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陣法天師

魁梧老者的家是座頗大的四合院,兩名兒子中的大兒子行商,小兒子是北伐軍的高層軍官,所以家境方面還是不錯的,一大家子人合住在四合院中熱鬧非常。

魁梧老者的妻子去世已經多年,兒子們害怕老人家一個人孤獨,這纔買了座四合院一家人都住在一起,從來不提分家的事。

看看魁梧老者的年紀,不用問也能知道他的兒子有多大的年紀了,至今依然住在一起也算少有了。

此時,魁梧老者沒按規矩在專門的會客廳落座,而是選在了自己的房間裡幾個人圍着一張圓形大桌子拉着小女孩坐在身邊,沈馳風則緊挨着沈老道坐,看着房間內對於他來說顯得極爲富麗堂皇的裝潢,沈馳風險些看花了眼,爲此小女孩一個勁的嘲笑沈馳風,沈馳風自沒理會,打量了一陣後轉而專心的聽起了兩位老人的對話。

要說沈老道或許是有意又或許是無意,直到落座後茶都喝去一壺了才爲雙方介紹。

這位魁梧老者來頭也不算小,名喚李天魁,平常無奇的一個名字,但卻是嶗山宗最年長的一位長老,道教三大天師之一,而那位小女孩則是李天魁小兒子的孫女,名喚李嬌容。

李天魁家人丁不旺,大兒子育有一位孫子,小兒子育有一位孫女,竟此而已,做爲民國時期的中級階層來說確實人丁少了點。

沈馳風非常好奇這位與沈老道齊名的李天師是否有同樣值得稱頌的本事:“李爺爺,你捉鬼的本事跟我爺爺一樣厲害?”

李天魁哈哈一笑,擺了擺手:“不,不,我們道教的三大天師各有所長,你爺爺沈天師專攻捉鬼降魔,我卻擅長陣法之道,而餘下的那位天師道的郭天師則勝在風水看相,所以我們三人是不能比的。”

“哦~,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如果郭天師選了一處風水上好的住宅就得請你去佈置護院大陣,可是那裡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鬼魂作祟,所以還得請我爺爺去捉鬼。是這樣嗎?”沈馳風眨了眨眼睛,瞬間聯想出一連串其中的因果關係。

“對,對,就是這樣的,哈哈,老沈,你的孫子真有意思!”李天魁微微一愣,當即哈哈大笑起來,先前對沈馳風印象中的那一點點小聰明不翼而飛,竟靠一句話就能聯想出其中的因果關係,此子絕非小聰明這麼簡單。

看了沈馳風一眼,又回頭看了李嬌容一眼,第一次發現竟然有比自己最疼愛的曾孫女還聰明的人,也難怪一見面就讓她吃了個小虧。

可是沈馳風三句話不離老本行,話到末尾總不往挖苦人幾句:“幹嘛三個人學三樣這麼麻煩,是我的話就三樣全學了。業術專精雖好,可是面面俱到豈不更好。”

這句話的意思是罵三人是老迂腐,都是笨蛋......

“小屁孩知道什麼,道術一途與武術一樣,最忌雜學,專攻一種或許還能有所成就,如果雜學的話是斷然會無所成就的。我說老沈,這些你都沒教他?”李天魁不客氣的教育着沈馳風,轉頭又問沈老道。

沈老道瞪了沈馳風一眼,轉頭看向李天魁:“別理他,這小子......”

話未說完,沈馳風***斷了沈老道的話:“不信啊?那好,你叫小侄女弄個陣法出來,看看我會不會。”

沈老道本想說這小子故意氣你的,可沒想到被沈馳風搶白之後竟然要與李嬌容比試陣法,自己可從來沒有教過他陣法之道,他拿什麼去比試,這不明擺着丟人現眼嗎?當即狠狠的給了沈馳風一記暴慄,張口正欲說話,沒想再次被搶白,不過這次的對象變成了李天魁。“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別怪我家小容欺負你。”

話畢,轉頭對李嬌容使了個眼色。

“是!”李嬌容得令而去,臨走還不忘回頭對着沈馳風皺了皺可愛的鼻子,一副走着瞧的架勢。

事已至此,沈老道只得輕輕的搖頭嘆氣,今天這臉是丟定了,幸好對方是自己的忘年之交,倒不會說什麼,但回頭不狠狠的教訓下這小子是不會長記性的,想到這裡沈老道看向沈馳風的眼神中激射出一絲冷光。

沈馳風渾身一激靈,看到沈老道的眼光暗呼不妙:“糟糕,惹爺爺生氣了。這下不贏也得贏了,不然......”

想到此處,沈馳風不自覺的摸向自己的屁股。

“曾爺爺,好了。”

屋外傳來李嬌容稚嫩傲氣的聲音,三人隨之走出屋。

大院裡圍滿了人,李天魁經商的大兒子不在家,除他之外全都到齊了,就連當高級軍官的小兒子,李嬌容的爺爺也在其中,李天魁的家人輩份大得坐在石桌椅上,輩份小的站在旁邊,其餘家僕等人圍在外圍,李嬌容獨在大院正中心,傲立不動。

沈馳風看了一眼臭屁的李嬌容,理也沒理她的將注意力轉到了地面擺着的物什。

一個拳頭大的燒香用的銅鼎,其中正有一隻香在燃燒,周圍擺着各式各樣的各種物什,有小指粗的木條,指甲殼大的零星各色布丁,然後還有一些沈馳風認不出來的東西,以一種特殊的擺放方式將銅鼎圍在中間,最後沈馳風注意到李嬌容手中拿着一張黃色的符紙,其上紅色液體尚未乾透。

李天魁將沈老道拉到身邊坐下,見沈老道臉色不是很好看,俯首在耳邊低語了幾句,沈老道的臉色才微微有些好轉,但依舊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爲沈老道上滿茶後,李天魁一揮手:“開始吧。”

“妹妹加油!”一個明顯比李嬌容大上幾歲的男孩喊道。

此子正是李天魁的另一名孫子:李天華。與李天魁同了中間一個“天”字,看來受寵也不小的樣子。

李嬌容傲氣的將小腦袋揚了揚,用一副譏諷的口氣說道:“我也不欺負你,先給你講解一下吧。地上這個陣法是一個一級的幻陣,它可以讓一個小型物體從視野中消失,就像這樣,看好了!”

“急急如律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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