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原看着她有些諷刺的臉,轉頭對總管李義說道:“去將柳兒的契書拿來。”每個奴才都有自己的契書,當時鬱華錚嫁進王府的時候,身邊只帶了一個柳兒,當然,柳兒的契書便隨之入了王府。這白紙黑字的,可容不得她抵賴。
李義應了一聲立即下去,一路小跑的朝着後院的帳房而去。
鬱華錚聳了聳肩膀,繞過季平原和屈恆坐到了主位上,端起酒壺徑自喝着酒,全然不顧在場的賓客。
屈恆好笑的看着她,如此隨意灑脫的女子,當真少見。隨即說道:“一人喝酒有何意思,本太子陪你。”看他們兩個人鬥嘴了半天,他早就想摻一腳。奈何這是季平原的壽宴,各朝使臣都在,他起碼要給遠在西疆國的老頭子留點面子。
不過看她喝的如此暢意,倒真是將他肚裡的酒蟲給勾了起來。難得遇到一個如此爽快的人。不喝上兩杯倒是他虧了。
話說完,他白色的衣衫翩飛,似是一隻白色的蝴蝶一般,只是一個晃眼便到了鬱華錚的面前。伸手拿下她手裡的酒壺,也不避諱便喝了起來。一口喝盡,酒漬順着他的嘴角流出,流進了脖頸裡。廳裡的燭光輝煌,映着脖子裡的酒閃閃的發光,似是誘人的水蜜桃閃着光澤。
屈恆玉面墨發,脣紅齒白,脖領的衣服因爲動作過大而微微扯開,幾乎能看見鎖骨。此刻因爲一口美酒而滿足的嘆息一口。在場的女人無不跟着低嘆一聲,哪裡來的男人如此誘人,而後面紅耳赤的底下了頭。
連碧見他如此風流卓著,氣韻佳骨展露無疑。臉騰的一下變成了火燒雲,隨即低下了頭,小手扶着胸口,慢慢的喘息着。早在三年前,表哥帶着自己去西疆國給西疆國的皇帝祝壽獻舞之時,她的心便在他的身上遺失了。今日表哥邀請她的時候,她一直緊張不停,只因爲知道他也來。
鬱華錚見狀低低的輕笑一聲,然後看向屈恆道:“真是妖孽,看你把滿堂的女子弄的,簡直都是神魂顛倒了。”
“哦?”屈恆擦了擦嘴角的酒漬,而後眼神掃過堂上的衆人,見那些女人的頭低的更甚,不禁莞爾一笑低頭看她說道:“如果屈恆有這本事,爲何迷惑不了你?”
就見鬱華錚面不改色,伸手搶過他手裡的酒壺說道:“我是何人,豈是你這等妖孽能迷惑的了的。”在現代的時候,猛男的身體看過的還少嗎?他就露這麼一點點就像讓她這個經常趴人家窗戶的神偷傾倒,不是太小看她就是太高看自己了。
屈恆也不跟她辯解,只是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跟她一人一口喝着美酒。連碧平復了喘息,偷偷的擡眼看着二人。見他們並列而坐,屈恆親暱的跟她簡直不分彼此,也並不嫌棄是她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