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當歐陽立看到兩個差役已經站在一邊,等着花木蘭下令時,他才終於明白,原來他惹上難纏的人物了----如果他知道了當他在懸崖上騙花木蘭時懸崖下面還有一個定遠將軍衛青在等着,他就不必用差役來抓了,可以直接上仵作來擡了。
“在下,在下知錯了。。。。。。”歐陽立結結巴巴的說道。
花木蘭總算是女子,心腸軟,一聽歐陽立認錯了,立刻決定放他一馬:“知過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認錯了,那麼。。。。。。”
“不處罰我了?”
“怎麼可能?只是不打你了,從今天起,十年內,你負責軍中醫館。。。。。。”
“多謝女俠!”
“的廁所!”
咕咚一聲,歐陽立摔倒在地。
今後十年他都要掃軍中醫館的廁所,這就是花木蘭仁慈的決定。
衛青並不知道花木蘭的這個決定,他也根本沒功夫理會這些事,因爲他現在同時在處理三件事。
第一件事,他要向琪木格解釋清楚他頭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很費了一番功夫,當他說出自己如何玩兒空中接力將花木蘭送上懸崖以至於自己一路滾落從而撞傷了頭臉時,琪木格嚇的臉都白了,一疊連聲的宣佈她要報告給貴妃姐姐,讓貴妃姐姐來訓衛青,弄的衛青好一頓安撫,最後逼的衛青指天爲誓,今後絕不再這麼玩命,這纔算了結了此事。
第二件事,是大司馬來的信。
鑑於中路戰鬥僵持,大司馬來信要求衛青早日從側面發起攻擊,威脅信陽敵軍的後路。衛青看着這信直皺眉。他這支部隊本是用來佔領並鞏固淮南一帶的,但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中路軍的策應部隊,實在不知道大司馬這個偉大的創意是如何得出的。但既然大司馬已經下了這個命令,他也只能執行,問題是,有一件事讓他不得不將這個命令拖後執行。
這件事就是鳳陽敵軍。
鳳陽敵軍本是殘兵敗將,人數不過二三萬人,相比十萬漢軍,已是不足爲慮,衛青只等着已方部隊整頓好了就發兵鳳陽,一舉擊敗敵人,但現在,由於他成了中路軍的策應部隊,只能提前行動,但據信報,鳳陽新來了一萬金軍。
如果僅僅是人數,至多敵軍只有四萬,仍不到漢軍的一半,但這一萬人卻是非同小可,他們是“不死之師”!
這支部隊的每個士兵都是千里挑一的好手,而且這支部隊轉戰千里,不但與漢軍作戰過,還與法蘭斯帝國的軍隊作戰過,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這支部隊有一個專門的後備軍,不死之師每戰損一人,就由後備軍補充一人,所以每次戰役要出動,始終是以一萬人出動的。
不死之師攻漢,曾創造過一萬人誅殺三萬漢軍的紀錄。
不死之師攻法蘭斯,面對七萬法蘭斯部隊苦戰三日,最終擊潰敵軍。
可以說,整個金國最強的部隊就是這支部隊了。
事實上,這支部隊的本來任務不是防守鳳陽,他們不過是在調動中路過鳳陽。但圍淮南之役的意外大敗讓金軍的戰略佈置大亂,一時抽不出兵力對付衛青所部,只好先讓這支部隊臨時對付一下衛青所部了。金軍並不在乎不死之師在人數上的劣勢,他們知道,這支部隊對付十萬漢軍,完全沒有問題----當然,就算有問題也沒辦法,至少現在金軍還沒有把兵力佈置好。
衛青現在正在忙的就是這件事。
雖然此前的大勝讓全軍士氣高漲,但衛青明白,這是在被逼無奈後賭博式的勝利,多少有運氣的成份,這種勝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現在他們面對一支整個金帝國最強的部隊,絕對不可輕敵。好在,他的手下都是能征慣戰的將領,白不信是多面手,馬超有勇有謀,陳慶之威猛無比,劉七機智靈活,石遷奇能異才,雖然衛青數日沒能理軍,但他們自把軍隊管理的很好。衛青一聲令下,大軍在一日這內就已經準備的七七八八,可以開拔奔赴鳳陽作戰了。
門聲一響,白不信走了進來:“衛將軍,衛貴妃的馬車已經備好。”
衛青放下地圖,站起身來。
子夫姐姐要去中路軍勞軍了。
衛子夫站在車邊,眼圈兒紅紅的,她的手與衛青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弟弟,諸事小心。”衛子夫雖有千言萬語,卻也叮囑不了這許多,只能用一句話來代替。
“姐姐,你放心。你自己也要多保重。”衛青的眼圈也紅了。
衛青與衛子夫依依不捨的分手,良久,直到衛子夫的馬車不見了蹤影,衛青才慢慢轉回身來,見身邊一衆將領已經排列整齊,只待自己下令,於是大聲下令:“整隊,兵發鳳陽!”
