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前如鋼槍般挺拔的青年,一臉英豪之氣,絲毫不輸於那武家的武紀,光是這般架勢,就在蘇牧心中加了不少分。
眸子微眯,蘇牧笑道:“不甚榮幸!”
話音一落,蘇牧腳掌一踏,一股璀璨的靈氣,自體內迸發而出,在筋脈之中,奔騰流淌。
身形一躍而起,藉助着助推力,蘇牧的身形猶如離弦的流矢,在空地之上劃過一道流光,便朝着對方瘋狂略去。
“來得好!”望着蘇牧這般迅捷的蘇牧,葉符眸子閃過一絲精彩,卻並無太大的驚訝之色。
大掌一揮,靈氣瞬間灌入雙拳之內,此刻的葉符,正蓄勢待發,猶如一柄磨得鋥亮的鋼刀,準備隨時給對方致命一擊。
猶如黑色閃電一般,在空地上一閃而過,下一秒,便已經出現在葉符的面前,眸子微擡,望着蓄勢待發的葉符,蘇牧臉色一抖,朝着對方暴掠而去。
“狂妄!”冷漠的吐出兩個字,漆黑的眸子之中,逐漸放大的拳頭,葉符那沉寂的身體,終於是緩緩的動了起來。
“力破千軍!”
望着逐漸接近的拳頭,葉符大喝一聲,蓄勢了半晌的拳頭,猶如重炮一般,狠狠的轟了出去。
力破千軍,凡階中級拳法武技,雖然等級不高,但是經過葉符的不斷錘鍊,威力直逼凡階高級武技。
“嘿嘿”
眸子閃過一道詭異的笑容,正當那蘊含強勁氣勢的一拳即將轟在蘇牧瘦弱的身體之上時,蘇牧臉色一變,身軀猶如小蛇一般,玄而又玄的將那攻擊躲閃過去。
一拳落空,強悍的勁道將葉符甩出了兩步,腳步瘋狂挪動,將這股勁刀劃去,葉符臉色狂變,餘光一瞥,身後,蘇牧正滿臉含笑的望着自己。
牙關一咬,葉符直覺的脊椎一寒,一股涼氣自體內升騰而起,大喝一聲,身軀陡然轉了過來。
“給我滾!”
狂怒一聲,藉助着轉身的力道,一雙鐵拳朝着蘇牧的腦袋狠狠砸去。
望着緊貼着臉頰橫飛而來的碩大拳頭,強悍的勁風將臉上的汗毛都是吹的有些顫抖。
腳步微撤,蘇牧拳頭一握,隨後橫起手臂,朝着那緊貼而來的鐵拳格擋而去,那強橫的一拳,竟然如此輕易的擋在手臂之上,手臂朝着外面推了出去,將葉符的拳頭擋出了外圍,蘇牧緩緩的半蹲下來,左腳朝着身後撤了半步,右拳緩緩的收於腹部。
被這股強悍到力道壓制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此刻的葉符,臉上的瀟灑之意盡無,手臂好似貼在鋼鐵之上,強悍的反衝力將手臂鉻的火辣辣的疼,最爲關鍵的是,當他想有所動作,被面前這小子一雙陰寒的眸子一瞪,整個身子就此僵在了原地。
餘光瞥了一眼呆滯的葉符,蘇牧腰間猛然發力,收於小腹的拳頭,此刻好似猛虎出山一般,夾雜着一道尖銳的音爆之聲,朝着葉符狠狠的轟擊出去。
空氣之中,一道金色的流光劃過,蘇牧的拳頭直接刺破空氣,狠狠的落在葉符的腹部之上,只是,看上去石破天驚的一拳,落在葉符的身上,卻是沒有帶來一絲的傷勢。
看着蘇牧這般恐怖的一拳,在場的衆人,皆是感到小腹之上,一股隱隱的刺痛,一些少女此刻,更是緊緊捂着紅脣,不敢去看結果,數秒之後,在一片沉寂的之下,只得透過指縫來看結局。
“咕咚”
一聲響亮的喉嚨滾動的聲音,想象中的血腥場面並未出現,此刻的場中,蘇牧依舊保持着拳頭轟出的姿勢,只是那拳頭卻是緊緊貼在了葉符的小腹之上,在拳頭即將落下之時,蘇牧已經撤去了大半的力量,落在葉符的身上,好似落在棉花上一般,帶不來絲毫的傷勢。
艱難的嚥了口唾沫,葉符眼睛瞪得如同死魚一般,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消瘦身影,此刻的小腹之上,一股絞痛,逐漸升騰而起。
緩緩的站起身子,朝着上方有些呆滯的蒼老身影拱了拱手,蘇牧滿臉微笑道:“葉重前輩,小子僥倖,算是勝利了吧。”
乾枯的麪皮抖了抖,葉重緩緩的回過神來,隨後老臉一陣苦澀,咂了咂嘴,隨後道:“這場比試,蘇牧勝!”
