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淵還是不認得經脈,搞不清術語。但他此時就是知道《華山基礎內功》是怎麼修煉的,吸氣時該觀想什麼,呼氣時該將注意力集中在什麼部位,呼吸之間的輕重、疾緩、厚薄,由吐納所產生的氣機該向哪裡引導,他全都知道。
而且令他意外的是,當他開始修煉《華山基礎內功》,就停不下來了。他的身體不用經過他刻意的控制,就開始自發的修行。這種事情讓王靜淵產生了些許既視感,這是……
掛機?
好耶,王靜淵最喜歡掛機了。不只是他,大多數遊戲玩家都喜歡掛機,因爲掛機這一行爲的核心便是不勞而獲。
大多數遊戲都是需要玩家做出操作,才能獲得收益。但是掛機的產生,則是可以讓玩家將從重複的操作中解脫出來,就算完全不去操作,仍舊能持續獲得收益,就和睡後收入一樣。
可惜遊戲爲了保證活躍度,提供掛機功能的遊戲越來越少,所以王靜淵不少時候還需要藉助鼠標宏……算了,扯遠了。
王靜淵睜開了雙眼,看着嶽不羣,而嶽不羣也同樣面帶探尋的看着他。
“老登你瞅啥呢?”
“咳……我是想問仙長有沒有哪裡需要在下講……複述的?”
“沒有,我已經學會了。”
嶽不羣沒有太過驚訝,畢竟是仙人,學些凡俗的武功一下子就學會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接着,嶽不羣又拔出自己的佩劍,開始演示起了華山劍法。同樣的,王靜淵這邊也出現了信息。
【嶽不羣正在向你傳授《華山劍法》】
【是否學習:是/否】
王靜淵看向信息欄。
【是】
和剛纔一樣,王靜淵瞬間就學會了華山劍法。
王靜淵沒有佩劍,手癢之下從桌子上抓了一根筷子就比劃了起來,確實是標準的華山劍法。
嶽不羣見到王靜淵將華山派入門的功夫都掌握了,就告罪一聲,去了後院尋甯中則去了。
見到甯中則後,嶽不羣沉吟了片刻,對着自己妻子說道:“師妹,此人名爲王靜淵,並非是仙人下凡,而是身負仙緣之人?”
“身負仙緣之人?”
“他被仙人看中了,但仍需在塵世歷劫,待到功德圓滿後,纔會被仙人帶走修行。我自作主張,將他收入了華山門牆。
既然是要歷劫,在我華山歷劫又何嘗不行呢?能被仙人看上,必定有其不凡之處。”
嶽不羣半真半假的說着自己剛編出來的藉口。畢竟他將王靜淵看作是華山派崛起的機緣,事不密則失其身,就算是枕邊人,他也不願透露太多。
甯中則歷來對嶽不羣很信任,思慮了片刻說道:“那在其餘弟子那裡……”
“當然是不宜讓他們知曉,只用說靜淵是我新收的弟子便是了。”嶽不羣頓了一頓,又補充說道:“但還是私底下告誡他們,靜淵的家世不凡,讓他們以禮待之,其餘的就不必多說了。”
甯中則點了點頭:“我省得的。但是這拜師……”
嶽不羣擺擺手:“就當是拜過了。”
待到其餘弟子們都起牀練功時,甯中則便向大家宣佈了這一件事。衆弟子都感覺有些疑惑,即便是華山派有些落寞了,但拜師這種事仍是一等一的大事。
一個新弟子被師父收入門牆,按道理是要提前準備許久纔會進行拜師儀式。但師孃宣佈時,卻是說他們多了一個小師弟,而不是說他們幾天後將會多一個小師弟。
那便是意味着這名新弟子已經被師父收入門牆了。
大家這幾日都在華山上,而師父師孃也沒有離山。這拜師儀式是在什麼時候舉行的?該不會是在昨晚連夜就拜師了吧?!