鳳陽城內,扎木合手背在身後,正站在院落內望天。雪花紛紛飄落,他的肩上已經積了一層薄雪。
他不是喜歡在這樣的天氣裡欣賞風景,而是他必須守住門,因爲趙月如正在屋子裡洗澡。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對趙月如這麼好。不止一個金軍將領因此向他投來過異樣的目光,但他毫不在乎。
自從他看了那封信,知道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他的心態就在悄悄的改變,自從他被完顏雍所保護,他就不在乎其他金軍將領的看法了。現在,他只爲自己而活,他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而現在他的想法是,他喜歡趙月如,雖然趙月如是一個漢人。
雖然在與衛青作戰時他打過趙月如,但那是在戰場上的緊急狀態下,再說,哪有男人不打女人的?男人有時打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這纔是愛。
所以當他的手下把趙月如重新抓回來送到他眼前時,他的心裡非常高興,爲了趙月如他特別又弄來了兩名女奴伺候她。
今天,趙月如說要洗個澡,但害怕有金人闖進來,於是扎木合就這樣站在庭院裡,任誰叫他、有什麼事情他都不動,連軍務都是在這庭院是來辦的。
屋內,水霧瀰漫。趙月如正舒適的坐在大木桶裡,身邊兩個女奴一個幫她加熱水,一個幫她擦背。
她微微閉着眼,感覺着溫熱的水包圍着自己的肌膚,就好象。。。。。。好象火熱的男人的手一樣。
趙月如的臉有些微微發紅。方纔的那個想法讓她臉熱心跳。她感覺着自己的下體和胸口都被溫熱的水溫柔的撫摸着,她不知道將來如果她嫁了人,男人在撫摸自己時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到現在,她還沒有被男人這樣的撫摸過。她只被衛青親吻過,她的胸口被衛青的手隔着衣服撫摸過。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現在,她坐在木桶裡,這溫暖的感覺讓她很有些胡思亂想。
她不得不承認,扎木合也能帶給她她所想要的東西。
雖然她是被扎木合的手下強行抓來的,但一見到扎木合,扎木合立刻就給她鬆了綁,而且安排了一個舒適的住所,還弄了兩名女奴來伺候她。這個做法連顧衛東公子都沒有做到過,雖然她也知道,顧公子如果不是在軍中,一定能做到,但可惜,現在能讓她如此享受的,只有扎木合。
她輕輕站起身,水珠從她潔白的**上滾落下來。
她不必自己動手,女奴自會有乾淨的大毛巾把她的身體擦乾淨,然後幫她披上厚實的衣服。屋外天寒地凍,屋內卻暖意如春。
趙月如突然感覺這樣也很好。
人們都傳言說金國之地地處漠北,寒冷難耐,但難耐不難耐,不是看氣候,而是看人,如果她能象現在這樣生活,就算再寒冷又有什麼可難耐的?
趙月如的手不自覺的輕撫着自己柔軟的胸口,她心裡在想,要是就這樣展示給扎木合看,會怎樣?
門外,隱隱傳來扎木合處理軍務的聲音。趙月如披着衣服走到窗前,將窗上的毛氈揭開一角,向外面看着。
扎木合的體態魁梧,身材健壯,兩條腿分的很開,牢牢的站在地上,正在向手下下令:“讓不死之師頂上去。我們的士兵都已經疲憊了,他們是生力軍,就讓他們先頂住。”
趙月如悄悄皺了下眉毛。
又要打仗了?
一陣寒氣當胸襲來,趙月如的身上只披着一件外衣,釦子也都沒扣,寒氣打在她赤裸的胸口,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噴嚏。
一個女奴體貼的將內衣遞到趙月如的手裡。趙月如向女奴點頭示謝,心中卻並不高興。
她現在其實並不想穿上衣服,她希望扎木合能回頭看她一眼。
扎木合卻正忙於下命令,根本沒有理會趙月如。
門外突然傳來一連串的致敬之聲,靴子踩在雪地上吱吱作響,完顏雍走了起來。
扎木合立刻躬身行禮:“末將參見王爺。”
“你怎麼在這裡站着?”完顏雍心中奇怪,無視扎木合的致敬,直接問道。
“因爲屋子裡。。。。。。屋子裡有女人在洗澡。”扎木合只能用“女人”一詞代替。因爲趙月如其實是他的奴隸,但哪有奴隸洗澡主人卻要幫着把門的道理?他只好說是女人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