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願意爲你賣命
朱由檢見魏忠賢與乳母客氏仍是跪拜不起,便說道:“皇上,你說得對。
“都起來吧!我已經同意了,還不快去安排!”
朱由檢看着自己的奶孃客氏,心裡很不是滋味,朱由檢的母親在三年前就去世了,當時都是她的奶孃們在給他餵奶。
客氏是他撫養長大的人,對客氏也有一定的感情。
魏忠賢剛跨出奉天殿的大門,就被朱由檢攔了下來。
“魏忠賢,你離開之後,一定要收斂自己的氣息!”
魏忠賢邁着沉重的步伐,好一會兒,他纔回過頭來,跪在朱由檢面前:
“是,陛下!”
朱由檢的警告並非空穴來風,以朱檀對明代有限的歷史印象,魏忠賢的死因他是知道的。
朱由檢在推翻了魏忠賢的權力之後,便用自己的罪名,逼迫魏忠賢辭職。也許朱由檢本想饒了魏忠賢,可是魏忠賢帶着四十多輛大車,大搖大擺地離開,把朱由檢氣得七竅生煙,動了殺機。
朱檀今天的行動,完全就是按照原著中朱由檢的策略來的,朱由檢根本就沒有殺他的意思,只是讓他辭職,給他更多的金錢和權利。
昨天晚上,燈火通明,朱檀與周皇后徹夜難眠,策劃並討論着對策。他讓沈煉等人將劉戶拿下,然後讓岳父大人和大臣們溝通,爲自己的奏章做好準備。
就連朱由檢也料到奶孃會前來請求,讓王承恩通知門外的宦官與護衛,讓客氏入內。
打定了主意,朱由檢就厚着臉皮對周皇后說道:
“明天的朝會,一切照舊!我一定要拿回來!”
周後望向了朱檀,而在他面前,朱由檢已經陷入了沉睡。
……
朱由檢這一計,雖然借用了朱由檢原本對魏忠賢的控制,並對其進行了屠殺,但也不能再犯一些錯誤。
我們不能殺死魏忠賢,一旦魏忠賢一死,朝廷裡的那些東林派,就會像天上的螞蟻一樣,朝中更是風起雲涌。”
再說,從現實的角度來看,東林黨也不見得就一定會像太監一樣純潔。
朱由檢掃了一眼滿朝文武,原本溫和的眼神,此時卻多了幾分冷意,果然,這些人都是正直的人。
“我已經計算好了!前面打仗,魏忠賢出了這個數目,另外,聽說河南一帶,年年大旱,災荒不斷,這個也是要些銀子的。還請各位愛卿拿個主意!“……”
朱由檢所言非虛,當今大明正值小冰期,災荒頻仍,不僅河南一帶,西南一帶也有各種災情。
在那場災難中,許多人因此喪命,所以纔有了後來的起義軍。
“殿下,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銀子了。”
戶部管事開口了。
“我要的不是國庫,而是你們!”
“什麼?怎麼回事?”
談到金錢,幾位部長互相看了一眼。
“是不是窮得叮噹響?”
朱由檢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
“皇上,我等薪俸微薄,每月只有十幾兩銀子,實在是捉襟見肘。”
“薪水我拿不到,但是我可以給你打工。”
“兼職?”戶部管事答道。
朱由檢本以爲自己的話說的很清楚,卻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敢裝傻充愣,朱由檢頓時大怒:
“這還用我說?劉戶一案,是那麼容易解決的嗎?這件事真是魏忠賢乾的?”
朱由檢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道驚雷,震得在場所有人都呆住了。
文武百官都是一臉懵逼,雙腿都在打顫。
其實朱由檢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劉戶是魏忠賢的心腹,可是魏忠賢平日裡是不會插手防務炸藥的事情的,而且魏忠賢一向將自己的秘密和尾巴隱藏得很好,絕不會這麼容易暴露出來。
這麼說來,王恭廠受賄一事,其實並不是魏忠賢乾的,只是那些官員中的某些人收受賄賂。
又往魏忠賢頭上扣了一頂屎盆子。
朱由檢不過是利用劉戶及大臣們的施壓,迫使魏忠賢屈服而已。
這是他們的機會。
“錢謙益,還不快現身!”
