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金護法

天剛矇矇亮,但是卻陰沉了一片。西疆國地處偏北,所以比一般的地方偏冷一些。如此暗沉的天空,沉悶的氣流,彷彿是山雨欲來的趨勢。

但是此刻時處初冬時節,想必會是一場不小的雪吧。

鬱華錚身穿一件西疆國的標誌貂裘服飾,看起來雍容華貴,氣度非凡。屈恆依舊是一身月牙白衣,只是領口處多了一抹雪狐的皮毛。同樣的英姿碩拔,讓人無法忽視。

二人站在一起,似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般。

“木護法,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告訴你,綁你,是爲了你好。”屈恆伸手怕了怕木護法的肩膀,而後轉頭看向了金護法,眸子發冷,說道:“金護法,這是本太子最後一次喚你金護法。你這麼多年來對青雲壇的貢獻,我看在眼裡。如果你肯改過,本太子可以饒你一命,如何?”

金護法躲閃着屈恆炯炯的目光,轉頭看向了遠方,說道:“屬下不知道太子殿下爲何不相信屬下,屬下一直忠心耿耿。細作,哼,應該是另有他人吧。”

社南華就在屈恆的身邊,聽到金護法的話,神色黯淡了很多,緩緩的低下了頭。

“死不悔改。”屈恆冷哼了一聲,而後便向外面走去,鬱華錚跟上他的腳步。

“出發!”隨着凌風的一聲朗喝,所有人整裝出發,其中的金護法依舊被五花大綁的往前走。而木護法已經被鬆了綁,跟在屈恆的身邊。

隊伍不出百人,但是個個身手矯健。腳步輕盈的踏在枯樹葉上面,形成一陣細細碎碎的聲音。

“太子殿下,金護法怎麼可能是細作,誰都有可能,就是他不可能的啊。”木護法一向正直,且性格有些急躁。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自己心中認爲是對的,那便是對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可能?”屈恆連頭都未回,坐在馬車裡的身子懶洋洋的斜靠着,耳邊聽着車窗外的聲音。

木護法騎在馬背上,聽到屈恆的話,立即焦急的說道:“金護法與屬下這麼多年的交情,對於他的人品,屬下還是清楚的。就算是青雲壇所有人會背叛太子,他也不會!”

木護法肯定的回答,就像是在說天是藍的,水是綠的一樣肯定。

“你保證?”屈恆嘴角微勾,淡淡的語氣傳出。“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我都不信,我只信自己的眼睛。”

木護法微微一怔,不知道該如何說,才能讓屈恆相信金護法。

正在這時,前方傳來一陣騷動,緊接着一陣馬蹄聲響起。凌風似是一縷青煙一般落在了明黃色的馬車旁邊。

“什麼事?”屈恆掀開轎簾,擡眸看着凌風。

“太子殿下,前面出現了一隊百足門的人,不過看樣子,並不知道我們是青雲壇的人。”凌風恭敬回答,不帶一點波動。

屈恆挑了挑眉,轉頭看了一眼鬱華錚。鬱華錚會意過來,隨即下令道:“整合隊伍,裝作是商隊,先不要與他們起衝突。”

“凌風領命。”調轉了馬頭,凌風迅速向前奔去,走的時候,眼神不經意間看了一眼依舊被反綁着的金護法。不過爲了避人耳目,此刻的金護法只是雙手被縛,而且用了一件衣服做了掩護。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輕易不會看到的。

青雲壇的隊伍依舊往前走着,與剛剛來時並沒有任何的不同。如果不是有認識的人的話,是絕對不會看出來這整支隊伍與商隊有什麼分別。

鬱華錚看了看依舊閉目養神的屈恆,嘴角不覺得勾了勾。“你就那麼信我?”

