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一樣的科考

今日,對很多參加科考的人來說是一個重要的日子。國子監門口擠滿了人, 有參加科考的,有親朋好友來送行助威的。

楊光也在其中,他身邊還跟着一個女子,一身薰衣紫的衣裙,絕美的容顏下不施粉黛,經過這幾日楊光的洗禮,清純端莊下 ,多了一絲別的味道。尤其是那盈盈一握被腰束收緊的柳腰,昨晚更是在雲影閣的大榻之上肆意擺弄成各種姿勢,探討那有關於生命的起源,那其中滋味當真是妙不可言,如果總結一下就是兩個字:很潤……

雲櫻視乎感覺到楊光灼灼的目光,芳心一顫,又是羞窘還帶着甜蜜“公子,不許亂想,要不然一會拿不動筆了。”

“拿不動筆,名落孫山不正如你的意”

“纔不要呢,公子才華橫溢,註定會青雲直上,只要公子心裡記得有一個叫雲櫻的姑娘來過。偶爾,會來看看我就好。”

“安啦,本公子的童貞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還欠這你的錢,最重要還偷了你的……我不會跑的”

“此子,咋看日落黃昏,夕陽遲暮之身。再看清氣更生,實乃看不透。”一旁的袁天罡頗有意味的自言自語

“此子龍瞳鳳頸,貴不可言!”袁天罡轉身看到一旁身着男裝的武則天的時候,一臉大驚失色

隨即搖了搖頭:“若爲女子,前程不可限量,將來必爲天下之主。”

“請考生接受檢查,進入考場。”

“公子,莫要說了,快些進去吧。我備好酒菜,等你共飲,祝君榜上有名。”

楊光似乎沒有聽得,側過頭去,用手指指了指臉頰,似乎在示意什麼……

雲櫻進過這幾日的相處,自然懂是懂的,但是這裡人太多,不光見他不離去,只好忍着羞澀親了上去“壞人,這下滿意了 吧, 我走了”

“還不錯,回家等我。”楊光笑呵呵走了進去。

楊光參加過高考,如今再來參加這科考,也是感慨連連啊。人生一個大的轉折點,就一場考試決定了,當真是有點那啥……

“這次科考有點不一樣,不知道考些什麼 ,要是不能榜上有名,回家怕是一命歸黃泉了。”

“哈哈,讓你平時不用功……”

“未曾提筆淚漣漣,寒窗苦讀十幾年。考官若不把我取,回家老命歸黃泉。”

“今日怎麼還不開始策論,莫不成考官誤了時辰。”

“科考乃是國之大事,豈敢兒戲,誤了時辰是要被砍頭的……”

“不知道今年科考,錄之幾何啊?”

“是啊 ,如此多學子想要脫穎而出可不簡單……

……

“各位考生肅靜,我是你們的主考官李濟,本次考試跟以往的科考不一樣,本次不考經義,也不考雜文策論,取得前五十人進入國子監。”

“這個李二,還真會玩,還什麼李濟,真當自己救世濟民啊”楊光嘀咕道

“不考經義,也不考雜文策論,那考什麼?”

“這就是今日的考試題目,從現在開始各位考生可以作答,一炷香的時間爲限。”李濟(李二)拿起一張寫有民字的白紙說道

一炷香之後,衆學子的考卷,都遞交呈上。

“哎,今日的考題,不知道何意,看來得等明年再來了。”

“兄弟,你考的怎樣”

“不知道,等幾日後放榜再說吧,走啊,長樂坊喝酒去,我請你。”

“難得大方一會,某家與你不醉不歸。”

“肅靜,衆學子暫且坐下,放榜不用等三日之後,即刻開始閱卷放榜。”

……

“民子紫檀衣,明君寵顧時”雖有爲官之志氣,但卻有媚上之嫌,成績丙下。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得丹心報我王”好一個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得丹心報我王。雖爲胡人質子,但是不畏身死,只爲報效我王,阿奴比乙等。

“遙知母老相思子,沒藥醫治盡白頭”知母,相思子,沒藥,具都是中藥,也表達了思念母親的情懷,民當百善孝爲先, 孫思邈乙等

“我勒個擦哦,藥王孫思邈?活了142歲不知道真假?”楊光心道

“流年古觀破,浮世階上苔。濟世救民時,天下即長安”雖房屋破敗,臺上苔蘚生,但有濟世救民,願天下長安之心 ,袁天罡甲等

“尼瑪個錘錘,袁天罡?推背圖?李淳風來了沒?”楊光不淡定了

“民爲天下之本,當惜之且愛之,反之則民心亂,則天下之大亂。”思君所思,念君所想,民爲本,民心齊,則天下安,武曌 甲等

“尼瑪,麻了麻了,武曌,日月凌空,普照大地?莫不是媚娘子,不對啊,女人不能科考,莫不是女扮男裝。 信息量太大了 ,嘛了”楊光再次不淡定

但是當李濟(李二)看到下一幅考卷的時候,臉色怒氣不止。“楊光是何人?”