朱由檢憤怒地吼了起來。
溫體仁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皇上,皇上,我是無辜的,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
溫體仁一臉的驚慌,雖然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辜的,可他的表情卻是一副貪官的模樣。
朱由檢緩緩從白玉臺階上下來,目光銳利:“溫體仁,我早讓人到你府上查過,可查出些什麼來?”
他的聲音很大,也很有威脅。
在這樣的話語下,溫體仁徹底慌了神,原本焦急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嚎啕大哭:
“屬下知錯了!屬下知錯了!陛下,我和劉戶倒是有些交情,不過還請您信任我,我從未向敵人出售過任何一種炸藥!”
“不錯!朱由檢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有威脅之意。
“皇上,這是一萬兩銀子,我已經將所有的銀子都登記在了賬目上,一分都沒動過!“皇上,請您信任我,我一文不值!”
看着跪在地上的溫體仁,朱由檢壓低了聲音,臉上帶着笑容。
溫體仁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很顯然,朱由檢只是在虛張聲勢,想要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
“陛下!饒命啊!”
看着溫體仁跪在地上,文武百官都是一臉的震驚。
平時溫體仁一副好官清廉的樣子,吃穿用用都很簡單,說起來也是個憂國憂民的人,想不到卻成了害死了他的人。
錢謙益則是和溫體仁拉開了一段距離,一副要和他拉開距離的樣子。
朱由檢擺了擺手:“拿下他,根據大明律法,你應該滿門九族!”
一提到九族,他的腦海中就是一團漿糊:“不用了,溫體仁,你去把老大押上去,然後等着收割吧。”
“陛下饒命啊!陛下!下官也想戴罪立功!”
朱由檢自然不會在意溫體仁的咆哮,他的視線落在了大臣們的身上。
在場的大臣們,大部分都是一副心虛的樣子,但也有少部分人在爲自己辯解,至於是不是在演戲,那就不得而知了。
正如朱由檢預料的那樣,大明的朝堂是一片漆黑,官員們也是一片漆黑,想要洗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是讓人頭痛。
輕咳一聲,恢復了鷹隼般的目光:
“怎麼樣?要不要我動手?”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紛紛上前。
“陛下,末將捐贈1000兩黃金!”
“皇上,我捐贈500兩!”“我捐贈1500兩。”
……
朱由檢望着滿朝文武,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上前一步,向着王承恩走去。
淡聲道:“記錄所有捐贈人的姓名!”
王承恩想了想,道:“殿下,你要不要做一份捐贈清單?”
朱由檢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那就多謝了!”
朱由檢再次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那些銀子都是我的,我要回來,我應該感激他們纔對。”
這句話,他是從《大明王朝1566》中拿出來的,但是說出來,卻是一種莫大的嘲諷。
第27章
收工回家。
回去的時候,文武百官還在瑟瑟發抖,烈日當頭,身體卻冷的要命。
周延儒跟錢謙益並肩而行,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孤獨,因爲他們原本是一個強大的團隊,如今卻變成了兩個人。
來時還好,回來時卻不見一人。
從皇宮到皇宮的大門有一大段路,平時都是兩人閒聊,但這一次,兩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良久,直到離開了宮殿,四下無人,周延儒這才低聲道:
“這位皇上果然了得,本來我還道他今天要除去魏忠賢呢,不料——”
錢謙益繼續說道:“誰曾想,他竟把魏忠賢放走了。”
周延儒擦了擦臉上的汗,這纔回過神來,嘀咕着:“這是怎麼回事?讓太監和東林黨打起來,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他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強大了?反而是我們被耍了。”
錢謙益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我們都盼着皇上能成爲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每天都要上朝堂,可現在看來,皇上應該是個昏庸之主纔對。”
……
除百官
錦衣衛的四個人也開始議論了。
魏忠賢這樣的奸臣,這樣的奸臣,你不去殺,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又輕描淡寫的樣子,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纔是真正的昏君。”
徐長年摟着馮於修的肩頭,也是這麼想的:“我們已經抓住了一名柳戶,昨天夜裡纔打磨好了繡春刀,本想着今日能有一場大戰,誰知道纔剛做完,就出了這樣的事。”
劉若反道:“我覺得,陛下此舉,自有深意。朝廷可不是普通的武林中人打架那麼簡單。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拿主意的。再說,倘若皇上真的要處死魏忠賢,魏忠賢一覺醒來,便有四大前五的好手出現,咱們也不一定能打得過。”
“皇帝這是要做什麼?”