突然,鬱華錚開口問道。她知道此刻的屈恆並沒有睡着,只是閉着眼睛等着勝利的結果。

“自然,你做的事,我向來相信。”沒有睜開眼睛,屈恆淡淡的回道。鬱華錚的嘴角微微勾起,這個男人就是這樣,總是什麼都不做的情況下,便讓自己覺得很是窩心。

屈恆的話音剛落,穿着明顯印有百足門標誌衣服的百足門衆浩浩蕩蕩的從馬車的旁邊走過。

聽到腳步聲,鬱華錚和屈恆都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依舊謝謝的靠在馬車上面休息。

半晌之後,就在百足門門衆即將要全部過去的時候,金護法突然一個轉身,“砰砰”兩腳將身邊押着自己的兩個人踹翻了過去。隨即他用盡全力將手中的繩索繃斷,幾個翻身便已經到了百足門門衆的身邊。

他畢竟是青雲壇的執法護法,身手定然了得。幾個小殺手,豈是他的對手。

衆人一見金護法被掙脫,紛紛大驚。因爲以前金護法在青雲壇的地位,所以他們並未加以防範。更何況在他們的心裡,始終覺得金護法是被冤枉的。一個新來的女人,怎麼會一眼便能揪出隱藏在青雲壇的細作。這不僅僅是對金護法的維護,也是對鬱華錚的質疑。故而每個人都等着看接下來的戲碼,鬱華錚要如何收場。

可是眼看着就要與百足門對峙,眼看着金護法的嫌疑就要被洗脫。可是下一刻,金護法便已經將周圍青雲壇的人打傷,竄到了百足門的人中間去了。這簡直讓他們無法接受。

“金護法,你……你真是的細作?”最難以接受現實的,自然便是木護法。這些年來,他與金護法形同兄弟,走的關係甚是超過水護法。而且他剛剛還在信誓旦旦的爲金護法做保證,希望太子殿下能夠放過他。可是轉眼間,他所有的話都像是在提醒着自己,究竟有多麼的愚蠢。

“百足 門的門衆聽令,我是百足門信任執法護法,我命令你們將馬車上的人殺掉。”隨着金護法的一聲喝令,原本打算走過去的百足門人立即調轉回頭,手中的武器紛紛舉起,對準了青雲壇的人。而青雲壇的人也並不示弱,紛紛提起武器來,雙方人馬立即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馬車上是屈恆,門主的頭號敵人,誰如果能砍下他的頭顱,必定重重有賞。”見到百足門的人互相對看,金護法再次朗聲喝道。

“這……”這支百足門隊伍雖然不如青雲壇的人多,但是卻也同樣實力不弱。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站了出來,先是看了看金護法,又看了看對方的數量,臉上現出了一抹爲難之色。

“猶豫什麼?你是那隻隊伍的?你是隊長的話,不可能不知道屈恆是門主要的人吧?”金護法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雙手緊緊攥住了拳頭,死死的盯着那頂明黃色的轎子。

“我如何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萬一那轎子裡不是門主要找的人呢?”瘦高男人臉上現出了一抹疑惑,開口說道。

“放肆,我現在以新任護法的名義命令你們,斬殺轎子裡的人。”金護法眼神露出了兇光,氣急敗壞的喊道。

正在二人僵持的時候,屈恆突然從馬車上輕身躍下。一身華貴服飾映着低沉的陽光,顯得奪人眼球。下車之後,他微微轉身,將鬱華錚扶出車外。同樣的高雅奪目,似是天上的一輪明月,冷豔清華。

金護法看到屈恆下車,臉上立即露出了一抹驚駭。說實話,在青雲壇這麼多年來,對於屈恆他還是瞭解的。表面上看似笑面虎,其實做起事來,比任何人都要來的狠絕。

“看到了吧,就是屈恆,還不趕緊動手。”話說完,他提起手掌,內力慢慢上涌,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

可是奈何等了半晌,屈恆已經到了他們的面前,身後的那羣人依舊沒有動靜,只是保持着手持武器警戒的姿勢。

屈恆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衆人,尤其是金護法。眼神中的冷意似乎可以結冰一般,讓人望而生畏。

“動手!”金護法冷喝了一聲,帶中似是要拼命的架勢。可是半晌,身後的人依舊沒有動靜。他這才覺得詫異了起來,轉頭看了看旁邊那個瘦高的隊長。

“我讓你對手,聽到沒有?”金護法似乎有些瘋狂了,這已經是他最後一次機會。當初他死不承認自己是細作,就是要留下這條命來,好伺機逃脫。如今碰到百足門的人,就好比遇到了救世主一樣。可是身後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動的,這讓他的心頓時涼到了腳底。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屈恆看着金護法氣急敗壞的表情,臉色終於動了動,卻是單單勾起一抹笑意,但是這抹笑,卻並未傳達到他的眸子裡。

鬱華錚上前一步,用諷刺的眸子盯着金護法,轉頭對金護法身後的百足門人說:“動手!”