“我還沒有輸呢!”渾厚的蒼老聲音在空檔的場內迴盪之時,終於是將葉符給驚醒回來,聽到葉重的宣佈,葉符臉色狂變,大喝道。
目光如炬,狠狠的刮在葉符的臉上,直將他盯得不敢直視之後,葉重方纔緩緩道:“若不是蘇牧小子先前留手,現在的你,恐怕早已重傷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重的聲音如滾滾悶雷般在場內迴盪,一些後來者聽到此話,皆是紛紛將目光轉向滿臉不甘的葉符,滿臉的不可置信。
葉符在葉家,可是有着赫赫威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如今,卻是如此慘敗在一個少年手中,這等結果,着實讓人無法想到。
“好了,都散去吧!”面色低沉的望着葉符,見他滿臉不甘,葉重一揮大手,將圍觀的衆人遣散,方纔低聲道:“我葉家子弟,輸便是輸,贏便是贏,若是連這個都看不透,那你也就不適合做這護衛隊的四統領了!”
面色複雜的擡起頭,朝着蘇牧重重的抱了抱拳,葉符道:“蘇牧兄弟,這場比試,我輸了,多謝手下留情!”
“客氣客氣,我勝在僥倖而已。”朝着對方拱了拱手,蘇牧取勝,便沒有必要表現的狂傲,既然對方都這般低姿態,蘇牧自然要給對方面子。
“你的實力,可是十分強悍,哪裡是僥倖!”苦笑一聲,葉符有些泄氣道,不過隨後,重重的拍了拍臉,直到滿臉被手掌拍紅之後,葉符方纔正了正臉色道:“不過以後,我會再次戰勝你的!”
朝着蘇牧拱了拱手,葉符便踏着步子自行離去。
有些呆滯的望着消失在視線盡頭的身影,蘇牧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心頭嘀咕道:“怎怎麼葉家子弟,都是這般好強之人啊!”
緩緩的將目光收回,蘇牧此刻的眸子之中,閃爍着一道喜色,望着葉重,蘇牧聲音略顯顫抖道:“葉重前輩,這次比試,我取勝了,那柳葉指......”
蒼老的面龐苦笑一聲,葉重道:“蘇牧小子放心,老夫既然說出的話,自然辦到,你既然戰勝了葉符,那麼這柳葉指,你自然可以研習。”
身旁的兩位長老臉色一變,正想說些什麼,卻被葉重一瞪之下,不敢有所動作。
餘光瞥到兩人的動作,對於兩位長老的舉動,蘇牧自然是看在眼裡,心頭冷笑一聲道:“如果這個時候葉家人還在阻撓,那麼這葉家,自己倒不必再呆下去了!”
面色複雜的望着蘇牧,葉重輕嘆一聲,看來,他也十分詫異,蘇牧居然如此輕易的就將葉符擊敗,這樣簡單的動作,葉符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上次的葉家排名戰,這小子纔剛剛踏入武者四階,如今,卻輕易將實力達到武者六階的葉符擊敗,真不知道這小子是怎麼修煉的。
雖然心中有些詫異,但是葉重也不是那種固執之人,臉色逐漸恢復了一絲微笑,葉重聲音低沉道:“雖然這柳葉指給你研習,但是你不能將這武技傳給其他人,也不能帶出葉家,只能在葉家之內研習。”
點了點頭,蘇牧道:“這個我知道。”
“那就好!”雙手負於身後,葉重朝着遣散了身邊的兩位長老,隨後朝着蘇牧道:“你隨我來!”
話音一落,葉重便獨自踏着步子離開。
看着葉重的動作,蘇牧也趕緊緊隨其後,距離葉重身後半步跟隨。
“如果能夠在這段時間將柳葉指習會,那麼我的戰鬥力,又會上一層,自己的底牌,又多了一張!”滿眼欣喜的望着周圍,蘇牧有些心中嘀咕道。
如釋重負的聳了聳肩,蘇牧枕着手臂,愜意的跟在葉重的身後,正是四月好風景,葉家的莊園之內,倒是有着一股獨特的韻味。
一邊愜意的欣賞着周圍的風景,一邊沉浸在喜悅之中,蘇牧二人繞過大半個莊園,隨後來到了一出蔥鬱的樹林之中。
“到了!”