一邊吐槽,一邊轉向三人:“幾位大哥,咱們做了半天的佈置,聽說魏忠賢身後有四大武林中人,可曾見到他?”
沈煉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其他幾人都望着沈煉,他們四人中,只有沈煉能排進前五。
‘沈煉,你是誰?’你有沒有看到他?”
沈煉眼珠一轉,耳根也跟着動了起來,警惕地打量着周圍,這座宏偉的宮殿,上面的牆壁,上面的建築,都散發着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
衆人警惕的掃視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怎麼回事?”
風於修瞪大了雙眼,盯着陽光。
“沒有。我就是脖子疼,你給我看看。”
沈煉言簡意賅。
“臥槽,開什麼玩笑!天啊!”
他一隻手,按在了沈煉的肩膀上。
這時,那站在樓頂上的人影,正笨拙地移動着,在他們的視野盲區內,輕輕一點。
……
朱由檢在自己的丹室裡,總感覺有些頭疼,有些無法專心。不過,隨着他一身修爲的提升,他也是逐漸的穩定了下來。
“系統,我發現了王恭廠的真實情況。”
朱由檢的聲音響了起來。正常來說,在發現了事情的真相之後,系統會自動判定,並給予相應的獎勵。但是現在,卻沒有。
“抱歉,你還沒有弄清楚王恭廠的事情。”
系統的聲音很溫和。
朱由檢不解地問道:
“魏忠賢不是幹了王恭廠的事?“
“不是?”李察反問道。
魏忠賢之侄劉戶、溫體仁二人,王恭廠之事,難道不是他們乾的麼?”
“不是!”陳曌搖了搖頭。
“沒有?怎麼回事?”
朱由檢聞言一怔。
他早就知道魏忠賢不是兇手,可是這次的爆炸,卻不是劉戶和溫體仁做的。
爲什麼會這樣?
朱由檢在腦海中搜索自己所知道的有關王恭廠的所有信息,然後就是一段支離破碎的回憶。
是啊,我怎麼會忘記呢!
朱由檢一直很奇怪王恭廠的炸彈是怎麼炸出來的,王恭廠的炸藥怎麼可能造成這麼大的一個深坑?
這樣的破壞力,絕對不是一般的炸彈能夠做到的。
難道真是什麼外星人不成?
會不會是那些來自於未來的外星生物?
難道是明代天啓時代的人?
還是說,他們比自己更早來到了這裡?
朱由檢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無數的想法。
一念及此,再聯想到那些異族,殘酷的戰爭場景便涌上心頭,朱由檢暈了過去。
……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衣衫被扒光,整個人都暴露在了煉丹室中,墨淵正在佈置着一個“五行乾坤陣”,墨淵將自己的靈氣輸送到了朱由檢的體內。
朱由檢閉上了雙眼,感覺到了一股源源不絕的能量從他的身體裡涌出,然後順着他的肌膚,順着他的骨骼,涌入了他的十二條經脈。
這股力量,讓他很是舒暢。
約莫一炷香後,墨淵停下了手中的陣法,眼前出現了林一與林炎兩人。
林炎不是羨慕嫉妒道:“朱由檢,算你命大,墨淵師叔在你昏迷的時候,給你輸送了不少靈氣過來。”
林一道:“你這是幹嘛去了,看起來這麼疲憊。”
朱由檢一時語塞,只聽得墨淵輕笑道:“不必多言,我信任你!”
他嘴裡說着信,嘴角還帶着一絲笑意,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諷刺。
“沒有?弟子真的沒有!”朱由檢還要辯解。
只可惜,這位墨淵並未容他多說什麼,而是繼續說道:“我已經爲您檢查過了,您的靈根,您的靈力,還有您的根骨,我都已經查過了,皇上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修行奇才!”
