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老公房後程安在附近找了家便利店坐着,她兩手緊握着想着剛纔知道的那些線索,她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要把玥玥和程敏榮放在一起,現在又把他們帶走。
又想到鄰居大媽說到的'殘疾'……
李楠到㡳到做什麼!
或者說……是何方海到㡳要做什麼?
這麼久以來一直把玥玥囚禁折磨不讓她離開,究竟是爲了什麼。
程安越想就越覺得手腳冰涼,心慌意亂。
雖然玥玥做錯了事情,那也有法律來制裁而不是被這些人動用私刑。
不知道在便利店坐了多久程安才慢慢的回過神,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便連忙趕回了江園。
到家的時候任景西都已經換好了居家服,看她臉色有些蒼白便立刻攏起了眉頭走過去拉起她的手。
感覺到她手冰涼後便捂到手心裡。
“去哪了?這麼晚纔回來。”任景西看了她一眼:“怎麼也不穿多一點,都要元旦了。”
程安腦袋還有點懵懵的,在見到他眼裡的責備時才反應過來隨口敷衍着:“我就是下班沒事幹逛了逛商場,順便壓了下馬路溜達了幾圈。”
程安邊說着邊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還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我現在不冷了。”
任景西只是瞥了她一眼,只是這一眼多少讓人感覺有點氣壓低沉,程安更是覺得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
“時間不早了,我要洗洗睡了,你也早點休息。”程安說完頭也不擡的便要往房間走,可任景西卻是擡攔住了她,往前邁了一步便輕而易舉的將她困在了流理臺前。
程安擡眸有點惶恐不安的看這他,這廝今天又要鬧哪一齣。
而任景西也只是困着她不說話,盯了她許久。
正當程安快要崩不住心虛到不行的時候任景西才悠悠的開口:“瑞希團建你去嗎?”
“啊?”
程安沒想到任景西會問這個,畫風轉變的有些快讓她愣了有一會兒才搖搖頭:“不去。”
瑞希團建的那幾天正好有一天和Gray邀的慶功宴撞上日子了,她雖然是糊里糊塗的答應了,但即然答應了那也沒反悔的道理了。
“我知道你去。”程安說着:“但是我已經答應Gray去參加慶功宴了。”
“慶功宴?”任景西的眉頭擰了起來,漸漸的好像浮起了絲絲不悅。
就像是在說,你去參加別人的慶功宴都不和我去團建。
雖然程安好像也看出了個大概,但是這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值的生氣的點便也沒太放在心上,只是一臉無所謂甚至還勸着他。
“你正好可以趁着這次團建的機會和同事們促進一下感情,不然顯得你太高高在上不易親近了。”
“雖然你是老闆,但你也要做一個平易近人的老闆。”說着程安動手推了推他的胳膊,拉了個縫隙從中鑽了出來:“而且你還可以好好的玩一玩放鬆一下,對你的身心健康也有好處。”
“我不健康?”任景西反問着她,手掌支在流理臺邊垂眸睨着她。
程安沉吟了一番這認真思考的模樣讓任景西心裡不是個滋味。
“亞健康吧。”程安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肚子,硬梆梆的戳着還有點手疼:“胃不好。”
其實程安還想說脾氣也不好,還是個工作狂。
“……”
“程安。”任景西突然聲音低下眸色變得濃郁,捉住她不安份纖細的手指微微扯了下攥在手心裡:“知不知道有些地方是不能隨便碰的。”
似是隱晦卻又露骨的話讓程安的臉騰的一下燒了起來,尤其是任景西直勾勾過於炙熱的目光更是讓她不知所措,更想逃離這裡。
程安用了些力氣把手扯了回來放到身側,擡眸望着語氣裡卻帶着不服輸的勁:“那你可真是個瓷娃娃,哪都碰不得。”
說着她身子便靈敏的躲到了一邊,讓任景西碰不到她。
任景西似乎是被她的話弄的愣了兩秒,等反應過來後也沒有說她什麼反而眼裡帶着些許的寵溺,似笑非笑着。
程安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笑容莫名的有些慎人,心裡總是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
奇怪在……對她好像脾氣有些太好了,和以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程安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默默的嘀咕着便打算回房間,可任景西的聲音卻在她身後突然響起:“Smith先生的慶功宴紹揚也去?”
“是啊。”程安想都沒想便回答的着他,也並不覺得哪裡不妥:“我們三個在盧塞恩就認識了,而且紹揚又代表任氏集團,去參加慶功宴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麼。”
程安眼見着任景西周遭的氣壓好似有些降低,對着她點了點頭似是有話要說卻又忍着不講。
“好,玩的開心。”最後任景西也只是走到她身邊擡手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髮,頓時變得亂糟糟像個雞窩。
程安有些煩躁的拔開他,覺得這個男人是在打擊報復故意的。
任景西拿起桌邊的杯子一飲而盡,放下時便順勢了推了一下,感覺下一秒就要滑了出去。
嚇的程安下意識的便擡手擋了一下,對着任景西回了句:“你也玩的開心。”
程安不知道爲什麼任景西轉身離開的時候看着有些生氣,關起門的時候感覺都要把門框一起給帶走了。
程安抓了抓頭髮看着他覺得莫名其妙,不過轉念一想他也沒再問自己今天去哪了,這也算是轉危爲安是件好事了。
只是程安不知道的是任景西回了房間後就給徐澤打了電話。
“瑞希團建那幾天把工作都湊到一起,我要提前回來。”
“嗯?任總不打算在那多待兩天了嗎?”
徐澤有些意外,任景西這次跟着一起團建主要是爲了和程安一起輕鬆輕鬆順便再談一談工作的事情,只是這麼一來卻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
“不了,另外告訴Smith先生,他的慶功宴我會去參加。”
“啊?”
徐澤再一次愣住,當時任景西拒絕了去參加慶功宴不就是爲了和程安一起出遊的嗎?
現在怎麼又參加了?
難不成是兩個人又吵架了?
“還需要我再和你重複一遍嗎?”任景西聲音似乎有些不悅,立刻引起了徐澤的重視連聲應了下來。
能怎麼辦呢?老闆說的話就是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