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岸之後,武后並沒有離開這裡,登上由裴貞隱備好的馬車。
因爲江楓所造的大船裡面,可是有着高產的農物,事關這一次回到長安之後,能否憑藉此物翻身從此夜夜把歌唱了。
武后自然不能掉以輕心,以防這些農物被人搶了去。
身在朝堂之上這麼多年,武后可是知道,那小小的朝堂之上,有很多很多人,不願意她安然地回到長安。
但是現如今,她並不害怕。
這長安,她是回定了!
誰也攔不住。
藏在暗處的裴貞隱,早就被江楓察覺到了。
對方隱藏的手段,實在是太低劣,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周邊的一些漁民,明顯就不是真正的漁民,好一會兒了,連一個漁網都弄不好。
其他人的眼神,也是時長往這邊瞄着。
更多的,卻是看着他。
“裴將軍,那位便是天后娘娘所說的高人吧?”隱藏在暗處的裴貞隱身邊有一位副將,眼神看着江楓,無不羨慕。
對方這相貌,實在是太英氣、太仙氣、太好看了。
他一個大男人,都覺得這人不似人間凡夫俗子,倒像是天上的仙人落入凡間了。
一看,就是高人!
裴貞隱也嫉妒,對方這盛世容顏,站在天后娘娘、公主殿下以及上官舍人身邊,也能傲然獨立。
那天后娘娘明顯對他多有親近,公主殿下和上官舍人的眼中,也全都是他。
如果自己要是有這般容貌,早就不是一個什麼車騎將軍,而是大唐名人,公主的駙馬爺了。
長得好看,在大唐真的可以爲所欲爲。
朝堂之上的一些官員,那就沒有長得難看的,當然,也不是都是那種風度翩翩的英俊大臣。
不過,以那位高人的長相,在長安絕對非常受歡迎。
僅僅是長安城的那些娘子,可能都會向着那位高人了,心中酸的不得了。
“將軍?”
副將見到裴貞隱一直盯着高人看,心中頓時瞭然,卻也心下嘆一口氣。
那般的容貌,就算是將軍這樣的粗漢子,竟然也有了興趣。
裴貞隱醒悟過來後,也自覺自己有一些失態了。
對方乃是高人,自己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而已,再嫉妒、再有想法,又能如何?
“想來,應該是的吧。”
副將又問道:“將軍,天后娘娘一直未曾動身,我們是不是應該派遣人上前詢問一下?”
裴貞隱正要動身,卻見到遠處駛來一輛馬車。
頓時繞道過去,攔住了前行的馬車。
“來者何人?”
武承嗣探出頭來,見到是裴貞隱,便下了馬車。
“裴將軍。”
微微施禮,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敬意。
對方的父親乃是當朝位極人臣的大臣裴行儉,他一個武家之人,也要給幾分薄面。
畢竟還需要這位大臣支持天后娘娘。
裴貞隱回了一禮,問道:“國公可是來迎回天后娘娘?”
武承嗣回道:“是啊,聽到裴將軍的傳信,某就趕過來了。聽武侯傳話,天后娘娘不想造成太大聲勢?”
裴貞隱點頭,對武承嗣解釋道:“裴某本尋於海上,得斥候稟報,其見到了七彩島,就立即帶着人前往。在海上見到了一艘大船,其上有公主殿下,裴某稟明身份之後,就被娘娘召見。 шωш●тTk an●¢ ○
娘娘命令說,大船之上有一位高人,不喜熱鬧。所以此次最好能夠安靜回皇都,讓我等不能在高人面前,顯露了娘娘之身份。”
武承嗣當即愣住了。
天后娘娘這是何意?
不想在高人面前表露身份,那又如何獲得高人的輔佐?
“國公,天后娘娘就在前面岸口,似乎是身體有些不適,有可能是有事情需要吩咐。
但是我等謹遵娘娘口諭,不得現身,既然國公來了,可上前聽從娘娘安排。
若有什麼需要,國公可暗中傳話。”
看着裴貞隱隱去的身影,武承嗣皺了皺眉頭。
天后娘娘都失蹤半月有餘,這個時候應該是趕緊回到長安纔是。
而且,這一路上也不會安穩。
自是應該吩咐大軍嚴密保護,以防賊人暗中謀刺纔是啊。
心中疑惑不解,面上卻平復了神情。
既然天后不想要表露身份,他自然不敢就此上前,高呼天后娘娘了。
踏着步子,走了一段路。
見到了站在口岸前空地上的天后娘娘、太平公主以及上官舍人。
至於江楓,在武承嗣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覺得這個少年郎真的太好看了。
然後便被江楓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氣質給吸引了。
江楓站在那裡,就像是站在這片天地之間、時而飄渺、時而真實、猶如融入在這片天地,看不真切。
如若天后娘娘所說的高人,怕是也就是此人了。
僅僅是他那般氣質,就像是高人。
驚歎了一下高人的盛世美顏,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走上前。
上官婉兒也注意到了武承嗣。
“大娘子,有人來了。”上官婉兒在武后耳邊輕聲提醒道。
武后一看,原來是武承嗣。
見到此人來了,心下也稍微鬆了一口氣,若是其他人前來迎接,事情就不好辦了。
既然是武家之人,自己這身份,還是能繼續隱瞞下去。
當下,對江楓介紹道:“大郎,此人乃是大唐繼承爵位的國公,也是我武家之人,沒想此人竟然能尋到這蓬萊之地。”
江楓點點頭,對着前來的武承嗣微微施禮,直身抱拳說道:“江某見過國公。”
在武承嗣開口之前,天后直接對他介紹道:“奉先,這位便是救了我等的恩人,名江楓,字南山。也是武家的救命恩人,以後,你不得怠慢。”
江楓聽到武后叫其奉先,便在腦海裡面過了一番,才知道此人叫做武承嗣、字奉先。
對方看起來,也就是一個瘦高的人,長得也不怎麼好看。
卻取了一個奉先的字號。
當真臉皮厚。
不過三國演義在此時還未出世,人中呂布、馬中赤兔的說法,也並不盛行。
武承嗣近距離接觸江楓,才發現此人,當真是自有一種風流,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這般神韻,着實讓他這個老男人看了,也不僅羨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