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與對

<我的心卻無法事過境遷,你覓食愛情的那一張臉,過境說的永遠,隨着漲潮不見,變成我記憶裡的明信片>

其後的幾個月裡,天氣越變越冷,等到了秋冬交接之處,我已經穿上了小綿衣。我把學校要求交的購買冬季校服的錢拽在手裡,準備着馬上上繳“國庫”。這時只見一個黑影霎時從我身邊滑過,然後我的錢也被卷跑了。我幾乎不用擡頭就知道這個人是易翔,等我等完樓梯,他已經沒命的跑到了走廊的另一頭。見我沒有追他,眼中既是好奇又是失望,直逗得我哈哈大笑。“嘿!宣小姐,你怎麼了?我搶你錢跑了,你不但不追我還在那兒傻笑幹嘛呀?”易翔向我這邊走了幾步,但依舊隔着“安全距離”,他是打算着如果我再反應過來去追他,他依舊不能被我逮着。雖然這裡也同樣可以讓我爲他的傻氣捧腹。但我馬上便裝的面無表情了,只是看着易翔。“喂喂~”易翔一隻腳靠近我,另一隻腳依然站在遠處,用左手在我眼前揮揮,彷彿在提醒一個正在發呆的人。見我依舊只是盯着他,他立刻崩潰了最後的防線,“姑奶奶,我錯了,錢還給你還不成嗎?你別生我氣呀!”“我沒有穿跑鞋。”我回了他一句,然後又自顧自的笑了起來。他見我並沒有生氣,便也與我笑了起來,口中還邊說着:“沒想到我倒被你整了。”他笑的燦爛無比,還好正值冬日,若是夏天,被他的熱情烤焦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古銅的皮膚襯出一種古天樂般的活潑,故意壓彎的背脊,恰到好處的形成了一種嘻哈風格。一米七五的個子,在初中正是與女生搭配的絕妙身高,看腿型未來也許能長到一米八五。放得開及幽默的個性似乎註定了他會很有異性緣。況且,那張帥氣而不吝嗇笑容的臉,確實是無可挑暗剔的男友人選。只是……“怎麼?沒見過帥哥呀?”易翔見我瞧着他,便演出一副,高高在上、得意萬分的樣子。我見了除了笑還是笑,易翔見我這樣便低下頭對我說道,“嘿!你知道吧?你一笑我就覺得我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蠢事。”然後又仰起頭繼續說,彷彿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但我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因爲我太帥,震到你了!”我好不容易忍了忍笑,擠出一句話來:“你臉上有粒飯。”說完我便將臉撇到了走廊的另一邊,我看到了,或許是我不想看到的。小木和木毅在衆人的起鬨下竟手牽着手走着,雖然隔着衣袖,卻還是牽到了一起。而小木臉上的,是幸福的,至少我這樣覺得,是幸福而又甜蜜的笑。相比之下,木毅卻顯得面無表情。“果然是殭屍。”我不禁脫口而出,易翔聽到我的咕噥,便也朝這邊看過來。然後依舊用他那熱情萬丈的語氣,不知道的一定會以爲他是來喝喜酒的:“哎呀!木毅、小木終於修成正果了呀!”此時小木的表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時間短到幾乎在場所有慶賀的人都沒有發現她的不悅。也許是因爲大家都太高興了。

“也就是說你和木毅在一起了?”“可以這麼說。”“什麼叫可以呀?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啊!”“宣萱,我求你別再問了行嗎?”小木突然浮出一種極不甘心被人盤問的表情。我自覺得被人討厭,心裡有些難過,也就沒再說什麼。整堂晚自習我的情緒都十分低落,我感覺到小木偶爾會朝我這邊瞟幾眼,但每次都沒有說一句話。我胡思亂想,最終得出結論:小木還沒把我當朋友。在這樣的情緒下寫下的小小詩也顯得有些的哀婉:

杜鵑啼血,杜鵑謝;漁夫唱晚,漁燈滅。

我寫完後還重重地嘆了口氣,我只把它歸結於是與小木友情未滿的原因。後來竟還經不住落了幾滴淚,這是很罕見的。小學的時候甚至遭遇過自認爲是朋友的人的背叛我都沒有哭,現在我居然因爲這個掉了眼淚,難道真是我太在乎小木麼?不只我這樣認爲,小木也這樣認爲。“有些事只是現在不適合說,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你永遠的朋友:木醬。”這是我回家時從書包裡翻出來,小木不知何時放進去的小紙條。我感到些許安慰,但還是感到難過。我想就是因爲自己對他們的關係百思不得其解吧。既然是情侶,又爲何不坦率的告訴我?如果不是,那牽手又是爲何?我就枕着這兩個問題,度過了許多個難安的夜晚。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會對這個問題如此熱衷。難道真像人所說的,青春期的女生,除了談戀愛的就扯八卦的。而我則屬於後者?

