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凡，走，我們去收賬！”
這天六點剛過，莉莉絲就準時出現在顧凡的別墅中，然後風風火火地帶着他來到附近的地下停車場，開上自己的紅色小跑車，殺向地獄前線的辦公地點。
相較於最開始的那個破民房，現在的地獄前線可真是闊氣了不少。
辦公地點換成了高檔寫字樓，裡面走來走去的員工們看起來也一個個充滿了英倫範，都是西裝革履的。
很顯然，爲了騙IED的投資，這都是一些必須的開銷。
徑直來到阿撒茲勒的辦公時，莉莉絲怒氣衝衝地往沙發上一坐：“交錢！”
顧凡感覺出來了，莉莉絲最近的心情不太好。
之前他也跟着莉莉絲來找過幾次阿撒茲勒，但那幾次莉莉絲都挺開心的，畢竟馬上就有大筆的負面情緒入賬。
但這次不太一樣。
因爲莉莉絲原本可以賺更多的。
眼瞅着《獄前特攻》要賺夠5000萬的時候，阿撒茲勒出了個相當陰損歹毒的招式，直接給《逆天行》來了個一切戰術轉換家，安排了一波域外天魔。
這導致大量的LGBT+玩家，換了遊戲。
原本這些人留在《獄前特攻》的話，還要被藍皮獸人們殺一段時間，多產生一些負面情緒。
但跑到《逆天行》之後，《獄前特攻》這邊的負面情緒就大大減少了。
本來這也還好，因爲這些域外天魔進入《逆天行》之後，也被殺了幾次，多多少少還是有些負面情緒的。
但之後的狂龍瘟疫席捲全遊戲，其他玩家開始加倍產出正面情緒，就把這些負面情緒也給沖淡了。
裡外裡算下來，平白無故地虧了不少的負面情緒，這莉莉絲能不生氣嗎？
而這一切都是源自於阿撒茲勒跟她搞互相傷害，都是惡魔，至於這樣嗎？
此時阿撒茲勒也是黑着臉，垂頭喪氣的。
因爲他絞盡腦汁、拼盡全力，《獄前特攻》也還是賺錢了，賺的不多，但那也是賺。
只能按照約定，把賺來的負面情緒全都交給莉莉絲。
三年磨一劍，最終卻功虧一簣，即便是阿撒茲勒這樣屢戰屢敗、意志堅定的惡魔，也有點頂不住了。
【來自阿撒茲勒的負面情緒值+1078萬！】
看到這個數字，莉莉絲的眉頭才總算是舒展開來。
真是出乎意料的一大筆啊！
相較於之前的遊戲，比如《地獄賽車》、《恆崗中學模擬器》這樣的，負面情緒翻了好幾倍。
而且這還是第一筆，之後還會有陸續入賬。
畢竟《獄前特攻》這遊戲的熱度太高了，即便很多玩家在這遊戲裡殺LGBT+貢獻了很多正面情緒，最終的產出也仍舊十分可觀。
只能說，這就是地獄前線的實力了。
不管怎麼做，最終做出來的都是毫無爭議的糞作，幾款遊戲全都足以在遊戲史上留名，這也算是另一種的天賦異稟了。
“好了，莉莉絲大人，這次我心服口服。
“您纔是地獄第一製作人，這次之後，我就永遠退出遊戲圈了，希望未來在路西法大人面前見到您的時候，可以看在我對地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爲我美言幾句。”
莉莉絲隨意地點了點頭：“嗯，知道了。你也算是個可造之材，如果以後有用到你的地方，我會去找你的。”
阿撒茲勒勉強地彎了彎嘴角：“多謝莉莉絲大人。”
從地獄前線的辦公樓走出來，顧凡有些好奇：“莉總，怎麼阿撒茲勒不能繼續做遊戲了？
“難道說路西法終於對他失去信心了？”莉莉絲點了點頭：“嗯，這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吧。
“還有就是地獄那邊的業務模式也發生了一些變化。
“最初你們這邊大廠死的那批高管把路西法那個老東西說得五迷三道的，搞了一堆專有名詞，什麼抓手、裂變、賦能、對齊顆粒度之類的，所以他才決定要改變傳統的業務模式，搞扁平化管理，連我這種高層也要親自來抓新業務。
“但是最近情況有變，這幾年搞管理模式改良、搞新業務，不僅沒有賺到更多的負面情緒，反而還不如之前。
“負面情緒收集太少，上底層中層高層的惡魔全都苦不堪言。
“路西法那個老東西也逐漸回過味來了，把那批高管挨個下油鍋炸至兩面金黃，業務模式似乎也想重新調整回去。
“而且……
“算算時間，東西方地獄再過一段時間也該重新輪崗了，天堂那邊也蠢蠢欲動，說不定還要打一場。”
聽到這話，顧凡不由得眉頭一挑：“哦？要輪崗？那對於我們的業務……不會有什麼影響吧？”
莉莉絲看了他一眼：“沒什麼影響，正好逆天堂差不多也可以開闢海外業務了，到時候直接去海外上市，繼續割西方人的負面情緒！
“我想了一下，之所以總是失敗，還是因爲我對於你們東方人的思維習慣不太瞭解，所以經常棋差一着。
“西方屬於是我的主場，穩得很！
“顧凡你英語還行吧？不行的話記得這段時間惡補一下。
“到時候我們把逆天行現在的這些遊戲換個名字換個皮，把那些BUG全都修了，換名字直接在海外發行。
“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輸！”
顧凡原本想要稍微上揚的嘴角又垂了下去。
“莉總，不是說業務模式要調整回去嗎？那這遊戲行業，也不是非做不可吧？”
莉莉絲搖頭：“嗯？此言差矣！
“在路西法聽了那羣高管忽悠之後搞得諸多新業務中，雖然我的遊戲行業總是有一些小瑕疵，但收集的負面情緒已經是最多的。
“尤其是在擴大地獄影響力方面，更是收效明顯。
“再加上從阿撒茲勒那邊繳獲的負面情緒值，遊戲行業算是諸多新業務中唯一穩定盈利的。
“所以裁的都是其他部門，我們逆天堂不受影響。”
顧凡又問道：“那天堂那邊……是準備要開戰嗎？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莉莉絲並不在意：“呵，小問題，反正每隔幾十年都要小打一次，不礙事。
“人間這邊比較穩定，基本上波及不到的，就算有些什麼意外，我也足以保得下你。”
顧凡很惆悵，我需要你保下我嗎？
這可真的太讓人難繃了，地獄那麼多業務全都撤了，結果只留下遊戲行業可還行？
本以爲都已經這樣了，地獄一旦全面撤出，那莉莉絲也沒必要再死抓着自己不放，說不定自己就能像個屁一樣被放了。
但現在看來，莉莉絲竟然還不死心，還要開拓海外市場？
那種事情不要啊！
顧凡可不想到國外去，更不想剩下的幾十年一輩子給莉莉絲打工，那樣的話就算賺到錢了又怎麼樣？沒有自由都是白瞎。
莉莉絲說道：“好了顧凡，這些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總之，你先把之前的這些遊戲全都整理一下，把該修的bug全都修了，再想想怎麼換皮。
“等我們逆天堂轉移出海之後，我要一切都以最快的速度走上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