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銀雲拉着銀月準備退下的時候,一直沉默着的玄衣男子淡聲開口:“從今天起,她就不要再出現在內殿裡了。”
銀雲自然明白帝君指的“她”是誰,更知道這件事沒有迴旋的可能,當下也不多話,欠身再行一禮恭聲道:“是,屬下這就收了她的通行令送她離開。”
“另外,讓人都到議事殿來。”
鳳天接着又吩咐道,一邊宣告性地攬緊了身畔少女纖細的腰身:“都來認識認識帝后的樣子,以後別又出現跟昨天一樣對帝后不敬的情況!”
“是,屬下謹遵帝令!”
隨着銀雲父女離開議事殿,季婉舒了一口氣,正想好好打量一下這個議事殿的全景時,冷不防扣在腰上的手掌驀然一緊,整個人就騰空而起,隨即落在男子的大腿上,以一個非常曖昧的姿勢被他抱在懷裡端坐於上首的帝座上。
“……”
季婉在騰空的瞬間下意識地急忙伸胳膊圈住他的脖頸,當身體平穩下來後,又鬆開手想要跳下來,不曾想身子卻被牢牢箍緊了動彈不得!
掙扎了幾下也毫無用處之後,不由握着小拳頭在他的胸膛上輕捶一記,嗔怪道:“你幹嘛呢?!不是說讓你的部下都過來麼,你這麼抱着我等會讓人看見像什麼話!”
“有什麼不像話的?!”
鳳天垂眸凝視着少女泛着一圈紅暈的精緻面頰,戲謔性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脣角一勾:“你和爲夫都成親半年多了,該做的什麼沒做過,現在還想着害羞?!”
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她,多想念她這具小身子!
一夜**根本就緩解不了多少他的渴求,他甚至都只想就這麼抱着她,一直到地老天荒,也不再放手……
季婉白了他一眼:“害羞你妹啊,我是怕影響了你的形象!”
“哦?!我的形象?!”
鳳天聞言卻像是起了興趣,劍眉微挑:“丫頭說說看,爲夫是個什麼形象?!”說話間薄脣貼近她的耳畔,溫熱的呼吸若即若離地搔颳着她的皮膚,話音也不經意地暗沉了下來:“說的好,有獎;說的不好,也得罰……”
季婉:“……”
尼瑪!
她怎麼覺得自己有種費盡心思跳進狼窩的即視感?!
帝君大人根本就是一頭不知饜足的大灰狼!
“獎什麼?!罰什麼?!”
雖然大體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她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只是男子的回答讓她瞬間又有了把他踹出去的想法以及無力感——
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的衣襬下面探了進去,覆住她一邊的豐盈,俊顏上卻仍是維持着淡泊和平靜,一本正經開口:“獎麼,爲夫伺候你舒服;罰麼,你讓爲夫滿意了爲止,怎麼樣?!”
“……”
靠!
果然又是這回事!
還能不能有點新鮮的了?!
季婉嘴角一抽,只覺得頭頂迅速飛過一排還帶着省略號的烏鴉,磨着小牙冷笑道:“這樣獎罰有區別麼?!”
“自然是有的!”鳳天一臉誠摯。
“什麼區別?!”
“等到時候爲夫用行動給你證明如何?!”
“不要!我不玩這個,不要獎也不要罰!”
她纔不會上當呢!
面對男子鳳眸裡如狡狐一般戲謔的光芒,季婉很堅定地選擇了嚴詞拒絕,順便將其在自己衣衫裡“作怪”的手給拉出來:“還有,你不要沒事就……”
話音未落,帝君大人的手換了個方向又滑進了她的衣襟,這回直接壓上了她另一邊的豐盈,不輕不重地揉捏着,指腹輕輕刮過頂端,瞬間給她帶來一陣難以抑制的戰慄——
“鳳!天!!”
季婉倒吸一口涼氣,咬牙切齒地喊出他的名字來,小手也下意識地在第一時間迅速上移,隔着衣料按住他的魔掌以制止其動作。
卻不曾想就在這一刻,門外又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談笑塵是第一個接到銀雲的通知過來的,結果一進門就看到兩人曖昧的動作,不覺一怔,急忙咳嗽一聲把眼神撇開去。
季婉:“……”
她循着談笑塵的目光低頭看了一眼,才發覺這個動作就好像是她自己把鳳天的手往自己胸上按一樣。
反應過來之後她的臉瞬間就紅的好像煮熟了的蝦子似的,一把將帝君大人的手給扯出來,如果不是腰身上還緊箍着一條鐵臂,只怕已經從他身上蹦下來了——
“好久不見,笑塵大哥!”
她嘿嘿笑着衝談笑塵打招呼,想要緩解自己的尷尬。
“帝后!”
談笑塵儒雅淡笑,一邊向她和鳳天分別行了一禮:“帝君!”
對談笑塵,季婉是抱着一種感激的態度,如果不是他把上古陣法的拓本給她送來,想必她也沒機會再見到她家帝君大人。
因此看到他躬身行禮,立刻就捏了鳳天腰上的軟肉一把:“你和笑塵大哥是不是太生分了啊,好歹在歸元大陸你們也結拜過!”
鳳天很無辜地看着她,還未說話,談笑塵便已經先行開口道:“帝后,君臣有別,禮不可廢!”
儘管在歸元大陸上他以年齡居長,而在五人當中被稱一聲大哥,但到了這魔界帝殿行宮,他就得恪守君臣之禮。
隨着話音,鳳天又深深地看了季婉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說“這回你明白了不怪我了吧”一樣,俊顏上仍滿滿都是無辜之色,哪裡有半點在面對他人時那身爲帝君的霸氣。
季婉:“……”
是她一時看了故人激動,忘記了這回事!
她默默將臉埋進鳳天的頸窩,來掩飾自己的羞赧,伴着她的小動作,耳邊隨即傳來男子低沉的謔笑聲:“這裡到底還是和歸元大陸有些區別,無妨,丫頭過幾天就會習慣了!”
時間漸漸過去,議事殿裡不知不覺已經來了不少人。
能出入這間議事廳的,都是魔界有頭有臉的將帥,從萬年前就開始追隨帝君的!
此刻一看到被鳳天禁錮在懷裡的少女,頓時就明瞭了其身份,一個個都恭敬地見了禮,而後分立兩旁,頗有些好奇地用眼角餘光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