之後我和小木都各自沒有再提及這件事。然而另一件事卻又接踵而至了。“海洋?這名字和你倒挺般配的。”“我只是對他有點感覺而已。”“可是,你竟然會爲了這個小夥子情竇初開。他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我故作奚笑道。“這種事再平常不過了,幹嘛顯得這麼意外。”汐蕊鎮靜地說,彷彿竟是我在宣佈自己的暗戀對象了。正值大年初五,大姨一家來我家拜年。往年大人們湊到一起總要夜戰麻將,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我與汐蕊便早早地被打發進了臥房。我表妹除了長得清麗脫俗更有股不安世事,孤傲冷淡的氣質,旁人見她都只躲着,只敢遠觀。而如今這冰美人的心竟也有消融的跡象,我自然頗感驚訝。只是,在和汐蕊繼續交談後才知道我驚訝的太早了。“你說什麼?木毅受傷住院了?”“我不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你說的木毅,但那個人確實是你們學校的混混。和我們學校的混混連續驍戰了快四個月了。每半個月就要打一次……”“那你見過他沒有?”我急於想確定那個住院的木毅究竟是不是他,便打斷了汐蕊的話。“這個嘛,就在上週他們進行‘終結賽’的時候,婁玥硬是拉着我說是要去看什麼幽蘭中學的極品帥哥。”“他是不是初一的?”汐蕊懷疑的看了我一眼,說:“姐,我還沒說完,你幹嘛緊張兮兮的?其他的我都不清楚,只是婁玥因爲人名草有主傷心了好一陣,聽說他女朋友叫藍什麼來着。”藍小木!我在心裡一驚,這個人準是木毅沒錯了。我當即就給小木通了電話,只是……“萱,我正忙,有事以後再說。”小木就這樣掛斷了電話。“怎麼這樣?”“怎麼了?他女朋友不肯去看他麼?”“她只說了句‘在忙’就掛了。”“說不定人女朋友正忙着照顧他呢!”不,這不可能。小木昨天還想邀我一起去城市英雄,如果知道木毅受傷住院她哪會去玩電玩。只是她是他女朋友,連他住院了都不知道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姐,你就少操這份閒心了好不好?”“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他。”“爲什麼?”“因爲……他救過七月。反正我得去!”

木毅倔強的不願意告訴任何人他的傷勢,說是會影響那些兄弟之間的團結。要不是因爲我一個認識的阿姨正好管轄木毅這個病房區,我一樣也會被瞞住:“他們不是你兄弟麼?爲什麼不告訴他們你的背受了這麼重的傷?”“只當我不想被人可憐就是,只要你不說沒人知道。”我心裡只想他是礙於面子,嘴上便沒有多說。就連小木他也不允許我透露他的傷勢。一切我都遵從他的主意,但是:“既然醫生讓你敷兩個月的藥你就必須得敷,你不想讓別人知道那我來幫你。”木毅看了我一眼,然後低下頭有氣無力地說:“我無所謂。”“木毅,看看誰……”此時易翔興奮地從外面跑進來,我並不知道他也在這兒,他顯然也被我嚇到,話說了一半便沒了音。只有木毅一個人默默地把剛剛被我檢查後背是拉下的衣服又穿了回去。這時一個女生滿面不滿與關切地衝了進來,衝到木毅面前:“你受了傷怎麼都不告訴我?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朋友!”然後轉身對我說,“萱,你昨天打電話就是要說這個是吧?”我“嗯”了一聲,然後和易翔互相打了招呼便準備走出去,給他們留下獨處的空間,卻被小木一把拉住:“萱、翔。你們別走,我只說一會兒話。”聽到這句話我望了望木毅,他的表情顯然不在乎這“一會兒”,只要小木來了就足以讓他滿眼溫柔。

“嘿!你真的這麼快就要走?”小木走的時候我追了出去問道。小木有些不好意思,但竟有些高興地說:“雖然我知道這樣很不好,可是維傑還在石亭裡等着我呢。萱,你幫我說聲抱歉,我先走了。”小木走後,我們也只說了要木毅注意休息爾爾都各自散去了。我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直至有一天真相終於爆破。

