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檀聽到老朱的話也有些發懵。
這纔多長時間，老朱都學會炒作了？
眼看着朱標和朱檀都在看着自己。
朱元璋忽然得意一笑。
“你們別覺得咱當皇帝就不懂這些做生意的彎彎繞！咱若是當年不造反而是去做買賣，哪有晉商坐大的份！”
說着。
朱元璋對朱檀道：“老十！你知道咱爲什麼這麼支持你這次玻璃拍賣會嗎？”
朱檀小心翼翼道：“父皇是想把這次拍賣得的銀子多分點？”
那是一套玻璃酒具。
而在場的，除了朱標，便是朱檀了。
他們沒有想到。
朱檀滿臉無奈。
拍賣會即將開始。
這一次，我們將共同見證又一件瑰寶的誕生！
朱元璋哼道：“在你心裡，咱就那麼看重這點銀子？”
他沒想到。
趙春來聞言，愣了愣。
朱標和朱檀都是一驚。
誰給自己上的茶？
趙春來狐疑地喝了一口。
或許
老朱在世一天，這件事都不可能成功.
畢竟。
整個酒壺通體透明，但在陽光下可以看到輕微的藍色光芒。
有陛下的讚譽加成，想必這拍品賣出個更高的天價也不是問題！
到時候，自己的提成豈不是
呵呵
很快。
這一點也在朱檀的意料之中。
朱檀又拿到了在藩地內進行改革的特權.
再然後，朱檀的藩地發展受限，老朱又先後拿登州、萊州、青州等處跟自己換了不少銀子
朱檀懷疑，再這樣下去，沒準老朱會把山東“賣”給自己之後，再接着賣東北，賣北平.
反正朱檀管理之後，這些地方的稅收都大幅上升，老朱又是想收回就收回。
千二！
穿着一身黑色綢緞袍子，滿臉春風得意。
此時。
總之。
但隨着魯王藩全面施行金銀和寶鈔並行交易，對銀子的需求量與日俱增，銀價已經出現了一輪又一輪的上漲。
那就是，玻璃！”
此時。
臺下，一名小二給他上了杯茶。
朱檀：.
他忍不住道：“父皇！差不多得了！”
朱檀心中還是有顧慮的。
朱檀乾笑一聲，道：“父皇盯着兒臣作什麼？兒臣又不是錦衣衛”
朱標人都傻在當場。
這個提成，已經十分豐厚了。
瞬間。
雖然朱檀經常會被老朱敲詐銀子，但這些錢最終會被老朱以特權的形式再返還給朱檀。
朱標默不作聲。
對九邊的工事修建暫停，轉而開啓了大規模的水利建設，雖然投入同樣巨大，但肯定要比軍事投入收益高的。
朱元璋眼睛一瞪，道：“咱都親自過來了，光是出來一次，還不夠這拍賣會的兩成？你也太不把皇帝當回事了！”
朱檀嘆了口氣。
不過
再想想自己背後的主子便是魯王殿下！
當然。
聊聊吧！
咱聽說，你那些鋼鐵工坊和長蘆鹽場的玩意，甚至還有肥皂都流入海外了！
在場的商賈大亨都算得上見多識廣，但第一次見到如此精美的玻璃製品，還是被震撼的嘖嘖稱奇。
但光是這個身份，就足以讓很多人羨慕死了！
在拍賣開始之前。
朱元璋皺眉道：“什麼多少銀子？你是想收買咱？咱告訴你，你這是犯了朝廷禁令！跟銀子有什麼關係？”
算了。
那套玻璃酒具在燈光下閃爍着夢幻般的光澤，每一個細節都顯得如此精緻而瑰麗。
所以，趙春來也對這次拍賣十分期待。
朱檀笑笑，道：“這年輕詩人是閩商陳家的少主，陳思玄！他就是胡說八道幾個字，也會被一些趨炎附勢之徒誇獎好詩的！”
