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馬蹄急(下)

紫宸殿內,瑜楚一板一眼的對郭舒炎稟道,“皇后娘娘說,備了皇上素日愛吃的東西,請皇上晚上去未央宮用晚膳。 皇后娘娘還說,已經想好了所有的事情。”此時寇貞宜正千嬌百媚的坐在郭舒炎身邊,瑜楚卻看也不看她一眼。

“好,你回去告訴薇兒,朕一定會去的!”郭舒炎溫言道。寇貞宜,昨日只顧着在蔣曦薇面前立威,今天聽得郭舒炎如此親暱的喚着蔣曦薇,心裡有二十萬分的不高興。

“皇上,今兒不是提早就翻了蘇貴人的牌子嗎?”小喜子話一出口就被三寶給扯到了一邊,“皇上,奴才這就讓小喜子告訴蘇貴人,說皇上事務纏身,今日就不過去了。”

“那甚好。三寶,去庫房裡將那尊金質佛像送去未央宮,。”郭舒炎的語氣不由輕快了許多。這半個月來他內心一直是起伏不定的。當初馮清揚拒絕自己提出的要求後,他完全可以狠下心來將她拋在未央宮內不管不顧,任由左貴妃她們欺負她,自己心裡也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反而覺得她不知擡舉。

自己明明說過皇后之位不會發生任何動搖的,而她卻死都不肯答應自己的要求。讓她懷上望月其實是自己刻意讓她服軟求饒的方式,誰知她血崩而亡之前也不肯對自己討饒,只求不要遷怒與孩子,那時候自己纔開始後悔。

但是安置貞宜這件事他是不可能放棄的。只是在娶了蔣曦薇之後,他卻開始害怕對蔣曦薇說出這件事,害怕她會生氣,會難過。

“皇上,那尊佛像妾身也喜歡......”寇貞宜嬌聲懇求道,“留給妾身吧。”

“貞宜,從此之後你就要住在未央宮了,那尊佛像不宜放在你住的殿裡。還有,待會你就裝扮成朕身邊的小宮女,跟朕一起去未央宮。”寇貞宜覷着郭舒炎的神色,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也只好起身到後殿去準備了。

椒房殿內

冬槐跪伏於地,痛哭道,“那時候小姐過得好苦啊,皇上從來都不肯踏足爲未央宮,而且居然還容許那個女人偷偷的到了未央宮來羞辱小姐。小姐平素那麼溫柔一個人,只在她面前硬氣過。可是這般硬氣一點用處都沒有,皇上只會變本加厲的折磨小姐。小姐她,對皇上是癡心一片吶......”

蔣曦薇的臉上已是痛苦萬分,原來那個衆人眼中軟弱的先後竟然會忤逆郭舒炎。可是平素心高氣傲的自己卻無論如何做不到這一點,想想看,多可悲啊。

“起來吧。本宮雖然現在拿寇貞宜無可奈何,但他日,本宮不會讓她好過的!快下去陪望月吧,日後陪她玩的時候也注意些,輕易別去後殿。”

“是。”

等到郭舒炎來到椒房殿前是,蔣曦薇早已攜了人等在那裡,精緻的妝容下依稀有淚痕,郭舒炎一步上前,“天氣還冷,薇兒身子尚未大好就立在這裡等候,也不怕傷了身子。”

“無妨。”蔣曦薇的聲音裡還透着一絲沙啞,顯而易見是哭了許久才造成的,只是她現在這般笑模樣又和往常無二。

令他更加驚訝的是,蔣曦薇見到寇貞宜之後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把他們二人應了進去之後,還殷切的爲他們佈菜。

“薇兒,你是皇后,不必......”郭舒炎有一絲不適。

“皇上,臣妾是您的妻子,佈菜還不是理所應當的。”蔣曦薇溫柔的打斷了郭舒炎說的話,“臣妾已經着人將未央宮後面的安處殿收拾停當,可以將寇娘娘安排進去了。想必寇娘娘也有信得過的人,就進內殿伺候,外殿自然是由未央宮的人來負責。左右這未央宮裡都是可以信任之人,不會亂嚼舌頭。以後就按妃位的待遇來安排寇娘娘的日常用度吧。”

郭舒炎見蔣曦薇安排的十分妥當,早已喜的無可不可,偏偏坐與另一邊的寇貞宜卻心裡有苦說不出。

這安處殿並非普通的殿閣,而是前朝一位皇帝爲了囚禁自己善妒的皇后而修建的,太祖入住宮城之時這安處殿也未曾改過,只是這宮裡無人傳過此事,所以很少有人得知。這件軼聞還是自己以前聽高宗皇帝說起的,而且未央宮面積不小,安處殿又是在角落,這地方可當真是好!