那是新學期開學的頭一個星期,幾天前我與小木一起去倒垃圾的時候還聽見窗臺的混混們叫小木“毅嫂”,小木雖然沒有答應但也不至反抗。幾天後,我想小木也許只要聽到木毅的名字都會奮起反駁。我打走廊經過的時候,只看見小木對着木毅大吼:“我但願從未認識過你!”然後便氣沖沖地走進了教室。木毅先是沮喪地低着頭,而後嘆了口氣,便靜靜地看着教學樓下的玉蘭樹發呆。

“他太可惡了!他幹嘛要那樣對維傑!”“這不能怪他呀!維傑不該是那種遭受了一點挫折就會被打垮的人吧!”“維傑當然不是!可是換做誰遇到這樣的人都會很難振作的。現在,維傑一定不喜歡我了,都是他的錯,都是我不對……”小木說着說着失聲哭了起來。原來整個寒假維傑都在幫小木補習功課,只是補習就要結束的時候,小木鼓起勇氣向維傑坦白了自己的心事——

“我想,我配不上你。你身邊有比我更優秀的人。”“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最優秀的!”“但事實證明木毅比我要優秀的多。”“你是在介懷我跟他的事嗎?其實維傑……”“我知道你們不是男女朋友,木毅早和我說了。可是那又怎樣?他喜歡你這是不爭的事實。”“可我只喜歡你!而且……這次補習不正是你在向我表達好感嗎?既然我們彼此都有……”“其一,”維傑沒等小木把話說完便插進來說,“我從不知道你喜歡我,即使知道我也以爲那只是普通的好感;其二,本來我並不想告訴你,既然你那樣認爲我也只好說了。我來幫你補習是因爲你和木毅的關係很好,我只不過想向他討論棋術。”“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爲了我?”“讓你誤會我很不好意思。”

因爲這樣,小木在心裡一直都無法相信維傑從來就未對自己有絲毫的感覺,便把所有都歸結於木毅。“是他!都是他!”小木幾乎哀嚎道,“維傑就是這樣纔沒了自信,所以覺得我不敢和他在一起,而應該和木毅在一塊兒!所以纔要面子說從未喜歡過我。維傑一定喜歡我的。他太可惡了!”面對正因爲向維傑告白失敗的小木我沒有再說什麼。但也許從那時起木毅在小木心裡就被判除了死刑。

“意思是你和木毅從未在一起過?”幾周後再與小木談及維傑或是木毅的事,她已經相對理智了。她接受了自己初戀破碎的事實,卻依舊無法原諒木毅。甚至在她的描述中我也有些瞧不起木毅了。“是啊!可是我沒有想到他會自私成那樣!”晚自習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回想着小木的話。按小木說的,木毅竟成了一個強人所難還得寸進尺的僞君子。就在木毅向小木告白後不久,也就是我與七月在涼亭碰到他那一天。他之所以會在涼亭是因爲他在這裡先約過了小木——

小木:“木毅,對不起。你真的很好。只可惜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木毅:“唐維傑。”

小木:“你怎麼知道?”

木毅:“如果你試着每天看着一個人,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觀察她的每一個表情。就很難不知道她心中的人是誰了。”

小木:“真的對不起……”

木毅:“小木,別傷心。只要你開心沒有什麼比這更珍貴的。只是……小木有件事我想拜託你。”

小木:“什麼事?只要我能做的一定幫你。”

木毅:“我們兄弟都知道我在追你。你知道,男生都好面子,我也不例外。我想能不能先假裝一下我的女友,然後再分手?這個學期結束就分手。”