“但是——”墨淵加重了語氣,“皇上,你的靈氣很弱,雖然你的靈氣和靈根都很稀有,可是你現在的狀態,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朱由檢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茫然,“我也不清楚!”
墨淵狠狠地瞪了朱由檢一眼,朱由檢頓時啞口無言,低下了頭。
林炎卻是直接插嘴道:“師叔,您就別讓他這麼做了,師叔您自己都不清楚,更何況是他這樣的修仙者?”
朱由檢摸了摸腦袋,露出一個憨厚的表情:
“師傅,也許是我沒睡好!”
墨淵搖搖頭:“他只是沒睡好,不至於這樣。”
“還是說,我在想別的事情?”
“雜念?”墨淵心中一動。
朱由檢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師傅,我從小就是個心思不太好的人,總是想動想西,很難專心!”
墨淵嘆息一聲,他不明白朱由檢所說的“專注”是什麼意思。他一巴掌在朱由檢的肩頭上拍了一下,“唉,既然要走上修行之路,就必須要將所有的煩惱都拋開!”
第28章
朱由檢點了點頭,正欲開口,墨淵卻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的小瓶,這是修仙界很普通的小瓶,一般都是用來盛放丹藥的。
墨淵將玉瓶遞給朱由檢,“這裡面有不少丹藥,可以讓你穩固根基,提升修爲,不過,你的修爲還差得遠,你要抓緊時間,達到練氣四重,或者五重。”
四重……五重?他還只是一段,還沒有達到二段。不等朱由檢回答,他已經拿起另一卷秘籍,遞給了他。
“這是一門高級功法,能夠增強你的實力,加快你的修行速度,你要努力。”
墨淵說到這裡,朱由檢向他行了一禮,“多謝主人!”
這份工作,讓林一和林炎羨慕不已,林炎道:
“師叔,您怎麼就對他這麼好呢?能否讓我們也來點丹藥?”
林一代口道:“他是朱由檢的老師,但不是我們的老師,只能算是我們的老師,而不是老師。”
墨淵莞爾一聲,又叮囑了朱由檢一句:“殿下,您可要抓緊時間修行了,我看了一眼星象,前面的路還很長,很難走下去!”
“而且,我必須告訴你,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我絕對不會插手。”
朱由檢:“……”
然後,他驚呼一聲:“啊?”
莫非是誤會了什麼,他本就是仗着自己有墨淵撐腰,才答應不插手此事?
今天早上,朱由檢差點和魏忠賢大打出手,當時他還以爲自己贏不了,畢竟有墨淵兄在。
墨淵笑道:
“陛下,您可能搞錯了,如今的修仙界,雖然天地間的靈力已經枯竭,但比起過去,卻是更加的變幻莫測。”
緊接着,墨淵又畫了一張符籙,整個人憑空消失在了原地。
有的人會飛,有的人會憑空出現,有的人會化作符籙,憑空消失,這種能力,實在是太逆天了。
朱由檢不僅對墨淵佩服得五體投地,更是對這個人充滿了敬畏,對他的警惕和沉穩也充滿了敬畏。
其實墨淵平日裡都是在丹房內活動,行蹤隱秘,所以這一次,他雖然經常出入皇宮,但認識他的人並不多。
朱由檢見天色已晚,對二人說道:“夜已深,你們也該回去歇息了!”
林一林炎嗤笑一聲,說道:“我們今天還要修煉,沒必要休息。修行可不是你上了朝堂那麼簡單。”
朱由檢說不出話來,搖了搖頭,轉身離去,說道:“好了,隨便你!”
墨淵剛剛將靈氣渡入朱由檢體內,或許是因爲他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又或許是因爲他的靈氣越來越穩定,朱由檢只覺得頭痛欲裂。
走在半路上,他再次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偵查王恭廠案件的行動以失敗告終,整整七日,毫無結果。
更讓朱由檢鬱悶的是,他發現自己的任務已經沒有了,似乎是受到了系統的處罰,再也沒有發佈新的任務。
他把自己的系統都檢查了一遍,卻沒有得到系統的迴應。
就像是沒有網玩的時候。
實在是無聊之極。
有那麼一瞬間,朱由檢開始質疑,自己究竟有沒有這樣一個體系。
朱由檢和往常一樣,返回了昆寧殿。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夜幕在燈火的照耀下,忽明忽暗。
朱由檢剛走進來,便被身後一隻溫暖的小手掩住。
“別鬧!”沈修沒好氣地說道。
朱由檢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出手的人是誰。
“你怎麼不願意,我的王?”