朱標聞言，苦笑一聲，道：“父皇.就沒這個必要了吧？”
聽到這話。
說着。
他站在拍賣臺正中心。
由一個酒壺、六隻高腳酒杯組成。
朱元璋冷笑道：“魯王殿下謙虛什麼！錦衣衛哪有你知道的多！
老朱可以看不懂，但必須看得到。
第一件玻璃製品被推了出來。
朱元璋聞言，臉頓時一黑。
這也太無恥了！
說着。
一方面。
譬如最開始的一千萬銀子，朱檀拿到了可以隨意出入藩地以及長蘆鹽場的特權。
朱元璋怒道：“好啊！老十！你還敢承認！咱說禁海，你也敢抗命？”
一般情況下，給的錢越多，老朱返還的權力也越多！
這是能跟老朱做的爲數不多的利益交換了。
朱檀付出的這些，其實跟沒有成本也沒什麼區別。
而接下長蘆鹽場給朝廷輸送了幾百萬兩銀子。
這是真的嗎？”
又不是我主動請你的！
明明是錦衣衛向你報告後，你感興趣才硬要湊過來的！
朱元璋說着。
他忍不住吐槽道：“您怎麼不說錦衣衛指揮使蔣𤩽還來了呢？堂堂震懾朝野的錦衣衛大統領，是不是也值錢？”
他已經知道，拍賣師的薪俸是按提成來的。
朱元璋哼了一聲。
現在的十弟對父皇說話竟然已經如此無禮
另一邊。
接下來。
這樣，你再讓一成出來，給你大哥！”
肯定不是問自己的。
若想踢開朝廷，單獨發行大明寶鈔，難度確實大的嚇人。
但朱檀肯定不會選擇在那些地方造船。
噗嗤——！
趙春來口中的茶猛地噴了出去。
之前已經跌到了4.5貫兌1兩銀子的價格。
不管是去將東瀛的石見銀山“搬”回來，還是開啓造船計劃請馬和帶隊去美洲把南美的銀子帶回來，都是解決方案！
對於發行全新的大明寶鈔。
話音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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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選的拍賣師名叫趙春來。
朱檀笑道：“不一樣！但又都一樣！大明的官，手裡有權力，可以定人生死，也可以幫人發財！
而這些商賈嘛
手中有錢，同樣可以讓人發財，定人生死！”
即便是給自己的魯王藩那麼大的權力，但暗地裡，不知道塞了多少錦衣衛的探子進藩地！
但如果皇權還能干預印鈔權，那麼，未來新發行的大明寶鈔就跟如今的大明寶鈔沒有任何區別了。
朱元璋哼了一聲。
未來大明的可耕地還將會進一步上升.
其次。
衆人的目光被那透明的玻璃酒具所吸引，一時間，會場內陷入了一種難得的靜謐。
趙春來不禁感覺更刺激了。
又看了看身邊的朱標。
朱檀聽到老朱的話，心裡就是“咯噔”一聲。
一個青年商人，忍不住即興吟誦起詩來：“明淨如初見，光華似水流。何物能存此清輝，唯有此玻璃，勝過清江水！”
雖然各地的銀礦已經在拼命開採了。
小二隨即小聲將朱元璋的要求告訴了他。
老朱跟朱檀確實有過約定。
朱元璋皺眉道：“這些商賈，難道比咱大明的官還受巴結？”
比較發達的地區在浙江、福建等地。
朱元璋眼睛一亮，道：“對！他算個半成吧！”
當然，在有了這些銀子之後，最重要的，還是要發行全新的大明寶鈔。
反正老爹還有十幾年就壽終正寢了.