結果小木思前想後,覺得自己有愧於木毅,又實在不想在人前傷了木毅的面子便答應了下來。這樣似乎既能讓小木與維傑之間產生了誤會(雖然他們之間根本不需要他這麼做。),又保全了自己的面子。想到這,我不禁脫口而出地感嘆道:“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沒想到他竟然是這種人。雖然這樣,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怎麼會……”“小木你也知道紀航的事了啊!”七月在我身邊突然說到。我有些驚異,七月沒等我回答便說:“他和林箏在一起了。前幾天我在回家的路上還看見他們兩個牽手走在一起。”其實這本來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從小學紀航和林箏、程媛之間就一直鬧緋聞。如今程媛和何穎好上了,紀航和林箏雖說不在同一個中學,但在一起了也不是並不奇怪。相比之下我更驚異於木毅給我的前後反差,我急於想找個什麼理由能推翻這種前後矛盾的觀點。終於在勞動節期間我的問題得到了解答。要放假的那一天天下了很大的雨。因爲易翔帶了兩把傘他便給了我一把。奇怪的是木毅竟然沒了傘,我奇怪,只是因爲我在上課時明明看見一把黑傘插在他的書包裡。然而下課後在樓梯口卻沒了傘,而就在我打算給他打傘時,卻發現他的傘飛到了小木的手裡,而他則摟着另一個急於向他諂媚的女生同撐一把傘走了,小木看到這一幕,雖說心疼是不可能有的,但那表情彷彿說明那把傘根本就不是木毅的。小木走後,木毅又拋開了那位女生,和我走到了一起。這種失諧的感覺實在讓人透不過氣。“她們實在讓我透不過氣來,和你在一起我比較放鬆。”這是木毅在傘下說的唯一一句話,雖然這麼說,但他的表情卻一點也不放鬆,而是滿面愁容。他爲何要故意在小木面前表現出輕浮的樣子,而他的傘又爲何會在小木手裡而小木卻全然不知?就在我把木毅送上車然後獨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時。 (這一天七月因爲身體不適請假了。) 卻看見何穎一個人走在雨裡,整個人被淋的透溼,同樣溼的還有他的眼睛,因爲他一直在用手擦着眼睛。

何穎因爲和家人吵架便衝了出來。他是我小學同學,現在依舊在一個班。我打電話向他父母報平安後,便暫時讓他留在了我家。一路上他情緒一直很激動,好在洗了個熱水澡換了身乾淨衣服後心情總算是平復了一些。“叔叔的衣服真大,話說你把我留在家裡你爸媽不會怪你嗎?”“你現在這樣,即使把你送回去,保不齊你還得衝出來。當下也只能這樣了,希望你不要感冒了纔好。”我便說邊把泡好的板藍根放在何穎面前,“你把這個喝了吧。你放心,我爸媽很好客,不僅不會怪我,而且還會好生招待你。你就不要擔心了。只管吃好、喝好、玩好。”我邊說邊笑着,心裡爲有這樣開明的父母而自豪不已。何穎一開始也同我一起笑着,可是後來卻嘆起起來:“要是我父母有你父母一半友善就好了。”何穎只說了這一句便不願再多提父母,“我和她分了……或者說一直都沒在一起。”“你是說程媛?”“嗯。”之前何穎和程媛已經堅持將近半年在晚自習後一起回家,雖然他們並未挑明,但所有人對他們的戀情都心照不宣。“她還是和鄭霄在一起了。”何穎痛苦的低下頭,語調深沉地說。“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想程媛應該對他沒有感覺的吧!”何穎臉色越來越陰沉。我便暫時走開讓他一個人靜靜。

如果何穎說紀航和程媛在一起了,即使七月說紀航已經和林箏好上了,我也不會詫異至此。鄭霄是比我們大一屆的學長,小學的時候就瘋狂的追求過程媛,但因爲早一年畢業而未果。如今竟又纏上了,程媛一直就沒有表示對他有任何好感。更何況鄭霄是個混混頭,竟又是混混。難道也和木毅一樣,鄭霄說不定也是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想到這裡,我不禁渾身戰慄,怒不可挾。雖然之後證明我這樣想毫無根據,但當時我確實禁不住說了句:“萬惡的混混!”

“你說姐姐麼?萱,我相信你,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實在想爲何穎討個說法,五一一收假便找到程媛的孿生妹妹程鈺希望她能知道些什麼。“何穎也不能說嗎?”“尤其是他!姐姐都是爲了他。”我終於得到了問題的圓滿答案,這個答案讓我減輕了對何穎的擔憂,因爲這確定了程媛對他也是一片真心,但卻加重了我對混混的仇恨,甚至還加上了恐懼。“鄭霄威脅姐姐,說如果她不和何穎分的話,他就要讓何穎永無寧日。鄭霄那種人說到做到。姐姐只好自己當壞人,給何穎寫了訣別書。姐姐是邊哭邊寫的,當何穎方面質問她的時候,我想她的心一定在滴血。和何穎徹底分的那天,她在雨裡淋了一夜。以至現在都躺在牀上發燒。”可憐的程媛,可惡的混混。我沒有去看程媛,一是程鈺說她不願見任何人,二是我看到她一定會忍不住落淚也不能去看。我越來越瞧不起鄭霄也越來越鄙視木毅。他們雖然用的方法不同,但同樣都爲了自己面子不顧他人的死活。以至於一段時間我都不願理睬木毅,他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也一直有意的避開我。但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生活總是像小說般結局總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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