“多謝皇后娘娘,臣妾在那安處殿定會安安分分,絕不給皇上和娘娘添麻煩,”她雖然年過三十,但舉手投足仍舊是一付楚楚可憐的模樣,這樣的她也是讓郭舒炎動心的一個理由之一。

郭舒炎吃了幾口面前的菜方纔看到寇貞宜的表情,他好似又想起了什麼,“薇兒安排的地方甚好,這安處殿離前面最好是遠一點,望月已經快兩歲了,也快記事了,若是讓她看見貞宜,難免會讓人發覺。”

“皇上所言極是。另外,臣妾不便時時去安處殿,那殿裡有個小宮女叫雲芝,十分伶俐,寇娘娘若是需要什麼東西就讓雲芝來傳話就是了。”

“也好。不過薇兒,你不必開口閉口的寇娘娘,你倆之間只以姐妹稱呼就是了。”

寇貞宜本就覺得郭舒炎待蔣曦薇比待自己多出點什麼,聽了郭舒炎這麼一說心裡更加不快,故而道,“既是以姐妹相稱,那就煩請妹妹爲我斟一盞酒吧,也算全了這姐妹相認之禮。”

蔣曦薇心裡一緊,這寇貞宜當真是得寸進尺,換了旁人自己早就沒了耐性,可是眼前之人的地位非比尋常,爭這一時長短沒有什麼好處,反正自己以前在蔣家也沒少受過這樣的氣。

她飄然起身,拿起酒壺倒了一盞酒出來,走至寇貞宜面前,福下身去,“姐姐在上,請受妹妹一拜!”

寇貞宜似乎十分滿意,也不顧自己尚是宮女打扮,結果那酒一飲而盡,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郭舒炎有些變色的臉龐。

用過晚膳之後,郭舒炎命人將寇貞宜帶到安處殿協議,而自己則是回了紫宸殿批閱奏摺。

“三寶,你說皇后她如此能忍,到底是爲何?”紫宸殿內郭舒炎放下手中的筆,突然問道。

三寶嘆了口氣,“皇上,皇后娘娘是賢后,自然會如此了。”皇上,難道您從來看不出,皇后娘娘對您的一片深情,若非如此,又怎會接受那個女人,“皇上,如今寇娘娘住進了未央宮,雍王殿下還經常跑去未央宮的話......”

郭舒炎聽了這話一時也顧不上思考蔣曦薇爲何能夠接受寇貞宜的問題了。三寶說得對,舒雨都已經長大了,他並不一定記得生母長得什麼樣子,但是讓他發現未央宮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到底是不好。

“舒雨不是一直叫着要去軍中歷練,朕不如就給他這個機會,去西南,去成王那裡!”

“皇上,西南邊境的交趾已經上表臣服,雍王殿下去了也是得不到什麼歷練的。”三寶忽然看見了郭舒炎眼中的狠絕,忽而明白過來,“皇上並不希望雍王殿下得到真正的歷練。”

“他現在還小,對朕也十分依賴。可他日若是真的得了軍權,寇家那些人再在背後攛掇,他還會把朕這個兄長放在眼裡嗎?他當年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三寶,朕不想背上什麼惡名聲。”

“皇上說的有理。雍王那邊自然很高興,但是成王殿下那位?”

“你說蔣碧佳?”郭舒炎問道,“朕這個表妹從來都不省心,但是也不是什麼難對付的主,不足爲慮。”

二人正說着,玄素忽然從外面走進來了,單膝跪地行了禮,“皇上,卓爾已經傳回了消息。”

“講!”

“左校尉已經到了西北邊境,一切尚佳。昭武將軍也正在交接軍隊。左老將軍一時半會沒了依靠之人,對蕭威更加看重,聽說還要給蕭威寫保薦信,薦其到上京任職。”

郭舒炎不由冷笑,“原來左老將軍也開始爲左家考慮了。若是真心看重蕭威,怎麼不讓他做副將,倒推薦進京了,一看也是怕分權的。”

“玄素,明年開春朕會派雍王去西南巡邊,你從影衛中派個得力的人跟着去,雖然交趾已經臣服,但仍是要小心爲妙。”

“玄素明白。”

“還有,寇家那邊又有什麼消息?”郭舒炎所說的寇家即是寇貞宜的母家,南平侯的後人。

“尚好,沒有什麼異動。”

“也罷,還算他們有些見識。對了,卓爾那邊,將那個蕭威調查的如何了?”

“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蕭威乃青州人氏,自小就和父母失散,由養父撫養,現在養父已經去世,他娶了養父的女兒爲妻,家世清白。”

“朕知道了,行了下去吧。”

“那麼,臣告退。”

“明日下朝之後,宣兵部尚書,大理寺卿覲見!”郭舒炎沉聲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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