同樣的兩個字,這些人的動作卻不一樣。聽了鬱華錚的話後,這些人手中的兵器竟然直接對準了金護法,完全是來了個大逆襲。

這不僅讓青雲壇的人目瞪口呆,更讓金護法瞬間軟了下去。驚恐的大眼看着眼前笑靨如花的女人,心裡暗暗恨着自己,爲何會如此大意,竟然將這陰毒的女人想成是個只會拿着雞毛當令箭的無能之輩。

驚訝過後,他轉身看了看四周的人,突然有點明白了。這就是一個圈套,什麼百足門的人,都是一羣穿着百足門服飾,實際上是屈恆的人。屈恆也是夠謹慎的,爲了不讓自己疑心,硬是一個青雲壇的人都沒有,全部都是生面孔,且顯然功力不淺。不然,以他的功力,又怎麼會貿貿然的找一羣不中用的小嘍來脫身呢。

“綁起來。”見金護法不再說話,鬱華錚冷哼了一聲,上前了一步。“怎麼樣,現在該承認了吧?”

金護法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了鬱華錚一眼,而後轉頭看了看一直搖頭不敢相信的木護法,眸中出現了一抹愧疚之色。

半晌,金護法擡頭問道:“爲了我這麼大費周折,不值得吧?”

“爲你,的確不值得,但是爲了木護法,爲了所有青雲壇的成員,值得。”簡單的一句話,清清冷冷,不帶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什麼意思?”金護法不解,依舊看着她清冷的小臉問道。

鬱華錚淡淡一笑,冷若冰霜的臉似乎開化一般動容。

“意思很明顯,你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自己是細作。如果我貿然將你殺了,豈不是讓所有人對我懷疑在心。所以我必須揪出你的真面目,讓所有人都知道,金護法是細作。”鬱華錚慢慢的說着,冰冷的口氣帶了凜冽,讓對面的金護法不得不打了一個冷顫。

“既然落在你的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他轉過頭去,不再看青雲壇的任何一個人。

“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木護法似乎有些無法接受,一躍上前,揪住了金護法的領子問道。

等了半晌,後者竟然連看他一眼都沒有,只是淡淡的說道:“對不起,青雲壇裡,我唯有對你一人不起。你拿我當兄弟,而我卻陷害了你。人各有志,蘇博遠許我的東西,是我在青雲壇做一輩子也得不到的。你可以恨我,可以瞧不起我,但是請你,不要再這麼相信我。”

“相信你?”木護法猛地將金護法甩開,看着他摔在了地上,而後冷冷的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想看到你,你簡直丟了青雲壇所有人的臉。”

話說完,他大手一揮,拂袖而去。每走一步都帶着一股勁風,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生氣。

金護法這才轉過頭來,臉上滿是悔恨的神色,看了看所有的人,最後說道:“青雲壇的衆位兄弟,對不住。”

簡短的一句話,算是對青雲壇所有人的交代。也讓所有的人不覺皺起了眉心,臉上流露出一抹動容來。

鬱華錚淡淡的看着這一幕,突然上前一步。“殺一儆百,這是社隊長給我的提議。金護法,你今日的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衆人聽了這話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就連已經走遠的木護法也同樣站住了腳步,只不過,他並沒有回頭,只是默默的站起不動。

“事到如今,我也無話可說。”金護法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等待着鬱華錚對他的審判。那表情,竟然有一股大義凜然的意味在裡面。

鬱華錚淡淡的勾了勾脣,似乎有些揶揄的問道在裡面。“金護法果然是男子漢大丈夫,只不過,鬱華錚即便是欣賞你的膽識,可也不得不殺了你。”

“壇主……”水護法剛剛開口,便被鬱華錚給嗆了回去。“誰敢求情,一同論罪。”