“楊光是誰?”

楊光正趴在桌子上想剛剛的事,突然有人叫自己,於是站起來道“陛……考官叫學生不知道何事?不知道學生犯了何錯,惹得考官如此大怒。”

“陛下這是爲何?”一旁的祭酒小聲詢問。

“你自己打開一看便知”將手中的考卷,遞給他,讓他自己看。

“簡直胡鬧,老夫監考多年,從未看過如此不尊重科考,如此策論之人,來人,拉出去重責五十大板,永久取消科考資格。”祭酒大聲道

聽到杖責五十,惹得考官如此大怒,衆人有些好奇這楊光考卷上寫的什麼了。

“楊光,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啊。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時間記不清了。”

“對了,我記起來了,長樂坊的楊光,不對,要是長樂坊的楊光,詩才橫溢,不應如此啊”

“想必是同名之人吧”

“觀他背影,確是有點像啊,我遠遠看過”

“應該不是吧,畢竟這同名相像之人,也是不少的。”

“或許吧,看看再說。”

……

“陛下,我不服,爲何罰我?”楊光也攤牌了

“什麼這人是陛下?”衆人驚訝

“試問你在這考卷上塗鴉,藐視朝堂。如若說不出一個朕滿意的答案,朕就打到你服。”李濟(李二)似乎有些生氣他說破自己的身份,還有一絲上次被截胡報復的竊喜。

“那我問陛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我畫一個少年乞丐是否爲民,符合考題。”楊光道,心裡確是真小氣,不就是截胡一個小娘子嘛,下次還截胡你。

“是”李濟點頭

“既然這樣,我給陛下講個故事吧,早些時候我遊長安,遇見一個少年乞丐,問之爹孃何在,答曰戰亂而死,而反觀長樂坊夜夜笙歌,達官貴人通宵作樂,邊鎮騷擾,百姓流離失所,與長安的繁華安逸,惶惶世人可知警鐘在已經在盛世中長鳴,若不能濟世安民,這繁華的長安未必太平。”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此大膽言語,你不怕朕殺了你?”

“不怕,我只想說民爲本,社稷次之,君爲輕。君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民爲水,君爲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今民不聊生,望陛下安置救濟流民。武曌說民爲本甲等,陛下怎麼到我這裡要打要殺的,我不服,死也不服氣。”楊光道,確是在暗示,你這是公報私仇,陛下就可以爲所欲爲?

“好好好,好一個爲民爲本,社稷次之,君爲輕。君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民爲水,君爲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好一個安置救濟流民。好一個楊光,你要朕如何你才服氣。”衆人有些驚呆了, 現場一片靜默,李濟(李二)大笑道

“陛下得承認自己錯了”

“是,陛下錯怪你了,這次國子監頭名,非你莫屬。成績甲上。朕還應允你一個要求,但是不能太過分。”

“那陛下跟我找工匠,做一些銅鍋。”

“銅鍋?”

“這麼好的機會,你就只要一個銅鍋?”

“銅鍋,至於銅鍋的圖紙樣式,還得明日開學後,陛下派人來取了。”

“哈哈,果真是個妙人”

“除了楊光,還有武曌,袁天罡等等衆多學子的策論深慰朕心,如此璞玉學子,日後打磨一番,必將揚我大唐榮光。”

一旁老實在在的祭酒則是樂開花了,對着楊光連連點頭,眼神灼灼。

“我擦勒,這個祭酒老兒,不會是有什麼斷袖之癖,龍陽之好吧,可別看上我,我不接受針尖對麥芒,不接受男上加男,也不吃潛規則。吾性別男,愛好女。”楊光有點惡寒,太可怕了。

楊光趕緊開溜,自家小娘子,還等着自己報喜呢。終於有落腳點了,該給師傅書信了,不知道漂亮師傅想我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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