雖然裝着滿腹的疑惑,但嶽不羣在華山派的威信還是很重的,什麼事都是說一不二。衆弟子便也就此接受了多出一個小師弟的事實。
其中最高興的就屬嶽靈珊了,從她記事起她就是小師妹,當了這麼多年小師妹,這位置是該挪一挪了。
於是她仗着自己甯中則女兒的身份,早上也不練功了,糾纏着甯中則帶着她去看小師弟。甯中則拗不過,想着王靜淵終究是要和其他弟子見面的,便點頭應允。
嶽靈珊蹦蹦跳跳的跟着甯中則,從正氣沖霄堂一路來到了掌門居所內。看見嶽不羣正坐在桌前與一個俊朗少年聊着什麼,嶽靈珊的心頭泛起了疑惑。
這人應該就是小師弟了,但是爲什麼他在父親跟前是坐着而不是站着,她和自己的那些師兄們,在父親落座時可不敢跟着坐。
而且看父親的模樣,也與和他們衆弟子訓話時不一樣。少了威嚴,滿臉都是和藹還有些許……小心?
嶽靈珊疑似自己看花了眼,但隨後她就被王靜淵吸引住了注意力。好俊俏的小哥……師弟啊。
嶽靈珊眼前一亮,就來到了嶽不羣的跟前問道:“這位就是小師弟吧?”
雖然是在問嶽不羣,但卻眼光灼灼的盯着王靜淵猛瞧。嶽不羣同樣看到了嶽靈珊的花癡樣,略微思忖後,說道:“他就是我新收入門牆的弟子,王靜淵。我已傳他本門武學,從現在起,就由你來敦促他勤加修行。”
王靜淵眼前一亮,看向嶽靈珊。這位就是門派發放的,用來鍛鍊輸出手法的木樁怪吧?
“好的,爹爹。”嶽靈珊甜甜的答應道,卻絲毫不去想,華山上下就數她最貪玩,她自己都需要父母時時敦促練武,哪還有資格去敦促別人。
只是她此時沉溺在王靜淵面如冠玉、劍眉星目的容顏中不能自拔。靜淵?真真是人如其名。
不過幾天后,她就深刻的明白,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思過崖下的水潭邊,王靜淵絲毫沒有因爲嶽靈珊被他氣跑而分心,只是自顧自的修煉着劍法。按照他的經驗,用不了多久,嶽靈珊就會在他的附近自動刷新。
一個肩頭趴着猴子的少年看着遠去的嶽靈珊,搖了搖頭,來到了水潭邊上。正是華山派的弟子陸大有,AKA陸猴兒。
王靜淵剛來時,嶽靈珊的那副花癡相誰都看得明白。作爲令狐沖的頭號死忠粉,陸大有見到小師妹這幅移情別戀的樣子,他不敢去恨小師妹,當然是恨上了王靜淵。
不過就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內,這種恨意就消失了。因爲陸猴兒認爲,小師弟和小師妹,斷無那種可能。這不是小師弟有什麼特殊癖好的問題,他真的是那種……那種很少見的那種。
甚至陸猴兒有些懷疑,自己的小師弟頂着這麼一副好皮囊,這輩子能討到婆姨嗎?
王靜淵轉頭看見了路猴兒,收起了長劍,對着路猴兒招了招揮手:“Oi,獸王獵你來啦?你的寶寶呢?快拿出來讓我挼挼。”
路猴兒無奈的說道:“小師弟你又說讓人聽不懂的話了。”
但他還是吹了聲口哨。一隻小猴子從他的背上躍到了肩頭。
王靜淵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一把乾果,向着小猴子招了招手,小猴子就熟練的跳到了王靜淵的手臂上,坐着吃起了乾果。
王靜淵一臉微笑的怒搓猴頭,這個猴子他可是饞了好久了。在來華山的第一天,他就見到了在華山上生活的猴羣,但是他們都與這只不同。
因爲這隻通人性,而且還能聽懂人的指示。可惜的是,這隻猴子屬於陸猴兒,而陸猴兒不賣。
“看,飛機。”王靜淵朝着陸大有的身後一指,陸大有雖然不知道飛機是什麼,但還是轉身望去。
一道白光閃過,極其標準的白虹貫日在王靜淵的手中使出,寶劍直直刺向陸大有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