從一處幽徑之中鑽出,一道巨大的樓閣緩緩的出現在蘇牧的眼前。
“這是?”
有些驚歎的望着面前的樓閣,這裡遠離葉家的居住區,小密林將閣樓與生活區完美的劃分開來,隨着腳步的踏入,蘇牧感到道道強悍的靈氣在身上掃過,這等能量,只有武者八階,甚至九階才能夠辦得到的。
臉上噙着一抹微笑,葉重胸膛微微一挺,隨後傲然道:“這裡便是我葉家最爲核心之處,武技閣!”
“看來這些大家族都喜歡這樣幹啊,這般將寶貝都放在一起,別人一旦洗劫,根本就不需要尋找的!”看着身旁的老者這般得意之色,蘇牧嘴角一瞥,隨後暗自想到。
“跟我來,不要亂動,否則,裡面的護衛會瞬間將你擊殺的!”偏過頭,葉重滿臉嚴肅的朝着蘇牧囑託道。
頭點地如小雞啄米一般,這裡面的護衛,實力必然不俗,到時候稍有差池,小命可就不保了,他自然不敢有所異動。
看着這般乖巧的蘇牧,葉重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隨後踏着步子朝着閣樓行去。
偌大的閣樓入口之處,兩名手持刀斧的守衛正虎視眈眈的警戒着周圍,當蘇牧二人靠近只是,他明顯看到了對方刀斧晃動的聲音,待看清楚了來人,兩人方纔緩緩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家主!”
朝着葉重拱了拱手,守衛點頭道。
“嗯”
隨意點了點頭,並未與兩人多言,葉重帶着蘇牧便還不踏入。
經過兩人身邊時,一道嗜血的戾氣從直接灌入蘇牧的身上,直接將蘇牧給澆了個機靈。
滿眼駭然的瞥向門口兩個守衛,蘇牧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靈氣在那一剎那,都是翻騰了一下。
“這兩個人的實力,最起碼有武者七階巔峰的層次,並且,還都經歷過生死廝殺的。”
緩緩的將目光收回,蘇牧心頭嘀咕道。
武技閣,乃是各個家族、門派最爲核心的地方,是勢力延續至今的保障,這裡的守衛,一般荷槍實彈的軍人已經無法擔當了,一名尋常的武者四階武者,可以輕易制服一對荷槍實彈的士兵。但是武者四階的武者,還無法擋住槍彈。
跟着葉重進了閣樓,閣樓共分爲三層,每一層都有若干個書架,每一個書架上面,層次不齊的擺放着一些卷軸。
經過昏暗的第一層,兩人來到了第二層,第二層的書架,明顯少了許多,只有三排,不過這些書架之上,卻是密密實實的被各種控制鎖定,一旦有人接近,就會出發警報。
“跟我來!”
站在樓梯之上朝着蘇牧喊了一聲,蘇牧才發現自己已經裡葉重有些距離了,小跑着緊跟着葉重身後,“嘎吱嘎吱”的清脆聲響從兩人腳下傳來。
來到第三層,這裡,就比較明亮了,但是,相應的,這裡最爲空曠,偌大的第三層,只有一個石臺,石臺之上,擺放着一卷古樸的卷軸。
面色有些欣喜的朝前他了一步,沉寂的房間之內,兩道破風聲瞬間響起。
一左一右兩道蒼老的身影猶如鬼魅一般射出,朝着蘇牧狠狠的暴虐而來。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着實嚇了一跳,蘇牧趕忙腳步一撤,站到了葉重的身後。
“老五老六,別嚇到小孩子!”兩道灰色身影一閃,便站在蘇牧的面前,此刻的葉重,一道略微責怪的聲音,緩緩傳出。
“老大,怎麼這次帶了個小孩兒過來?”
兩道蒼老的身影在蘇牧面前一閃,隨後皺着眉頭道。
“來這裡,自然是拿武技修煉了,兩個老頭怎麼這麼多廢話!”白了兩人一眼,葉重有些不耐煩道。
聽到葉重的回答,兩人嘿嘿一笑,隨後目光不住的在蘇牧身上掃視,半晌,方纔問道:“小子,你是哪一支的,我怎麼不認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