一到晚上,周皇后就像一頭餓狼,渾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殺氣。她摟着朱由檢纖細的腰肢,在朱由檢臉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朱由檢的臉上全是口紅和口紅的痕跡。
“沒有,就是有點困。”
朱由檢想了想,說道:“……”
周皇后與朱由檢的臉頰緊貼在一起,溫熱的肌膚接觸在一起,都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
“你很疲憊嗎?”
朱由檢撇了撇嘴,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說道:“那是自然,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
朱由檢一時語塞。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算師傅還記得,男子漢大丈夫,還是要面子的。
“我會沒事的!還不如直接去修煉呢?我要的,就是這一刻!”
一念及此,朱由檢縱身而起。
“朕來了!”皇帝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威嚴。
夜幕降臨,夜幕降臨,燈火通明。
……
魏忠賢正坐在司禮監庭院裡,望着夕陽。
陽光依舊炙烤着他的身體,讓他出了一身的汗,但是夕陽西下,西山,在寒風中,他身上的汗珠都被凍成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魏忠賢陷入了沉思,死死盯着天空,就像一棵枯萎的槐樹。
這時候,有僕人在打掃衛生,想要騰出地方來。
客氏上前一步,勾着魏忠賢的頸子,說道:“你說得對,這件事是真的嗎?
“鍾賢,你沒事吧?”
這一刻,魏忠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而是一臉的愁容,再也沒有了半點戰意。
“完了,完了!可誰曾想,我不過是大意了兩次,便被那朱由檢搶去了所有!”
魏忠賢嘀咕了一句,目光隨意掃過,兩道身影從牆壁上一躍而下。
客氏明顯吃了一驚,連連後退:“你們是?”
魏忠賢擺了擺手,讓他們放開了握着劍柄的手,免得讓氣氛變得太過尷尬。
客氏這才明白,原來這幾個黑衣人,正是魏忠賢的部下。
“衛大人!現在我們要做什麼?拼了!”
領頭的人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客氏當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拉了拉魏忠賢的袖子,道:“忠賢,難道你要行刺檢兒嗎?”韋小寶道:“你這是要害死我嗎?”
魏忠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冷冷地道:“那有什麼關係?這個朱由檢,不就是要我的命?我被剝奪了所有的權力!”
客氏的手又用力了幾分,低聲說道:“忠賢下士,這是絕對不行的!檢兒已同意饒了你。”
客氏一臉的驚恐,魏忠賢冷笑一聲:“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雖然他放了我,但是誰能保證他不會對我下殺手?”
“我魏忠賢,也要當一個太平之士,他肯麼?”
說到這裡,魏忠賢彷彿下定了決心,客氏也下定了決心,斬釘截鐵:
“忠賢,如果皇上要你死,那我就陪着你去死,如果你要殺司子,那我就陪着檢兒去死!”
魏忠賢心頭一緊,恨恨問道:“朱由檢非你之子,用得着如此勞師動衆?”
“我和他在一起幾十年,比親生兒子還親,我這輩子沒有孩子,養大了校兒和檢兒,現在兒子走了,我的心也涼了,我不能再沒有孩子了。”
客氏說到這裡,魏忠賢只是冷冷一笑,也回了一句:
“忠孝,我們從來沒有發生過關係,我還喜歡你,願意爲你賣命!”
客氏這句話一說出來,魏忠賢就不說話了。他確實是個廢人,對客氏的愛再深,也不可能成爲真正的妻子。
客氏就是因爲這個緣故,才和他交好,還曾捨命爲他說情。
兩名黑衣人執刀而立,等待魏忠賢的回答。
魏忠賢看了看夕陽,拂了拂袖子:“兩位請回!朱由檢還沒有殺了我,我犯不着和他拼個你死我活!”
黑袍人行了一禮,縱身一躍,落在了牆頭上,不見了蹤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