簡短的一句話,就讓水護法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

金護法依舊閉着眼睛,只是他上下顫抖的眼皮泄露了他有些緊張的心情。他本想着鬱華錚如果在青雲壇衆人面前取信,只要將他嚴懲變好,實在沒必要殺了他。那樣只會讓鬱華錚擔上殘忍的罪名。更何況,他現在承認了錯誤,又說了剛剛那麼多感人的話。可是沒想到,鬱華錚竟然還是要殺他。

他是愛權而叛變,可是命都沒了,又如何享受到權利?想到這裡,金護法緊握的拳頭握的更加的緊。

鬱華錚扭過頭來,眼神是一抹審視的目光,最後,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卻帶了一抹嗜血的味道:“受死吧,金護法!”

鬱華錚手心的翻轉,一股強大的氣流應運而生,帶着不可抗拒的氣勢直逼金護法的腦袋而去。

衆人再次一驚,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如此絕美,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人,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內力竟然如此之雄厚。這簡直比剛剛金護法突然叛變還來的令人難以接受。

白皙的小手化成猶如鷹爪一般的利爪,她整個手上包裹着一層淡淡的黑色,讓她看起來似乎詭異了很多。沒有人知道,這是因爲鬱華錚的體內有寒毒的原因所致。

金護法在鬱華錚的手掌翻轉之時,便是已經以手化拳,帶着強勁的陽剛之氣,直接對上了鬱華錚的手掌。他就不相信,以他幾十年來的功力,還對付不來一個小丫頭。

只要鬱華錚受傷,屈恆勢必會驚慌,而他就趁着這驚慌之時,從這青雲壇衆多弟子中逃脫。隨即木護法對自己失望,但是畢竟多年兄弟,定是不忍心殺了他。而水護法,剛剛還想爲自己求情,攔截自己的可能性也不大。這所有的計劃都是在一念之間形成的。

所以在鬱華錚出手的同時,他也快速出拳,以期能達到自己想要的後果。

相比鬱華錚出手的速度,他竟然還要快上幾分。這讓金護法笑意出現在了臉上。所謂先發制人,一擊必中,說的就是要搶佔先機,給對方沉痛的一擊,讓對手無力回擊。也許連老天都是在幫他的吧。

鬱華錚嘴角輕輕一扯,似乎早就已經料到金護法會出手一樣,手掌強勁的風力只帶動到了一般時,卻突然戛然而止。

隨着手掌的迅速撤回,她的另一隻手卻如同閃電一般探出,直接轟擊在了金護法的腦袋之上。

“叱”的一聲,時間彷彿在這一秒被定格。金護法的臉上還揚着那抹意圖得逞的笑意,但是嘴角卻慢慢的流下了一條鮮紅色的血液。

鬱華錚輕身拿開自己的手,最後用手帕在手上擦了擦,用完之後,直接仍在了金護法的臉上。輕蔑的說了一句:“不自量力!”

自從與屈恆相逢之後,連續幾個晚上,鬱華錚都在請教屈恆練功的訣竅。不得不說,屈恆的確是練武天才,他有很多打破常規的修煉方法,用起來卻收效顯著。而也不得不說,鬱華錚的聰明不是吹的。每每屈恆的一個指點,她便是已經知道個透徹了。

金護法帶着嘴角的那抹笑意,緩緩的倒在了地上,再次沒了呼吸。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原本已經鬱華錚定要吃虧的,可是誰曾想,鬱華錚開始的慢動作竟然只是個假象,目的便是誘敵。而金護法這個敵竟然也是如此的配合,果然作出了反抗的動作。這樣一來,不僅讓所有的人都明白,金護法真的只是敵人而已。更讓所有人都知道,鬱華錚的實力竟然不比太子殿下弱上多少。

如今百足門這個大敵當前,多一個人就是多一份力量,更何況是鬱華錚這種絕世高手的參加。他們似乎已經看到了百足門上下,匍匐在他們的腳下哀求的畫面。

至此,每個人都心情澎湃着,似乎對於這場殊死之戰,多了一分濃烈的希望。

木護法冷眼看着這一切,雖然眸中出現了一抹心痛,但是卻一閃而過。轉身返回了馬上,繼續向前走去。

所有的一切恢復到了原點,除了金護法已死,除了“百足門”衆人的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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