巴巴地望着她好一會,又垂下了毛茸茸的腦袋,小鼻子嗡嗡地:“愛妃走了,不會死。”
宮凝歡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的,又覺得有什麼堵在嗓子眼那,讓她有一種聲線都發生變化的錯覺,她緩緩地吸了一口氣,目光淡淡地看着他重新開口:“看來殿下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但我不能走。”
南顧一下子擡起深褐色的眸子,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愛妃不是說,你不會對我好嗎?”
小二殿下心眼兒着實小,不好的話他都記着,且逮着機會還得說出來。
宮凝歡覺得這傢伙挺幼稚的,但她也幼稚地偏偏不如他意,“是啊,但殿下別忘了,我是你的王妃,聖旨上要的也是你我二人去,殿下以爲你讓我走我就能走得了嗎?”
小二殿下卻很明白似的哼了哼:“愛妃想走,就能走的。”
“爲什麼?”
“愛妃很厲害的。”南顧看着她,澄澈水潤的眼眸裡都在閃爍着漂亮的光采。
宮凝歡也看着他,好一會,才眨了一下睫毛,慢慢地說:“真厲害就好了。”
她沒再跟小蠢龍討論這麼個無聊的話題,起身找來了藥膏,看了看小蠢龍那張髒兮兮的小臉,不知怎麼的有點想笑,但她怕小蠢龍玻璃心,便忍住了沒笑,喚人端進來一盆熱水,讓小蠢龍把臉洗乾淨了先。
南顧這會很配合了,而且看起來還挺高興的,洗完臉了,小臉總算恢復了白白嫩嫩,但眼角的傷看起來有些嚴重,偏偏他還渾然不覺疼痛似的老是揚着眼角很開心的模樣。
這讓打算給他擦藥的宮凝歡頗是怔然,“笑什麼?”
南顧搖頭,神神秘秘地樣子。
宮凝歡:“……”
她沒再管他傻樂個什麼勁,冷着臉給他上藥,一邊讓他別老亂動,南顧聽了她的話,便安分乖乖挨在她身邊一動不動地讓她擦藥。
宮凝歡這會發現南顧的眼睛真的比遠看着還要漂亮,眼睛水汪汪的,是那種很撩、很勾人的桃花眼,平時南顧只要稍稍睜大一下眼睛,宮凝歡便會覺得很可愛很清雋,這會更是掩不住心情地向上翹着眼尾。
可這樣的眼睛,若是長大了,不知又得多迷人。
宮凝歡看了他的眼睛一會,慢慢收回了目光,給他上好藥,又撕下來一小塊紗布給他的眼角貼上,南顧再睜着眼睛看過來,居然有點兒頑皮的孩子氣兒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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