自己急什麼！
另一方面。
老朱作爲皇帝，除了重視武力，就是重視錢了
讓他交出印錢的權力，實在是有些無法想象。
隨着長蘆鹽場銷往海外的鹽越來越多，估計多多少少還是漏到老朱耳朵裡了。
浙商商會的會長方清塵忍不住道：“這玻璃比我們江南的最好水晶還要清徹透明！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美的東西！”
隨着朱檀給大明財政輸血不少，大明寶鈔的幣值也漸漸穩定了下來。
道：“何況，還有你大哥跟着呢！現在的皇帝跟未來的皇帝都在這裡，咱還覺得自己虧了！
忽然。
衆人忍不住讚歎起來。
老朱如今甚至打算重新開啓營建中都鳳陽的計劃
同時。
這時候大明的造船中心是，應天。
首先。
他知道。
朱元璋坐在包廂內，靜靜看着在場衆人，忍不住輕哼一聲。
朱標苦笑道：“父皇，這點在晉商身上，您應該看得到啊！那些商賈可是連火銃和火炮都運出去了.若不是十弟的魯王衛立下大功，只怕咱們北伐的二十多萬大軍，都要大吃苦頭！”
自己平日裡跟着老朱觀政。
當然，朱檀手裡的銀子並不是現銀。
這一次玻璃拍賣會賺到的銀子，雙方對半分！
老朱不知道煉製玻璃的成本，看朱檀出人又出力的，還出了玻璃，跟自己對半分，心裡還有些過意不去。
朱元璋搖搖頭。
朱元璋看向朱檀。
朱元璋怒道：“無法無天！”
就算髮行全新的大明寶鈔，但朱檀也知道，老朱不是個省油的燈。
朱檀也愣住了。
朱檀的事業沒受到任何影響便好！
“什麼玩意！狗屁不通！這還好詩？這些商賈看起來也沒什麼文化！”
他都不怕，自己怕什麼！
那就這麼說！
想到這裡。
最終依然是廢紙一張！
朱檀越想越是頭疼。
朱檀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瞞得過老朱。
他自己要太多錢也沒有用，現在他手中掌握的財富，已經多達兩三千萬兩銀子，這些錢已經開始沒地方花了
現在正在瘋狂擴張紡織工廠和冶鐵工廠。
趙春來大手一揮。
整個拍賣會場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一般。
此時。
朱檀點頭道：“是的！不然父皇爲何一定要跟兒臣對半分！兒臣出的明明更多.起碼應該分七成！”
事實上。
畢竟，自己控制的地盤在山東，肯定還是首選在山東建造船塢。
趙春來站上了臺，閉目，深呼吸。
大明現在還是比較缺銀子的。
現在又回升到了四貫錢對一兩銀子。
“好詩！好詩啊.”
六隻高腳酒杯與酒壺風格相得益彰，每隻杯子底部都鑲嵌有一圈金色的薄邊，每個杯子的杯腳都刻有精細的花紋，杯身略呈鐘形，看上去新穎至極。
也不知道誰是守財奴！
我賺什麼錢你都要分一杯羹，回頭還要抱怨我太小氣！
好在，給老朱的錢都不算白給。
畢竟，他認爲如今的大明寶鈔就夠能，能用，而且好用！
他心中默唸着無數遍對於拍品的簡介，如何擅動拍賣者的情緒，怎麼將拍品的利益最大化
甚至跟臺下的託怎麼配合，都瘋狂地在腦中預演着。
朱標忍不住道：“父皇.現在畢竟是在私服，這事是不是回紫禁城再.”
“回什麼紫禁城！咱就想聽自己兒子一點實話！又不是要審問他，還需要換地方嗎？”
朱檀聞言，忍不住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父皇，你不要銀子可不要後悔！”
朱元璋忽然道：“福建一地貧瘠，向來有八山一水一分田之稱！這些閩商怎麼會這麼有錢？咱一直聽說，閩商無法無天，私建碼頭，私造大船！咱的封關禁海在福建形同虛設，有這回事嗎？”
同時，朱檀也在青州等地研究造船的事情。
“你小子！守財奴！”
這就是朱元璋的霸道和控制力。
那不是僭越嗎？
“讓他們猖狂！”
是魯商鹽行最能說會道的一個掌櫃了。
朱元璋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難。
魯王殿下爲了讓他這個拍賣師穿的體面一點。甚至給了他一個九品的官身。
自己知道什麼，老朱全知道。
不過。
朱檀輕咳一聲，道：“父皇，說吧！要多少銀子？”
“趙拍賣師！請喝茶！”
說着。
他卻不知道。
朱檀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除了火器工坊藏了一手的那些先進武器。
趙春來輕咳一聲，朗聲道：“諸位貴人！感謝大家今日能來參加本次八月之夏，典藏玻璃拍賣會！
而且，還能賣一大筆銀子
朱檀則相當於是花錢租借了這些地盤發展自己，也獲得了利益。
他這是點自己呢！
朱檀見老朱一邊說話，一邊盯着自己。
如果今晚的拍賣能有幾百萬兩銀子，他就能賺到幾千兩！
啥？
說這些拍品陛下也用過？
朱檀嘆了口氣，道：“回父皇，是！”
雖然沒有任何俸祿之類的待遇。
老朱不一定同意發行寶鈔。
所以。
酒壺輪廓圓潤，底部微寬，逐漸向上收窄至頸部，頸部再次外展，形成一個優雅的曲線。
讓朱標更加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
朱元璋輕咳一聲，道：“起碼也要一千萬兩吧！”
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